瞳孔與世界

是世界變了?還是瞳孔變了?

世界好大,我想去看看。

青年人說:世界好大,我想去看看。于是,便開啟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蕩模式,走出去的理由各不相同,有些人為了完成學業,邁上更高平臺;有些人想多掙錢,存著心安;有些人為了旅行,為了成長;有些人只是為了生存……想必第一次出行的心情和擺的姿勢都大略相同吧,沒有太多不舍,沒有多次回頭,期待、好奇、欣喜遠大于傷感留戀,估計心里裝了好多只剛出籠的小鳥吧。背上包,揮個手,像極了小鳥出籠時的振翅,邁著少有的干練的、利落的腳步,運著所謂的“沒心沒肺”的身軀,留給家鄉一個帥氣的、畫著感嘆號的背影。

世界真大,但責任更大。

中年人說:世界真大,但責任更大。這里是家,那里有夢,所以就有了奔波;這里需要撐起一片天,那里應該擔起一份責,所以就有了牽掛。可能會在某一瞬間,某一個眼眸,猛然察覺父母老了,自己不再有理由“沒心沒肺”了,于是,還沒來得及找自己的“心”,發現“心”已經在身體內跳動了。此時,家里的房間里因為變多的電話鈴聲而不再那么冷清。甚至會有一種錯覺,媽媽的廚藝是不是提高了?家里的飯菜是不是有“毒”,什么時候喜歡上了家里清淡的飯菜,自己也弄不清楚,就是會莫名的想念,甚至懷疑自己開始多愁善感了。逐漸的,離開家的腳步變得拖拉了,帶著省略號的背影又一次離開。

世界很大,可心已裝不下。

老年人說:世界很大,可心已裝不下。看了一輩子的世界,走了無數條大街小巷,如今,所有的風景都已只入眼不入心了,時常想念從前,那時的生活條件不如現在,那時做了好多傻事糗事,那時家常飯并不好吃,可就是沒理由的想念,偶爾給子孫講講過去,甚至嘮叨過好多次,不是自己糊涂了,只是太想念了。雖然上了年紀,可回家的腳步總是利索,當落葉歸根了,也該回去逛逛家鄉的大路小路了,看看自家的墳塋,像小時候坐在他們懷里一樣的,坐下來和父母聊聊天,回家鄉畫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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