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回到初中的那個時候10

也許人生總有一個人,一直住在心里,卻又不得不在生活里告別吧。


圖片發自簡書App


一、

我跟因鳳雖然不是同桌了,但是感情越來越好,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竊竊私語。

而我們跟橙子卻又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的,她雖然被分到了實驗班,但是在宿舍我們睡在一起的。

說起班上的尖子生都被分到了實驗班,我突然想起了雨谷,有一段時間我跟她還挺聊得來,當時我們在學語文的時候,有一篇課文叫《愚公移山》,我就老是叫她愚公,她雖然沒有說什么,只是笑笑,但是笑容都是很尷尬的,可我卻不以為然,以為她不拘小節,應該不會在乎的,而且有時候我特別壞,別人不喜歡的偏偏就這么做。

當時很多的女同學愛看那種一小本的言情小說,但是我從來都愛看那些書,我有空沒空就會挖一兩本鬼故事來看,經常在夜晚有的沒的把自己嚇得半死,三更半夜就算尿急也得憋著,把頭蒙在被子里氣都不敢喘。

盡管這樣,但我還是那種屢試不爽的人,看了之后讓人自己覺得很害怕,可還是很好奇,所以每次都會看。偶爾我也想去給愚公她們講個鬼故事,結果是我根本就不擅長說書,講了一大通,她們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反而是有時候我會被巧凌和愚公講的鬼故事嚇得半死,自作孽不可活,我本來是想嚇嚇她們的,最后就把自己嚇得半死。

后來有一次在樓梯上見到雨谷,我跟她打招呼,我大叫了一聲愚公,然后拍了她的肩膀。

她同行的同學也是尖子班立刻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滿臉不屑和嫌棄地說:“她這么叫你,你也受得了?要是我肯定受不了。”雨谷勉強地揭開嘴一笑,沒有說話。

我突然覺得很尷尬,像是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然后我就灰溜溜地跑了。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叫過她愚公,但是我們也漸漸地沒有什么話說了,因為我們畢竟已經是不同班級的人,交集很少,尖子班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普通生與生俱來的自卑感,又或者我們本來就不是什么朋友。

關于青春和年少輕狂,很難說對錯,還好多尷尬的事都有一個下的了臺面的理由,那就是已過去。

飚同學在經歷了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六年級和初一之后在初三又和我做回了同班同學,其實我跟他是非常有緣分的,只要我們在一個班上,就必然坐在彼此的周圍,這一次,大平主任把他編在了我的前面。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是不怎么說話,盡管也都那么多年的同學了,飚是個看著很害羞的男生,至少以前一直都是這樣。

我覺得我小學的時候好像喜歡過他,但是到現在太久了,我都忘記了那種感覺了,所以應該也不是極其重要的,畢竟我喜歡過很多很多的人,卻只能愛一個人。

于煒會是不是用他的手摸我的頭,我必須得承認,他是我第一個非常想交朋友的男生,后來我們進行調組然后老師偶爾小改動一下座位,他的堂哥于煥曾經坐過我的后面,但是他們似乎是兩種不同的人。

我記得我當時對他們倆說過,一看你們就不是親生。

于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說,我倆本來就不是親生的,還有要不是于煥那混蛋早產早跑出來幾個月,現在我就是他大哥。

我…………

于煒皮膚很白,有一點壞壞的帥氣,而于煥,皮膚卻是很黑,長得很老實。于煒調皮搗蛋,成績很差,也愛跟老師作對,而于煥成績卻很好,看上去聽話懂事,安分守己。

于煒經常拿時明來調侃我,我同桌金珍也知道了我喜歡時明的事,也難怪,像我這種藏不住事的人,喜歡一個人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感覺我們宿舍成了班上成績好的女同學的噩夢,我在某個半夜起來上廁所,會突然被陽臺上的三五個圍成一群在聊天的女生嚇得半死,三更半夜不睡覺一直在聊八卦,偶爾我也會湊上前去聽聽她們在聊什么。

聊得都是八卦,而且都是帥哥比較多。經常會聽到郭峰,時泉,椰子還有時明的名字,我知道她們幾個當中都是有喜歡他們這幾個的,偶爾我也會使壞,然后加入她們當中插幾句話,但是一般都是安靜地聽著,生怕錯過有關時明的任何信息。

有一段時間,宿舍的分隔層的大門好像沒有上鎖,又好像是鎖了,但是很多天的第二天早上,就會聽到隔壁宿舍或者其他班的一些女生說,昨晚女生宿舍有人進來了,那個女生說我被人摸了,這個女生說我被人親了。接連幾天都有一些宿舍的女生這樣說,尤其是校花小扇那個宿舍的人投訴最多,但是卻沒有丟東西。

我嚇得都死了雞皮疙瘩,還好我們宿舍似乎并沒有這種事情。難道我們班上就沒有美女,我看了看陳華那張白皙而又精致的臉搖了搖頭,不對,我們班還是有美女的。

后來老師說,并不是那個大門沒有鎖,大門都鎖得好好的了,那人應該是沿著水管跑上去的,希望女生們都要注意,晚上睡覺前把陽臺的門也關好。

真的是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這件事持續了一段時間,就連祖也在某天突然跟我說,昨天晚上好像有人摸我的臉。

我扯著她的衣服驚訝地說,真的?

她不屑,我還能騙你。

我松了口氣,看來那個變態也不是挑好看的人去的。

她狠狠地拍了我一巴掌,你什么意思啊。烏漆墨黑的那個人怎么看得清啊!

我把臉別過去,然后說,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然后我又轉過頭來問,最近跟時明特別熟的那個小綿羊男生叫什么名字呀?

哪個呀?

就是那個呀!站他旁邊的那個。

這時候,時明和淼同學正從宿舍里走出來往教學樓這邊走。

哦,那個是淼同學。

我覺得他比你男朋友要好看耶!

哼哼!祖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后說,我們的班主任特別看重時明的哦,經常叫他起來回答問題,而且坐的位置永遠都那么好。

我說,肯定看重呀!要不然怎么叫他做班長呢!

然后我陷入了沉思,想象著他在課堂上回答老師的問題的樣子,臉上是什么樣的神情,然后聲音是有多大。

有時候又覺得很難想象,初三以來,我就很少再看見他笑了,也幾乎沒再聽過他的說話的聲音了。

想到這里我會覺得有些難過,也覺得心疼。但是又或者是我見他的時間少了,所以就算他笑我也沒看到而已,一定就是這樣。

跟橙子熟悉了以后才發現她是一個性格特別爽朗的人,一開始我覺得她成績好,而且又被分去了實驗班,肯定很不屑跟我們這些差生玩的,事實卻不是這樣。

有的時候,春燕,巧凌,橙子和我會在晚上的時候,四個人一起擠在巧凌的床上聊天,鬧得個宿舍雞犬不寧。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太作孽了,當時應該被那些想睡覺的同學在心里詛咒了個幾百遍了吧。

我記得某一天吃完午飯然后洗完澡的下午,我跟橙子拎著保溫瓶一起去食堂裝水,在經過食堂的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就問我,她說:“初零,你喜歡的人是誰?”

我拎著保溫瓶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笑而不語。

“巧凌告訴你的?”

“嗯。”

“好吧。”我也沒有打算隱瞞,“我喜歡時明。”

“嘻嘻。”她笑了兩聲然后繼續問“你為什么會喜歡時明呢?然后為什么不是時泉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他,我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他們兩兄弟。”

“(⊙o⊙)哦。”

“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我突然轉過頭來問她。

“嗯,有。”

“哇,是誰呀?快跟我說說。”

“是最近才喜歡上的,是時泉。”

“他坐你后面。”

“嗯,你看到了?”

“偶爾經過你們教室,看到椰子,郭峰還是時泉好像坐的很后,不過他們也長得高。你跟郝真是同桌,我也看到了。以前初二的時候,你們好像也一個班啊,那時候你怎么不喜歡他?”

“以前跟他不怎么熟,也沒怎么接觸過。”

“什么感覺?我覺得如果時泉坐我后面,偶爾還跟我說話的話,我會嚇暈的,然后看都不敢看他,直接捂著臉跑人了。”

“怎么這樣,你喜歡的不是時明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對時泉我還是有這種感覺,因為我跟他對視過。”我捂了一下臉,“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被他帥倒的,還是被他那氣場震到的。當然面對時明的時候我也會非常緊張,就那種心直接不受控制地竄出來的感覺。”

“我比你好一點,我比較健談,你比較花癡。”

我…………



二、

課間我們的走廊斜對面經常看到實驗班的那三人組,有時候很羨慕那些男生,平時看著好像都不用怎么學習,可是成績還是那么地好,說出來的時候就會說,他們真的好聰明,只是上課的時候學一下就可以拿第一名了。

可以看到椰子非常陽光燦爛的笑容,時泉偶爾調皮的微笑,還有郭峰那清淡的臉。

巧凌和春燕課間也喜歡在走廊溜達,現在又多了個蓉哥,偶爾冰餅也在。

我突然記起了,某天我和巧凌在走廊議論著時明,巧凌說她打算給時明寫封書信,說跟他交個朋友。

我有點被嚇到了,我想他肯定不會回復的,但是我也在慫恿巧凌寫,我想知道時明是什么反應。

巧凌當時是頭腦發熱吧,就真的寫了一封書信,我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她做送信使者,其實只是想增加見到時明的機會,去他們班遞書信就有可能會見到他了。

很不巧,我去到他們的班想要找祖的時候,就看到時明居然就坐在座位上,我自然是不敢再叫祖了,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會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并且一直在背后竊竊私語地嘲笑你。

當時剛好有一個女生走出教室門口,我立刻抓住她,把書信遞到她的手上說,給,這是你們班的人的信。

然后我就一溜煙兒地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回去當然就被巧凌打了,她罵我說你怎么那么快就送去了,我本來打算不送的了,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腦子抽風了,算了,反應我也不喜歡他,也不會覺得難為情,送了就送了吧。

之后等了好久都是杳無音信,我偶爾跟巧凌說起這件事,她說我都挺后悔干嘛突然給他寫了封書信,等下他還以為我喜歡他呢。

我無言。

偶爾的一個晚自修跟于煒聊天,他突然跟我提到說,有一次跟時明打招呼然后就聊了起來,他突然說叫我打一頓巧凌哦。

我心中一驚,難道他也知道了巧凌就是貪著寫信好玩,而不是認真的?

但是于煒又繼續說,當然那只是開玩笑的而已,我怎么會打女生呢。哈哈哈

我竟無言以對。

事后我跟巧凌說起這件事,她擺了一個非常不屑的眼神,然后對我說,我竟無言以對。

我…………

時泉和時明都喜歡穿白色的T恤,時泉偶爾也會穿黑色,但是我很少看過時明穿黑色,偶爾看到他穿,我覺得比時泉好看,其實我想告訴他,他穿黑色好帥呀!

最近他們兩個穿的衣服中間都有一些大大的字母,因鳳每次跟我說起他們兩個都直接說大小字母。

比如某天放學后的午飯時間,我在吃飯,她突然就過來跟我說,我剛才看到你的字母了,不過不知道時大的還是小的。

然后我也會沒臉沒臊地說,大字母不愛穿黑色,小字母愛穿黑色。

哦,那剛剛見到的那個是小字母。

嗯。

某個星期五的下午召開了家長會議。

媽媽在電話里頭埋怨,那么遠,我就不回去了,開什么家長會議啊!

我:好像是那個感恩會的,然后呢又說一說成績差的學生讀職業技術學校的問題。

我媽在那頭大喊,你覺得你是考不上高中了嗎?你不想讀高中了嗎?

我在這頭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家長會議我是不去的了。

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

感恩會議是在食堂里進行的,當時請來了個老師講得我們一個個淚流滿面。

當中有個環節,是那個老師在上面說,你雙手合上,左拇指壓在右拇指上的同學請站起來。

而我也是左拇指壓在右拇指上的,我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向后面看去,我看到了白色T 恤的時明。

老師說,恭喜這些同學,你們以后是要考清華的。

我立馬用手捂住嘴巴,哇,說的是我嗎?

然后那個老師繼續說,當你們雙手合上時,是是右拇指在上的同學請站起來。

我看到了時泉。

我在想,你們兩兄弟果然是不同的人啊!

老師說,恭喜你們,以后你們這些同學是要考北大的。

…………

然后那個老師循循誘導,給了我們講了很多感恩的事件,然后又動之以情,激發我們的情感。

最后我們的情緒都被帶發了出來,很多人都被感動了,大家都哭的稀里嘩啦的,還有很多的同學上臺懺悔和發言。

會議是以濃濃的情緒結束的。

雖然當時是很感動,也懺悔,然后發誓要怎樣怎樣,可是時間長了又什么都忘記了。

現在再想想,當時還是太年輕了!

那次的開會后,大平主任回來又開了一次會議,然后有部分的同學報了職業技術學校,因鳳也是其中一個。

想到她很快就要離開了,我整日郁郁寡歡,我就快要失去我最愛的床伴了嗎。

還記得以前我會因為誰蓋的被子多的問題鬧矛盾,然后就直接一人一張被子直接省事。還有我最愛吃她從家里拿來酸辣榨菜了,經常偷吃她的,然后不到一個星期就被我干掉了,但是她也沒有生氣。

到她真的走的那天,她突然叮囑我,以后別老是大字母,小字母的了,多用點心學習。

我說,你以后會回來的吧?

她說,也許吧。

她走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床上捂著被子哭了,其實我只是不習慣突然一個人睡這么大的床而已。

我一回過神來,就好像她還沒有離開。我在吃飯的時候,她拿著飯盒從門口進來,然后就不顧全宿舍的人聽沒聽的到,大聲對我說:“剛才我又看見你的大字母了。”

我回過頭來,門口卻是空無一人,光線射進來,總給人一種重影的感覺。

因鳳走了之后,郝真偶爾會下來陪我睡,我們有的時候也會在半夜還在那里說話打架,所以就有了那一次被那個體育老師抓去深夜聊天的記錄。

不過從那次之后,郝真就再也沒有下來陪我一起睡過覺,一直都安安分分地在上面躺著她的床。

她去尖子班不久的那段時間,她突然跟我說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他的笑太燦爛,在陽光下看起來太迷人。他會給她講解她不懂的數學題,偶爾會用筆輕輕地敲著她的頭然后又很寵溺地說,“你好笨呀。”然后又會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繼續給她講解下去。

我說:“好臺灣偶像劇呀!那個人是誰呀。”

“是椰子。”

“椰子?”我的腦海中呈現那個紫色衣服的少年,他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有點卷曲的黑發,想象著他做那些動作的樣子。

“嗯嗯。”

“你,你們一桌就喜歡時泉一桌,這也太巧了吧。”

“那是他們太優秀了,我覺得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他們的。”

“嗯……”

“他喜歡你嗎?”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也是喜歡我的。”

“哦,其實我覺得時明也是喜歡我的。”

空氣好像突然靜止了,黑暗中彌漫著一種叫做尷尬的分子。

我跟郝真都相對默契地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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