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沒有人告訴過我,高中是美好的,是值得人回憶的時光,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短短的三年。只記得每被旁人問及就讀幾年級,學習如何之類的話題時,大人們總會回首一段往昔,再拍拍我的肩膀,告戒我道:“還有一年了,熬一熬就過去了,高三都是這樣苦過來的。”
其實吧,我不累,我也不苦,真的。
人,有時候是挺矛盾的。每次節慶日回家,那些已經在讀大學的哥哥姐姐們放假回來,看著我總會同我閑聊幾句應試技巧,校園生活之類的,眼神中頗有幾分波瀾,似乎昨日的高中校園生活就歷歷地浮現在他們眼前。每及此,我內心都會暗嘲一句,高中果真有那么好么?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大學才那么好,高中就像沒完沒了似的。
而今已經邁進大學校門一年了的自己再回頭,心頭卻無比哽咽,我不知道該說著什么,又覺得什么都說不盡,道不明。高中雖短,但短短幾句便想把這明艷的青春概括了去,我想我是做不到的。今日于此,我也只是想向那些還在高中校園里匆匆行走的身影們說一句,“其實,高中很美,你們一定要慢些走。”
在高中面前,我是一個厚著臉皮讀了四年的人。第一年的高三,總覺得自己被小小的縣城關久了,被山山水水的四川憋久了,冬不見雪,夏無大旱的,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可以去了解,便想去北方瞧一瞧,去領悟領悟所謂的“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想去嘗試嘗試大塊朵姬的萬丈豪情。不過,后來,因為填志愿時,對于自己過于自信,也實屬于犯了些蠢,便滑了檔。焦灼等待數日,未果,才得知檔案被退了回來,內心最后的防線被徹底擊了個潰,我大概就只能如此了吧。可是憑什么?
嘴里咬著最后一絲不甘,收拾著行李,便又回到了高中,回到了我這個當初并未曾停足多看一秒的校園,這個“三點一線”,沒甚樂趣的破地方。
復讀那一年,圖著回家的便利就沒在原來的母校讀書,而是到了市里的一所好算不錯的高中就讀。復讀生開堂得早,大家的行李也很簡單,稍作收拾便相聚在了一起,一群陌生人聚在一起。大家對于彼此“落難”的原因都心照不宣地閉口不提,遇見,相互打聲招呼,彼此報了下姓名,便忙著自己的事情了。其實,我們當時也沒什么好忙的,只是覺得,不使自己忙起來的話,總會覺得有些虧欠,心里咯得慌。似乎忙碌才是自己的定心劑,既安慰了自己,也安慰了他人。
在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后,我以為我會就此做個冷漠的人。但好在舊日好友也和我來到了同一所高中復讀,兩人見面,還真是“難兄難弟”。相視而笑,也所幸能在同一個學校里,同一個班級里相互陪伴。命運待我終還是不薄。
復讀班開了堂,選位置的時,我便選了第一排,想著坐第一排自己也能逼迫自己認真聽課,專心做筆記爾爾。一陣勸說后,也將我那位“難弟”拉開和我做了同桌。由于復讀班的特殊性,學校就把我們編排到了一個較為冷清的地方,教室也是當年廢棄下來的實驗室。桌子是綠面白底的大長桌,稍微擠擠,倒可并排容納下四人,中間再以一廢棄水槽相隔。我與我的“難弟”并排坐在大長桌的左側,右側則是兩個不甚熟悉的男生。
剛開堂的那幾天,水槽作為“三八線”的作用表現的十分充分,我們同那兩個男生也沒有太多的交涉,大概當時的大家都還比較靦腆吧。至于后來是因為什么我們四個人開始有了交談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后來我們四人倒是成了“四劍客”。現今還比較鮮紅的記憶中,有一次在上英語自習時,坐在我“難弟”旁邊的男生,姑且先稱呼他為小A好了,小B是坐在最右側的男生,我居最左,“難弟”則在我右側。小A因為英語上一個比較搞笑的錯誤被小B發現了,小B起初是在兩個人間笑話他,后來因為笑聲太肆意,惹來了我們兩個女生的頻頻注目,小B本是就此收斂了點笑聲的。可是小A仿佛也覺得自己的這個錯誤挺搞笑的,便拿起卷子同我們講了起來,一邊講,自己一邊還服不住地笑。而笑聲是有感染力的。全程還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四個人便又一起開始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而笑。因為還在上自習課,四個人便有些抑制地笑,這笑,一笑還好,一抑制,便更覺收不住,四個人肚子也笑得疼了起來。后來坐在我們后排的人也跟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聽她們后來講起,“看著你們四個人一起在那兒埋頭抖肩,就莫名覺得好笑。”我當時還覺得她們才莫名其妙,現在只發現一群人如能開心地一起笑,哪還需要什么理由,一個契機便可以了。
好像也是從那件事情后,我們四個人便走的近了。常常倒水也是托準備要去倒水的那人順帶一杯。小B的成績中比較出色的是英語,我也是,也因此,每回英語考試,他都格外激動,考完也總是迫不及待得想與我對卷面。雖然每次我都略勝他一兩分,表面上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內心里我也是很承認小B的英語水平的。他也不過是因為字寫得比較不入常流,才在作文的卷面上被扣了不少。他對于英語的熱愛,我想我是不及他三分的。對一下小B還有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是他甚為前潮的裝扮,第一次看到他時,我還比較詫異,怎么會有男生噴香水?!雖后來他在學校里沒怎么噴過了,但這一香水還是為他在復讀生這一帶的學生中建立起了深厚的群眾基礎。小B因為同我們走的近,便給我們講了不少關于他以前的事跡。他本是想學廣播的,意本做一個主持人,不得不說,他也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聲音挺好,也挺會活躍氣氛的。大概是因為他活得比較隨意吧,學了那么多年的廣播說沒興趣便沒興趣了,沒去大學報道,這才和我們坐在了一起。
后來,小B追尋自己,去了國外,至于學的是什么,具體在哪兒,我倒不是很清楚了,懶得去詢問,也覺得沒有必要了。
小A則是一個偏瘦的男生,責任心挺強的,對現今的時事也比較關注。我們復讀班的語文老師,是現今我認識的為數不少的可以令人豎起大拇指的知識青年。她雖身有缺陷,但在人格上卻比我們大多數的人都健全,我特佩服她,而她的精神也深深影響著我。還記得她曾經教導我們的話,一定要自律,也要有自己的思考,切勿人云亦云,要保持住自己的獨立性……如果我是語文老師的小粉絲的話,那么小A便是忠粉了。記憶中比較深刻的便是每至語文自習時,小A便會拿著《看天下》去與語文老師仔細琢磨,研討一番后,便一陣頓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語文老師推薦的書單他也大多買了,看的也尤為仔細。當時的我因為還把自己埋在費先生寫的《中國近代史》里,便沒怎么在意他所看的那些書,只記得他給我看過的一句話,選自柴靜的《看見》,“生和死、苦難和蒼老,都蘊含在每一個人的體內,總有一天我們會與之遭遇,我們終將渾然難分,像水溶于水。”
小A后來去了西北,西北風吹,雪下得緊。
我的“難弟”,在原來的高中的時候,我們兩個便是一個寢室的好友,曾經我還笑稱我倆是“海爾兄弟”,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血緣之親,但是兩個人在很多時候卻異常的默契。不知諸位是否同自己的死黨有過這樣的體驗。上一秒她經歷了什么,下一秒自己也踏了進去。記得,有一次,我和她手牽著手去食堂吃飯,還未踏進食堂的大門,“難弟”的鞋帶散開了,她埋身系的時候,半開著玩笑說道,“等下可別你的鞋帶也散開了”,我還不怎么信,結果食完飯,便在我身上奏效了。時常,她嘴里哼出來的歌恰巧是我心里正在暗自哼唱的,還真是神奇勒。我知道我的“難弟”是非常信任我的,同我講起不少她深夜里的故事。雖說過去在以前的高中生活中,她也會在一起閑逛操場時提起一二,但是沒有復讀時說的多,我想,大概我倆當時還真有點“難兄難弟”的滋味吧,畢竟復讀的事我們都沒告訴過彼此,也是在到校時才驚覺兩人又聚到了一起。“難弟”是個惹人心疼的孩子,也不怎么向別人展現自己的傷痛。我一直都想把她當自己親弟弟一樣疼愛,真的。我不知道你以后能否看到此文,可我仍是想說,弟弟,一切要安好,一切都很好。
后來,“難弟”去了她向往的臨海城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班上除了我和我“難弟”這對兄弟,還有一對“兄妹”,也都是我的室友,小C是體格較為強健的女生,是體育生,寢室里就數她鞋最多。說起來,我還沒在寢室里看到過她的“真身”勒,有次不小心撞見,也都只能看到她的白色小掛衫。不過,她是個很耿直的女孩,也很有義氣。小D是一個體重比較偏重的女孩,十分活潑!圓圓的臉蛋上帶上一抹紅暈,笑起來,露出她的一口白牙,看起來倒也挺不錯的。小C和小D是怎么成為“兄妹”的呢?模糊記起,好像是因為在寢室里的一次玩笑打賭吧,起初小C還不認,不過小D就要咬牙鐵定了她是小C的姐姐,也借此經常在班上大呼小叫。一來二往,小C便認了,只不過,認得是小D是她的妹妹。當時大家都覺得她倆就像對活寶,即便在班上也會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相互掐起來,有時還會大打出手勒。不過我想小C是保留了些實力的,同小D的斗技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打鬧,倒是旁人看起來挺嚇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出手相向。在寢室里,她倆也相互嫌棄,時常,我和“難弟”還沒回到寢室,便可以在門外聽到她倆愈演愈高的激情互掐。要么,就是為了曬衣服,要么,就是為了牙刷擺放之類的。
當時,我總在想,她們什么時候才能消停半刻,而現在好不容易停了,我卻又開始犯賤地無比懷念起那伴奏在我復讀生涯中雞毛蒜皮的協奏曲了。
寢室里還有一個同我走得較近的便是小E了,小E也是個挺活潑的女孩子,也比較健談。剛接觸她的時候,她還帶有點敢與天抗衡,老娘就是不服輸的氣勢,我膽兒小,也就沒敢和她說上些什么。不過,后來大家不知道因為什么契機,也就相互接受了彼此,而她也是現在復讀班里,我為數不多的可以在高考完后一直保持聯系的人了。她當年的銳氣也漸漸被各種考試,生活磨得快沒脾氣了。不過,我倒覺得她現在這樣挺好的,雖然每次回來都會聽她提起師范學院的諸多不便,每每至此,她也會感嘆一番情路坎坷阿……算起來,她過些時日便要去東南亞支教學習了吧,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多注意休息。也不知你常說起的那邊睡覺會在半夜里驚起而發現大雨吹走了屋棚這一事是否屬實,不過還是愿你別成為那個半夜里的倒霉蛋兒吧。
在復讀的期間,我唯一算得上成長了的,便是我的羽毛球技術了。說來也是慚愧,按理說,復讀了一年,理應在成績上有所提升吧,而且從自己當初在復讀時參與的小大型考試中也顯示出,我仿佛,應該,考得很好的樣子,復讀班的老師也比較看中我這顆小苗子。不過,后來還是讓他們小小的,吃了一驚,嘆了口氣。后來我也深刻地反省了下自己,我可能沒怎么把心思用在應式教育上,無論是在原來的高中,還是在復讀班的時候,我都挺會,也挺擅長苦中偷樂,忙里偷閑的。在成績上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一股子勁兒倒是撒在了羽毛球上。由于復讀班地處較偏,離學校的羽毛球場便比較遠,不過也就因為這天高皇帝遠,我們一逮著下課的時間便拿著羽毛球拍急匆匆地出去了,門口花臺與教室的間距還算大,湊合起來倒可以算是四個羽毛球場了,好不樂哉!沒了羽毛球網的束縛,球打起來便多了些隨意,也更考驗了些技巧。小C就是打的還算不錯的那種,我們班里當時的“羽毛球小王子”,只要她一上場,便是場霸的那種。班上還有一個男生也打得不錯,不過每回和他交手,我都會被他刁鉆的打法打得無可奈何,打到沒有脾氣…不止我們這批人愛打羽毛球,班上也漸漸被帶起了風氣,到后來,連老師也閑來沒事前來打上幾把。
還有一件讓我記憶猶新的事情。由于學校的飯菜有時并不是很好吃,而且一到下課,大家伙兒都是沖到食堂搶飯吃的,我們復讀班離食堂又有些遠,自然是難以與他們相抗衡的。加上學校對于我們這種“天高皇帝遠”的班級管的不算很嚴,所以外賣在我們班是非常盛行的。每至周六的中午,大家就會集合起來團購外賣,再劃拳決定誰去領外賣。我劃拳不是很好,便去拿過幾次。順著學校左側靠近白墻的路上走,可以避開警衛的巡視,然后再由一人放哨,另一人再站在一處土堆上,稍微墊下腳就能夠著外面由外賣小哥用撐衣桿撐進來的外賣。不過,很多時候,外賣小哥都會先在外面小聲吆喝下,再站在自己的外賣小電瓶車上遞進來。聽說,有次,一個外賣小哥還因此被外面的狗給咬傷了,停送好長時間的外賣。這種頗具危險的動作在高中的校園里,倒也算是經久不衰吧。拿了外賣,兩人便會腳步匆匆地趕回去,當時,我們愛點的是翹腳牛肉。片片煮得泛白的牛肉合著青白相間的包菜漂在乳白色的牛肉湯里,牛肉也算是嫩滑,關鍵是這里面的包菜怪好吃的,既夾雜了牛肉的口味,又不減包菜的清香,冬日里,這樣來一碗,非常暖胃。
我的原高中,是一所坐落在荷花田里的學校,夜來靜聽,也能有點點蛙鳴伴著入夢去。那是一所活在我回憶里的學校,如若現在讓我去再看看她,倒反而沒有那么多美好瑰麗的浪潮向我撲來。回憶的美好,是因為在回憶里,不能回去,所以才讓人聯想偏偏。就好比,一個巧笑倩兮的悠悠女子,隔江相望,求之不得才越發覺得她可愛,如若娶回了家,日日見她容貌,再美,也道是尋常了。回憶也是如此。白巖松也曾對柴靜說過這樣一句話“人們聲稱的最美好的歲月其實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憶起來的時候才那么幸福。”高中苦不苦,做不完的作業,刷不完的卷子,考不完的試,究竟苦不苦,苦不苦,苦不苦……
我奶奶家距離荷田學校也不是很遠,奶奶是十分在意我的。每次到了歸學假返校時,奶奶總想陪我一起去,有時錯過了趕班車的時刻,奶奶便會拿出她的紅色鳳凰牌單車同我一道沿著田邊小路去。我拗不過她,便在車的前框裝上我的小行李,書包則由奶奶搶著背了,她說她也想再體驗體驗做學生的滋味,也因此,我的書包里再也沒怎么裝書了。騎著鳳凰單車,帶著我的奶奶,沿著一條窄窄的水泥馬路穿梭在田家菜地中,車的前輪偶爾還會吱吱呀呀得做響,不過祖孫兩人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的。有時,奶奶還會同我講起她和爺爺年輕時的愛情故事勒。最后彎彎拐拐地到了站,奶奶再三囑咐我在學校里要認真,而我則再三讓她回去路上小心點。每至此,奶奶總會特牛氣地說“你可別小瞧我勒,我現在都能載著貨往市里跑來回!”
是呢,您最棒了!
而對于像我這種一門心思沒全安在學習上的人來說,“狐朋狗友”是走到哪兒,哪兒都有的。當時學校對于自己的定位還是蠻好的,農村里的學校。也是因此,對于我們這些猴孩子的管束便沒有城里那么嚴,作為布置得也比較少,給了我們充分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野。那這不就可好了么,嘿嘿,還記得,我同我的好友小甲,時不時地便會在上晚自習時趁著老師去喝酒聚會的空擋溜出去,一路向著各棟教學樓,教師樓,學生宿舍樓的樓頂走。有時,看看還沒來得及回家的晚霞,看看遠方那被霞紅染了的天空,再看看夜幕揭開后,那為數不多卻格外明亮的星星,再瞧瞧那呼嘯遠去的卡車,一陣光過,又一陣光過。如此美景下,兩個人也會聊聊人生,侃侃世界,不過內容大多是沒有什么實在的意義,無非就是中二少年的無病呻吟。也不知當時用廢棄紅磚刻在教師樓頂那面灰墻上的詩句而今消散沒有。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當時我們的寢室玩得比較近,每隔幾周便會在寢室里開個小聚會。不光是我們寢室,好像整棟樓的也差不多是這習慣,大家背著書包,偷偷摸摸地從外面帶回些吃的,喝的,高興的時候,還會帶上幾瓶啤酒開開鮮。呃…我知道學生喝酒是不好的。高中女生,熄了燈,深夜里,便總愛聊著情情愛愛的話題,有時扯得遠了,都會私定誰誰誰要做以后的親家,而誰誰誰以后結婚了要相約著一起去做她的伴娘,誰不來誰就狗……深夜宿舍話題千變萬化,但當時的感情卻沒變。就連吃橘子都要一起架著二郎腿,并排擠也要擠在同一個人的床上合影留照,真是好不搞笑勒。
我的同桌,是個胖子!丑白丑白的,我無比嫌棄她!可她確是我高中生活的溫暖鄉了。“相濡以沫”,自覺用在我倆身上挺好的。畢竟對于尚未深涉世的高中生來說,感情上的一點點風吹草動便可掀起一陣子的大風大浪了。我高中時心態還不及現在這般好,心智也沒有穩定下來,有時還會有點小瘋癲。而自己一有氣,便會向著我白胖子哭訴,白胖子也把我的負面情緒一一承受了下來,再積極地引導我朝樂觀的方面想。白胖子,是見過我痛苦的樣子的。白胖子是我高中的小太陽,我甚至會想,她怎么不是個男的,那樣,我們便可長長久久地好下去了。白胖子最愛拉著我去逛操場了。我們那個操場是真正的草地操場,晚上逛起來,也挺舒服的,還能聞到一點點青草香。白胖子也愛在那操場上跑步,立志要瘦成一道閃電,我也經常嘲她,要不你挪點肉給我得了,她聽到,也會假裝追打我幾下。白胖子還有個白弟弟,長得也很可愛,她在她弟弟身上也充分展現了她的母性光輝,好幾次約她出來玩耍,她也會以照看弟弟為由推辭掉,我也好幾次差點吃起了醋,白胖子,你很不仗義耶。
白胖子呀,白胖子,你現在身邊可還有像我這樣的白瘦子么?我現在,還怪想你的,你個臭胖子。
我還想聊聊我的班主任,我們都叫他“李老頭”。“老頭”是學校里出了名的酒仙,任誰灌他也不醉倒,頂多就是走回教室看我們是否安分讀書時會走得不怎么穩。他待我們也是極好的,常常會自掏腰包來招待我們吃吃喝喝。一下課,班里的女生也會在他身邊打轉,和他聊東聊西,每個人臉上也常常掛著笑。
……
高中,我承認,每個人在題海里摸爬滾打,在看到成績的跌蕩起伏,或多或少,會在深夜里質疑自己,甚至會放棄自己。也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人和你作對,同你鬧些不愉快的事情。這樣的日子是難熬的。
未來茫茫無期,畢業卻遲遲未到。自己被困在學校里,想自由,想放肆,想回家。然而,這樣的日夜迭轉幾圈,那個未來也就到了,畢業也來了。一直沒有想清楚的人生路也就這么一深一淺地走可下去,期待許久的大學也就這樣向自己打開了門。
往昔的美好,而今的天各一方,都一點一點地呈現在你面前。一份美好,卻一份無可奈何。其實,生命的時光機未曾饒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花開了,我們也就散了。
這篇文章寫在開學之初,既是想告訴學弟學妹們,高中其實很美好,要慢些走。也是想告訴自己,有些東西是不能隨風消散的。
愿上文的好友們都能天天開心!
(未經同意,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