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關于愛別離,求不得的演出,這是一個你愛我我愛他他不愛我的故事。
愛一個人便像提線木偶,所愛之人就是背后操縱線條的那雙手,他快樂你快樂,他痛苦你痛苦,他往哪指你往哪走,他叫你低頭你便驕傲不得,他喜歡什么人你便要做什么模樣。
偏偏你心甘情愿,旁人看來你失去自我,你卻覺得你是在堅持自我,哪怕自尊是被踩在腳底下的,哪怕感情是委屈求全來的,你只要得出一個她不離開我也不讓我離開她便是天大的快樂。
不去計較,計較值得不值得你顧不上,你只知道自己舍得。于是便滿心交付,全世界因對方而有意義,全世界因對方而無意義。
純粹,簡單,天真,也許還是可怕的。
如若不是兩情相悅,成全不了對方,也焚毀了自己。
可以放下么,大家都說會比較好過;她真的那么好么,別人說她身上一股復印機味可在他聞來是檸檬味;她真的那么不可取代么,女人和女人之間從生理結構到面目差別沒有那么巨大。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 苦,忘掉她,忘掉自己沒有的東 西,忘掉別人有的東西,忘掉 失去和以后不能在得到的東 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 掉愛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 水鳥忘掉湖泊,像地獄里的人 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 己曾快步如飛,忘掉是一般人 能做的唯一的事,可我決定不 忘掉她。”他這樣說。
他還說;“也有很多次我想要放棄了,但 是它在我身體的某個地方留下 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 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 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 那一點疼痛而變得暗淡了,我 就怕了。愛她,是我做過的最 好的事。”
他怕自己后悔,如果再多一點的堅持,再多一點的努力,可以不可以,哪怕不可以,也不要承受絕望,給他留有希望就可以。
也許他覺得,愛她,本身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人怎么能割裂了自己。若要將她從腦中驅離,只能精神分裂才能解決問題。
愛情是蠟燭,給你光明,風兒一吹就熄滅.
愛情是飛鳥,裝點風景,天氣一變就飛走.
愛情是鮮花,新鮮動人,過了五月就枯萎.
愛情是彩虹,多么繽紛絢麗,那是瞬間的騙局,太陽一曬就蒸 發.
愛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擊.
愛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擊.”
看到這,我想起紀伯倫所言,愛情是一個光明的字,被一只光明的手,寫在一張光明的紙上。
它帶來光明,它墮入黑暗,它魅惑美艷,它面目猙獰,它苦如黃連,它甜如蜜糖。它如砒霜,含笑也要飲毒酒;它如甘草,這世界的苦有它便好入口了。
得之,為幸;不得,為命。
劇中的男主馬路是,女主明明也是。
他和她太過相似,不肯妥協了茍且了過活,所以他留不住她,她也不肯愛他。
他們的愛如獻祭一般,是整個自我,夠純粹珍貴,偏偏對象不屑一顧。
不是自己所要的,手心握滿其實空無一物,對于擇善守執的人總是如此。所以他其實明白她,她也同樣明白他,可因為一切了然于心更絕望。
念念不忘,其實更多的是并無回響,再無念想。
有時候,只是想堅持自己的理想,只是想忠于自己的情感,這種堅持或執著在很多人看來是病態的偏執,是不智,是愚不可及的自討苦吃。
即使問佛:對感情執著對么?
佛亦要曰: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 .執著如塵,是徒勞的無功而返 .執著如淚,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 .
人悟道的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
勘破的是佛,勘不破是人。
心有所系,所以放不下,不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