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連載 第一章 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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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藏書閣里開始散發出溫和的燈光,一個少年捧著一本破舊的書看的津津有味。“咯吱”一聲,一位老者緩緩推開門,手中端著茶點。進來后用余光瞥了瞥頭也不抬的少年,不禁微微張開嘴,似乎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轉而將手中的茶點放在桌上。

不等老者開口,少年抬起頭望向老者道:“亞索為什么要挑戰凱爾,人類怎么可能戰勝神呢?”

老者的眼神有一瞬間小男孩難以發覺的變化,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亞索那么壞,被神殺死也是罪有應得!”,小男孩見老者沒打算搭理自己,于是說出了這句人們經常說的話。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拿起茶杯遞給小男孩,小男孩這才收起仰望老者的目光,接過茶杯,低頭輕輕啜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后偷偷瞥了一眼老者深沉的眼神,似乎想得到老者的回答。這才注意到老爺爺今天與平常有些不一樣。眼神沒有了常日的懶散,衣服也沒有平日的整潔,但是一身黑布衣仍然散發出一股常人沒有的神秘。

“亞索。這是二十年以前的歷史了啊。你應該聽過許多流傳的關于他的壞事吧,但是你知道為什么,這本破舊的冊子只記載了他向神提出挑戰最后死去了嗎?”布衣老者頓了頓,隨即說道:“不是人們流傳的他驕傲自大妄想挑戰神的權威;也不是他無惡不做,最后神因為憤怒親自將他殺死。那些流傳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這本書記載的所有內容,一定都是真的,亞索他讓天神凱爾受傷了,雖然是輕傷,但是,這本書記載的千真萬確,神受傷了。當所有人都以為神是不可戰勝的時候,神就是不可戰勝的,所以段棋你記住,神不是不可戰勝的,亞索他也不一定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本歷史書中的內容,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男孩很少見到老者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緊張的點點頭!很快又弱弱的問:“亞索、、他、、、、那書中描繪的世界上真的有只能用靈魂感知到的大樹嗎?比我們小鎮還大的海怪那得有多大?我們生活在一個密封的空心圓球內部、、、、

似乎一瞬間接受這么多奇妙的事情是難以置信的,但是看著老者嚴肅的眼神,小男孩心底的疑問一瞬間似乎全都消失了。只是覺得這老頭也不像騙小孩子發家致富的,于是心底里開始慶幸自己遇到了這么一個奇人給自己埋下了這么多奇妙的種子——人生不是只有戰斗和勝者,還有那么多燦爛,未知的一切。

“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小鎮了,以后你都不能來我這里看書了”老者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小男孩撓撓后腦勺:“啊!為什么啊!”

“你這么喜歡看書,我就送你一本除了這本歷史遺跡之外的任何一本書吧!”老者似乎沒有聽到男孩的提問徑直說道“我們也算是有緣,你選吧!”

小男孩陷入了猶豫,一方面是這本歷史遺跡他還沒看完,他還想繼續看下去,另一方面其實更多的是對布衣老者離開的不舍吧!片刻,小男孩說出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老爺爺,我要一本能使我成為最強者的書,你有嗎?”

老頭眉頭微微一皺,眼角掃過男孩的面龐,男孩的眼神完全符合他一本正經的語氣。他確實想要變強,做夢都想變強,強大到沒有人能欺負他,強大到能獨自走出這個偏遠的小鎮,強大到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老頭似乎能讀懂男孩內心的獨白,只是盯著男孩的雙眼。房間陷入了沉默,溫和的燈光開始跳動,又緩緩恢復穩定。布衣老者從腰間取出一本通體黑色,封面輪廓鑲有紅邊的巴掌大小的書,除了引人注目的紅色邊框,這本書和普通的書本沒有任何差別,但是現在這本書是老頭給男孩幫助他變強的書,小男孩完全沒有懷疑這本不起眼的的書背后會蘊藏著多么驚人的力量!小男孩吞了吞口水,目光從書本游移到與老者目光觸碰的瞬間,男孩眼睛睜得更大了,似乎在問“這真的是給我的嗎,真的能變的無比強大嗎,像各國偉大的英雄一樣強大嗎。”

老人淡淡地說道“拿去吧,這是我年輕時看過的一本書,當時對我的影響非常大”老者語氣深沉,似乎回想起自己的過去:“力量再強大,也需要強大的心去支配,這本書送給你,等你領悟了這本書的真諦,你就會明白力量是多么渺小的東西。”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似乎還沒聽懂老者的言外之意,內心仍然認為這本書一定能讓自己無比強大,像本國的英雄一樣強大。他愉快的接過老者手中的書,很有儀式感的在老者身前磕了三個頭!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段棋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始研究書本中的奧秘了,究竟這本書蘊藏著怎樣的力量呢!會不會比死亡法師的邪惡寶典蘊藏著更強大的力量?段棋很小時候就聽說過死亡法師的故事,據說只要小孩子不聽話,大哭大鬧,給他說死亡法師的故事,那個小孩就會非常乖巧。死亡法師最討厭小孩子,所以他的武器邪惡寶典專門吸取小孩的靈魂,特別是不聽話的小孩子的靈魂。段棋打開書本,沒有看到想象中強力的咒語,也沒有看到介紹什么奇門絕學,倒是感到一股鋒芒通透全身,隨即腦海中浮現出八個大字,比天空還大的八個大字:長路漫漫? 唯劍作伴。段棋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發現第一頁就是空蕩蕩的一張白紙,一個字都沒有,但是就在剛剛打開書的瞬間,這八個字和感受到的冷傲震動猶如跳動的極光一般沖進他的意識,無法抵抗!

這個,難道就是力量進入身體的感覺?

段棋一陣欣喜,連忙想翻開第二頁,但是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讓他根本翻不開第二頁,嘗試幾次無果,段棋便不再白費力氣。他拿起一旁古銅色的杯子,用盡全身力氣想將它捏爆,反復幾次無果后,段棋將明亮的熒光燈拿到跟前,借著燈光仔細打量了一圈杯子,發現連條裂縫都沒有出現!“看來神奇的力量還是需要慢慢來啊”段棋默默安慰自己,于是便不再擺弄黑色的書本了。

老者第二天果然離開了,奇怪的是,不大的藏書閣早已空空如也。段棋想不通,那么多書得許多車才能運走,而且藏書閣的柜子都是無比巨大的,能在沒有絲毫動靜的情況下搬空藏書閣是不可能的。小男孩細想之下更加相信老者的廣大神通了,暗暗發誓要將老者贈予自己的書研究透徹,。

藏書閣在小鎮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穿過吵鬧的集市,在集市的盡頭右拐進入幽深的小道就能看見茂密的森林,而藏書閣就在這個森林中靠近小溪的地方,本來就偏遠加上老者脾氣不好,所以平時來這里的人很少。老者一走,這邊就變得更冷清了,諾大的土房子在濃密的森林中顯得昏暗無光。段棋有些好奇老爺爺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離開,回想起三年間在這里的點點滴滴,怎么糊糊涂涂地就讓老爺爺走了呢!周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就像段棋此刻的內心世界,全然沒有了昨日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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