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uno
最近《北上廣不相信眼淚》熱播,馬伊俐是從《奮斗》開始喜歡的,而朱亞文是從《紅高梁》里拜倒在他的六塊腹肌之下,所以,看到預告片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會是一部不錯的電視劇,為什么呢?馬伊俐飾演的潘蕓強勢又不失嫵媚,朱亞文飾演的趙小亮奸詐不失擔當,兩個人無論在外形上還是氣勢上,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工作里都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他們第一次見面,趙小亮問潘蕓叫什么,潘蕓愛答不理的,說了一句除非你能叫一輛百萬豪車過來接我回長沙,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趙小亮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果不其然,一會兒,一輛消防車駛過來,把它們帶到了長沙的拘留所。
這才是情逢對手啊,潘蕓有再多經歷,趙小亮也能夠讓她展現小女人的一面,趙小亮再奸詐狡猾,碰上潘蕓也得舉旗投降。
而大多數電視劇都遵循男強女弱的模式,女的始終處于比較弱勢的一方,所以什么都很被動,不管是被追求還是被分手,只有接受的份,選擇權都在男方。即便有些時候看到男主角很渣,女主角還是一如既往死心踏地,我們嫌棄女主角沒有骨氣,姿態太低,為什么?因為他們所擁有的資源不平等。
設想如果女主角也是豪門,不會因為男主角送的一顆鉆石而感動落淚,也不會因為他開著一輛跑車而覺得他魅力值倍增,不會在無助的時候等待男主角的英雄救美就覺得他是全世界,因為根本就不會有無助的情況發生,當男主傷了女主的心了,你覺得女主角還是會不管虐她千百遍,還是待他如初戀么?不會的,女主角會是,你給老娘滾,老娘沒有你照樣活得精彩風光,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我欣賞的愛情有兩種版本,文藝版: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流氓版本:你兩姊妹,我三帶二,你順子,我炸。或者你對對胡,我清一色,你暗杠,我自摸。
兩種版本其實無非都是一個中心思想,棋逢對手,我想只有旗鼓相當的愛情,才有看頭。
小學的時候看過《惡作劇之吻》,江直樹高大帥氣聰明機智,而袁湘琴笨笨呆呆癡癡傻傻,怎么看怎么別扭,覺得兩個人完全是兩種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江直樹從剛開始的厭煩鄙夷到后來的一往情深,還是難以理解,這樣的人,怎么會喜歡上袁湘琴?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不平等。
首先,袁湘琴一廂情愿地喜歡上了江直樹,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把自己的姿態擺太低,無限度的討好,反而會讓對方產生輕蔑之心,就像把一顆真心奉上給對方拿在手中把玩,不管對方是捏揉還是搓打,只能生生受著。再者,在兩人相處中總是湘琴處處遷就忍讓直樹,一個總是冷嘲熱諷,另一個總是低眉順眼。袁湘琴總是圍著江直樹轉,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個江直樹,所以她所有的情緒都是由他而起由他而滅,江直樹仿佛一根導線,時時刻刻引起她內心的起伏跌宕。
這樣的愛情就像是“我順子”“要不起”“我三帶二”“還是要不起”“兩姊妹”“要不起”“炸彈”“啊,結束啦?”,一方以絕對性的優勢碾壓另一方,即便贏了,贏的那一方會覺得不過癮,沒有什么成就感,輸了的那一方也因為一張牌都出不了的慘敗局面而失去斗志。
就像是武林中無人能匹敵的高手,在中原找不到一個可以痛快打個八百十回合的對手,不屑與武功造詣自己懸殊的人交流武學之道,即便交流了,也不過是雞同鴨講,各說各話。而棋逢對手的感覺便是終于找到了一個不相上下的對手,雖然是過招,但在過招中卻多了同道中人惺惺相惜的感慨,兩個人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既為知己又為伙伴。
在北上廣這部劇中,汪涵在洗手間聽說趙小亮要辭職就勸潘蕓再考慮考慮結婚的事,潘蕓云淡風輕,說辭職對于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我想這種淡定來源于兩方面,一方面是她清楚趙小亮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
旗鼓相當的愛情就是強強聯合,有著大把大把底氣,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相信你很快就會找到工作,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即便你沒有工作,我也能養活你。就是這種底氣,讓愛情反而更加純粹,受到金錢、權力、地位的誘惑更小,誰會在意這些玩意兒,因為我都有,所以不稀罕。
就像范冰冰被記者問道為什么不嫁豪門時說道:“我就是豪門”一樣,棋逢對手的愛情才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