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做著一個夢,夢里我看見一個女人在陰暗狹窄的空間里被真空袋包裝起來。她面目蒼白,毫無血色。
1
醒來,醒來……(多少次來自內心深處的獨白)
幽暗、寂靜的房間里,窗簾緊閉,沒有一絲陽光。泛黃的照片散落一地,寫著巨型文字的紙張懸掛在墻上。泛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臺Carron牌相機,那是一款舊式的單反相機,機身尚新,相機貼滿了紙條,“使用它,使用它”。
當我看見眼前的一幕時,除了陌生還是陌生。白色的墻壁上掛滿了照片,破舊的幕布懸掛在床頭。一張張水洗的黑白照片,一張陌生男子的照片,下面有用黑色中性筆寫下的痕跡。“多比”?這應該是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他與我有什么聯系?我為什么會有他的照片?
我嘗試著去尋找睡夢錢的記憶—一副陌生的嘴臉,一個漂亮的女子……記憶支離破碎毫無痕跡追尋……
床前的巨大幕布標記的線索是什么?
一張張照片又都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是誰?我是誰?
2
“吉米,吉米”
這會是誰呢?我試著透過門板里的貓眼看清來人,滿臉絡腮胡,紅潤的肌膚略顯粗糙。他身穿牛仔外套,一副西部牛仔的打扮。
這個人是誰?他是誰?我反復的在扣問內心,靈魂深處像是萬千個螞蟻在撕咬,在咀嚼。
“對,照片,照片。”
我把門緊鎖,門外敲門的聲音不斷……
“吉米,吉米。”
我開始慌亂的翻動著每一張照片,女人、死去的男人、多比……是他?
3
門開了,“你怎么搞得,吉米。”
“我替你找殺人兇手,你在屋里搞什么鬼。”
對于他的話,我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多比,多比。”
“怎么了,你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你去看看你自己拍的照片,我是誰……
“多比,你是多比。”
你要我找的線索,我給你找到了。這是他的信息,收手吧,吉米。
“不可能,我多次在夜里驚醒,看到我的妻子陷入死亡,是他害了我,是他。”
“我要報仇,報仇。”
你帶我去這個地方!
4
汽車行駛在樂源大街,飛起的塵土開始在空中飄蕩……
這地方多年沒有人來,附近沒有人家,看我給你選的一個好地方,吉米。
“進去吧,吉米。”拿著,說話間把手槍塞進我的腰間。
風開始吼,遠處響起了陣陣烏鴉的叫聲。我推開門,一陣惡臭的氣味頓時縈繞在我的鼻間,血腥味和化學用品的混合味道變得奇怪無比。房間里化學儀器在運轉,一顆顆白色的晶狀體開始脫落,一層又一層。
“有人嗎,有人嗎。”我試著放慢步伐,一步一步朝房間深處走去。
“嗨,吉米。”
“眼前的這個人西裝革履,脖子上懸掛著大金鏈子。”
“你這家伙,對,你總是失憶。”
“你認識我嗎。”我滿臉差異的看向他。
何止認識……我們還是生意伙伴。
我可從來沒有做毒品的朋友,我們不是一路人。你這個噩魔,是你殺了我的妻子!是你讓我變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是你!
多比那小子給你說什么了,你可別沖動,朋友!別沖動!
槍已經上膛,“砰”,他到地了。他是惡魔,他是罪有應得,他的一切都是不義之財。把尸體拖進房間的深處,我穿上西裝,拿上他的車鑰匙走出了房間。
5
吉米,你……
你還要繼續下去嗎,你要幻想多少個殺人兇手,你要怎么才可以放手。這已經是你殺得第二個人了,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報仇才是你活著的意義。
其實,給你老婆打針的是你,患病的也是你……
你收手吧……
寧愿活在自己的夢里好過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