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追夢人

我貪婪地嗅著文字散發出來的宛如八月桂花馥郁的芳香,深情款款地邁出雙腿走向他,他儼然我玉樹臨風,顧盼生姿的情郎。在我的文學殿堂里盡管沒有芳草如茵,樹木如幔,但他是我十八年來用書本堆砌的樓梯筑成的夢想。我渴望有一天能見到高墻外的太陽,不用心慌,不再彷徨,前行路長。好在,我顫抖的心房,里面依舊住著一個十八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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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簡書相識不是無意的,我一直在找一個發出自己心聲的平臺,迫切地需要知道,我長期閱讀和寫作的效果如何,畢竟在閱讀和寫作這條路上我一直都悶不做聲埋頭走了十多年了,一直都是賈島式的“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寫作方式。雖然,我這里的堅持寫作只是每天堅持在硬殼筆記本上寫寫日記、寫寫信之類的東西。

我在簡書上寫的第一篇文章是篇小散文,當時對各個官方專題的要求都不明白,看都未看,就胡亂投稿了。幸好被《旅行,在路上》專題收錄,官方專題的肯定,安慰了我,堅定了我在簡書寫下去信心。之后三篇小說都被官方專題收入,二十天來,五篇文章,雖被日俗纏身,沒有孜孜不倦日更精神,但每一篇我都認真對待,每一篇我都厚著臉皮投了首頁,終于在第五篇被編輯推薦,被首頁收入這一驚喜讓我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聽簡友們常說自己的文章未經同意被多家網站轉載,我也悄悄百度搜索了一下我在簡書上發表的短篇小說處女作《封建殘毒》,竟被兩家網站轉載,有家網站把作者名字都改了,真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雖然遭遇盜文,但它也充盈了我作文的自信心。

我深深知道從來就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腳下的路才開始走,回首這條追逐文學夢想的孤獨路上,一把辛酸一把淚。

上趟回家,我從抽屜里翻出我多年來寫過的書信、日記和隨筆整理了一下。一大摞,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高了吧,有淡黃色作業本,有黑殼筆記本,還有信紙留下的。光書信就有四十多封。這些書信有寄給密友的、恩師的、筆友的、男友的,但凡是我用心寫的信我都備了份,一份寄出去,一份草稿自己留著,我是一個珍惜勞動成果的人。

其實我上中學時就開始流行QQ,伊妹兒,低頭在信紙上琢磨,已經不屬于那個年代了,只是我喜歡老派的作法罷了。略估計了下,高中畢業至今寫的日記書信隨筆的字數加起來三四十萬字總是有的。

臭美之心,人皆有之

文字的魅力無窮,它對我有著天然的吸引力。我喜歡徜徉在自己或是別人的文字里或歡喜或哀愁,或流淚或開懷,有愛有憎,有喜有悲。

我喜歡文字是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的,那時的語文試卷上要求看圖說話。圖片上一只小山羊在山坡上吃草。于是我的看圖說話是:一頭小山羊高興地在山坡上吃草,它吃得bao_bao的。胖胖的,笑容可掬的女老師居然表揚了我,說我表達得很清楚。

之后的在校期間在班上一直都受到語文老師的青睞。當時陪伴我們的讀物是《小天使報》《小溪流》《校園與家庭》等少兒雜志,這些都是我最初接觸的兒童讀物,這些遠遠不夠滿足我讀書的渴望。

我們讀小學時貧窮的鄉村學校是沒有讀書室閱覽室的,初中的讀書室也等于形同虛設,根本就沒對我們開放過。我把爺爺奶奶偷偷給的一元兩元的零花錢用一個藍白相間的的確良小布袋裝起來,待到數額大一些后,我便把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零花錢買《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話》等童話書,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的《男生賈里》《女生賈梅》是我十三歲花光了所有零用錢買的童書,當時這套書的書價是30元,貴得驚人。

爺爺和爸爸、伯伯他們也都愛看閑書,家里的犄角旮旯里通常能找到沒有書殼的《紅樓夢》《林海雪原》還有一些沒頭沒尾的舊書。如果是現在來讀的話,絕對是不好的閱讀體驗,可當時十一二歲的我卻讀得津津有味。爸爸不讓我讀這些閑書,他一旦看到我在深夜昏黃的燈光下看書,就會大聲訓斥我:“還看,還看咯,要成瞎子了。”

有時我捧著書讀到精彩處笑出了聲,就會遭到爸爸的一臉嚴肅,粗大的罵聲:“變傻瓜了。”爸爸的阻止并沒有澆滅我的閱讀熱情,高中時讀寄宿,離開了父母的視線,真正的閱讀才開始。

無論是后來守在流水線旁的時期,還是之后的待字閨中,以及結嫁生子至今,書本成了我的生活必需品。就像每天需要吃飯一樣,我確實也有“三日不讀書,便覺面目可憎”之感。每天進食,滿足了身體的需要;每日讀書,滿足了精神的需要。

訂閱《讀者》與《小說月報》已十年有余,從中吸收的養料,這些年在生活中慢慢釋放。我自知最終成了閱讀的受益者。我讀書不貪多,只求讀懂,從中學到知識,懂得道理,內化成自己的東西。自從閨蜜素紅三年前在朋友圈列出每個月五本書,每年六十本書的計劃后,我成了執行者,大致也都做到了。幸虧素紅推薦了當當網,不然,去實體店,我想買也沒那么方便。畢竟我生活在一個僻遠的小鎮上,離市區三十多公里。

曾經我經常因為沒有學歷而自卑,十七八年大量的閱讀為我作了補償,憑一腔熱情,日復一日的堅持,年復一年的死磕,自卑轉而化為自信。古今中外,有多少沒在學校讀過幾年書,自學成才的人。美國現代詩歌之父惠特曼,只讀過五六年書,蘇聯文學創使人之一高爾基,十一歲起獨立謀生,臺灣游記作家三毛,初中都未讀完,著名翻譯家金克木,小學畢業,中國當代大儒錢穆,他們都是或讀完小學或初中畢業,憑著自己的堅強的毅力,努力自學成才。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理由埋怨自己的學歷低。

不要抱怨現在起步,為時已晚,人生永遠沒有太晚的開始。大家耳熟能詳的七十六歲開始繪畫,八十歲才舉辦個人畫展并出名的摩西奶奶,中國畫家齊白石,都是大器晚成的實例。加拿大拿過諾貝爾文學獎的女作家愛麗絲.門羅,三十七歲才發表第一部短篇小說集。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摩西奶奶,人人都能成為齊白石,愛麗絲.門羅,但是,我堅信,有一寸的努力,便有一寸的進步。

前些天,我在網上讀到過一句話:你要相信自己背后的疼痛,是為了長出翅膀。路在腳下,一直天天往前走,終有一天,夢想就在你的身邊伸出雙手熱情地擁抱你。

追逐遙遠的夢想難免受人恥笑,惹人非議。身邊的人大都笑我發神經,如今夢想已經公開,最多嘲笑也不怕,竟然是我認定了的就埋頭走下去,不管結果如何。

雞湯有益于健康,卻也不能營養過剩,能不能成器,關鍵在于足下。我國大學者胡適曾鼓勵年輕女作家謝冰瑩:種種從前,都成今我,莫更思量莫更哀,從今后,要怎么收獲,先怎么栽。

好好學習,一直天天朝前走,要怎么收獲,先怎么栽。不管道路多么坎坷,不管霧霾有多大,一直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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