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水星備忘錄——《文明記憶》早期的高級文化與文字、回憶和政治身份

時間:2017年6月25日

地址:昆明 大溪地

核心閱讀圈成員:陳新瓊、戚賢、陳勇和、T



老T這樣寫道:

又是一年盛夏六月,去年的水星六月我們走進了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在七代人的生命歷程中感受致命的激情,感受那十年的雨季如何讓人發霉,感受一個家族的最后那點希望是如何被那致命的激情爆燃熄滅的,一年了,都還歷歷在目,今年,我們選了阿斯曼的《文化記憶---早期高級文化中的文字、回憶和政治身份》,從一個群體的動力學的建構到群體認同感的形成去了解人的群體性聚集本性以及破壞性,對于當下的互聯時代我們如何去建立社群,如何建構生產力團隊,如何進行本性中的聯結與自由意志性的聯結,很難的課題,將會在本周天的水星訓練營全面展開,這次我們在大群的討論只是做一個基礎性的討論,今晚九點在昆明精神分析青年公園大群里開始!歡迎大家參與。

提起去年由阿鵬帶來的《百年孤獨》內心依舊是激情澎湃的,依稀記得那《 百年孤獨》中的父親是癲狂的,缺席、疏離的,而烏爾蘇拉是偉大的(作為女性是偉大的,作為母親是偉大的)直到她的晚年即使是在眼瞎了之后,烏蘇拉仍在辛勤著忙碌著,烏爾蘇拉的勤勞、善良在布恩蒂亞家族是孤獨的,她的孤獨是源自于自己的堅持努力卻不能阻止家族的墮落最終衰亡。

今年的這本阿斯曼的《文化記憶---早期高級文化中的文字、回憶和政治身份》從社會學的角度研究社會行為與人類群體,包括由微觀層級到社會行動或人際互動,至宏觀層級的社會系統或結構全面展開學習。

在這里精選課堂部分內容進行梳理與思考:

陳新瓊:

【文化記憶與身份認同】

個體通過參與交往的過程而形成個體記憶,個體同時屬于許多個體不同的群體——從家庭到宗教的或者民族的集體,個體的記憶是這些歸屬關系的一個變量。

從個體的角度看記憶是一個聚合體,產生于個人對林林總總的群體記憶分有,從群體角度看,記憶是一個分配問題,是群體在內部,即成員中分配的一種知識。


關于身份認同:

回到最初的問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我們的回憶決定了對自身身份的認同)

自傳式觀察:思考與反思。我現在處于什么環境與階段?我要去到哪里?

完成“主體”為“中心”的“啟蒙身份認同”:你的趣味,你的心智水平(80%)

以社會為中心的社會身份認同:為什么會被踩踏?形成社會化程度與社會身份(20%)

以后現代化去中心化的身份認同:認識中心并去中心(1%)看到差異化的區別

社會 認 同 是 個 體 對 自 己 與 有 相 同 背 景 的 他 人 (即 我 們 ) 的相似性的感知 , 同時也是對我們與其他群體或類 屬成員(即他們)的差異性的感知 。 社會認同同時包 括了群內相似性與群際差異性 , 對群體的認同越強 烈 , 則群際的差異性越顯著 。 個人認同是個體對自 我的感知 , 即對自己在時間和空間上一致性的感知 , 同時也是對自己與他人(包括“我們”和“他們” 中的他人)差異性的認識 。 社會認同理論強調社會認同與個人認同之間的聯系 , 實際上認同本身就是社會建構在每一個個體身上的 , 是對每一個社會位置的調節 。 認同雖然是一種意識形態建構 , 但并不意味著它不是真實而有效的 。 認同是個體行動的指南 ,也是社會運行的基礎 。 認同這一概念涉及的是個體與集體 、個人與社會這兩個常常被認為是沖突或對立的關系。

通過社會身份的認同和建構 , 提高自尊 , 減低無常感或提高認知安全感 , 滿足歸屬感與個性的需要 , 消除對死亡的恐懼 , 找到存在 的意義。

思考:

在體驗中中與老T分享這幾年在平臺上的收獲,去體會這幾個關鍵詞:主體、中心、啟蒙身份認同、社會身份認同的進程。

去中心化將成為獲得成果后的另一個轉機,如果沒有中心化過,又如何談“去中心化”呢?

戚賢:

【文化記憶下的東方尋母與西方尋父】

戚賢在課堂上把東方尋母與西方尋父,還有西方的男權與東方的父權來龍去脈講的很清楚了,在這里關于父性:

@現實的父親,可以是威力強大而暴虐的父親,也可以是擁有邪惡力量的父親,或平凡溫暖而堅韌的父親。

@精神上的父親:在現實與精神上尋找 父親的行為,并非只因血緣上的迷失而尋找,也 是因心靈的空缺而呼喚父親。尋找父親就意味 著尋找生活的支柱、精神的皈依,對父親的追尋 不僅僅是渴望物質上的滿足,更是一種心理、精 神上的需要。“父性”代表著一種獨一無二的社 會文化,單純生理上的父親是遠遠不夠的,父親還應該在精神上予以支撐與引導,于是就有了 “理 想 父 親”。 “理 想 父 親 ”指 的 是 能 夠 代 表 一 切 美德和威嚴的理智父親,慈愛的他們是家庭的依靠,是兒女生活的關懷者與精神的導向者。

@他者父親:什么是“他者”? “他者”是與“自我”相對的 哲學概念,是自我以外的其他東西。黑格爾認 為: “如果沒有‘他者’的承認,人類的意識是不可 能 認 識 到 自 身 的 ”,也 就 是 說 ,沒 有 “ 他 者 ”的 存 在,主體對自身的認識就不可能清晰。

什么是“他者父親”? “現實父親”“理想父親”往往 都 是 “ 在 場 ”的 ,而 “ 他 者 父 親 ”,指 的 是 一 位 被 虛 構的父親、一位長者或一種物化的象征符號,往 往 因 父 親“缺 席 ”而 產 生。 “父 親 ”是 權 威 與 力 量的象征,是家庭結構與社會秩序不可或缺的依 托 ,當 父 親 總 是 “ 不 在 場 ”,我 們 就 會 求 助 于 身 邊 的其他人物或力量充當我們的“精神父親”。

“對父親的追尋是一種古老而原型化的主 題,從象征意義上同時告訴社會和個體,父親總 是一種持續不斷的、從未到達最終終點的努 力”,這種集體無意識的追尋是因為“父親”這 一身份特殊的文化意義。“父親”是權威與力量 的象征,是家庭結構與社會秩序的依托。不論是 激烈地“弒父”還是溫情地“尋父”,其背后都存在 著這樣一個認知: 即父子之間存在著不平等的等 級秩序。“一個人的成長過程就是一個尋找精神父親 、完 善 自 我 的 過 程,‘父 親 ’缺 失 就 意 味 著 社 會秩 序 的 崩 壞 和 精 神 秩 序 的 垮 塌 ”,父 親 的 “ 缺席”,會導致年輕人失去成長的參照物和準確的心理定位,不能清晰地認識自己,從而形成空前的“自由”或者內心的迷茫與空虛。


六月水星現場


陳勇和:

【為什么要研究集體記憶?】去看看早期人類文化的演進規律,信息熵的增加,減少達成結合性:

文獻摘自:熵量人生

“熵”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宏大命題,可延伸、應用于社會科學領域。為了避免內容的大段重復,本文不再過多介紹“熵”及其各類熵的具體定義。

熵與生死

不吃不喝,必死無疑,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熱力學第二定律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熵增是必然的;熵的增加,意味著系統內不能做功的熱量在增多,意味著系統的無序在強化。同時,我們又要看到,即使一個人從現在開始“不吃不喝”,死亡也不會立馬發生。為什么“人必有一死,但死亡往往幾十年后才發生”?究竟是什么在延緩人類的死亡?

答案是“負熵”。人體是一個開放系統,無時無刻不在與外界進行能量交換,進行新陳代謝,即攝入對人體有益的物質,排出無用的廢物,降低熵值,為自身成長、發展贏得寶貴的“負熵”。如果人體從外界獲取的負熵大于體內產生的熵,那么,人體系統的熵變將小于零,即熵值減少,有序性提高,人體便從當前結構上升到更高一級的結構,此即成長;假如負熵等于體內產生的熵,則人體進入成熟期;如果負熵小于體內產生的熵,則人體面臨退化、衰老乃至死亡。

可見,人必有一死。在自然規律面前,人能做的不是幻想長生不老,而是積極采取措施延緩衰老,降低熵值,即確保“負熵”大于體內產生的熵。那么,如何科學地獲取較多“負熵”呢?熵是熱量與溫度相除所得的商,即dS=dQ/T。因此,要想獲得較多“負熵”,就要設法增加S或降低T。通俗地講,就是多吃有營養、易消化的食物,或者降低人體體溫。不注意飲食,進食垃圾食品,則部分食物不被人體消化、吸收,白白以廢熱的形式耗散掉,如果廢熱不能及時排出體外,它們便會在人體內囤積,增加熵值,無益于健康。可見,“吃飯”確實是頭等大事。

熵與互動

封閉系統下,熵增是不可逆轉的必然趨勢,除非通過外部做功,否則它永遠不會減少。因此,人靠負熵而活,封閉自我、不吃不喝是不可想象的。不僅生物學意義上的生命存活,需要與外界發生聯系,而且社會學意義上的人的生存、發展,同樣離不開互動交流。可以把“熵增”簡單地理解為力量對比,而且是無用之物碾壓有用之物。現實中,同一場域下的“無用之物”與“有用之物”的角力普遍存在。對于正常人來說,這是不可容忍的。

比如,一個人頭腦中存在兩種對立觀念,讓他心煩意亂;面對同一論題,邪惡的一方居然贏得更多支持;等等。如何克服?答案當然是引入外部力量,擠壓無用之物的存活空間,讓積極壓倒消極。人人都有惰性,人們時常在“做與不做”“用A方案還是B方案”之間舉棋不定,最終的結果往往是當事人受制于進化局限而選了一記昏招,比如“拖延癥”、自我安慰、鴕鳥政策等。假如此時有一個諍友直言不諱,你倒可能沖破認知局限,實現理性壓制感性。

互聯網時代的“社群”,為打破知識鴻溝作出了貢獻。“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學友之間互幫互助遠勝單槍匹馬、各自為戰。需要注意的是,互聯網時代分享成為常態,但也可能給人們帶來“選擇困難癥”。因此,要避免貪多求大、不求甚解,應以滿足當下自身需求為度。那種不顧自身能力實際,動輒添加成百上千個微信好友、微信群、公眾號等舉動,互動反而變成一種負擔,求變減熵卻引來意料之外的信息熵增,實在得不償失。

熵與概率

在一個正常的房間內,空氣分子均勻分布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的可能性,要遠遠高于空氣分子聚集在單一角落的可能性,而且前者出現可能性接近100%,后者出現的可能性幾乎為0。據此可以推論,該房間的人自由呼吸的可能性接近100%,一方有氣可吸、另一方活活憋死的可能性基本為0。這就是統計力學及其玻爾茲曼熵的精髓,也是數字概率的迷人之處。

“可能”與“必然”,“不可能”與“可能不”,概率不同,不能混為一談。然而,人們重視統計力學、玻爾茲曼熵以及迷人的概率,絕不是因為它們給出了確切的現成答案,而在于它們為人類指出了可靠的努力方向,規避不靠譜的人生選擇。遠的不說,先以“老虎機”賭博為例說明。假如你知道“熵是封閉狀態更有可能處于可能性大的宏觀狀態”以及“同一系統的一個宏觀狀態對應多個微觀狀態”,知道成百上千種圖案組合(微觀狀態)的輪回才能換回一次“你贏”(宏觀狀態),你就絕不會沉溺賭博。“賭博”離很多人很遠,但是接下來要介紹的現象或許離多數人很近,但真相并不比“賭博易輸”更溫柔。從概率上看,人人都有成功的可能,但從群體上看,人人都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0,笑到最后的只能是極少數人,而且窮人的絕對數量要遠遠多于富人。自然界有食物鏈,生態的正常運行決定了各鏈條上的物種比例是大致穩定的。同樣,除非爆發革命,人類社會階層發生劇變的可能性基本為0,人生逆襲只是極個別的特殊現象。

不過,玻爾茲曼熵及其概率一方面限定了全人類的發展歸屬比例分配,即窮人、中產、富人的比例關系,另一方也為單個的人的發展提供了可能性空間。簡單地說,就是地球離了誰照樣轉。假如“地球村”有一百個人,那么富人2個、中產18個、窮人80個等階層比例關系是客觀的冪率分布,受制于自然資源儲量及其人的天賦造化。只不過,最富的兩個人可能是比爾·蓋茨、巴菲特,也可能是李嘉誠和馬云,但是最不可能的就是王二、張三、李四、張五、趙六等五人同時成為富人,打破自然界的冪率分布。

社會永遠存在“人比人”的問題。20年前,年入萬元可謂“富人”,20年后的今天月入萬元,也不敢自稱“富人”。隨著時間推移,人類的生活條件是提高的,但富和窮的對比問題始終存在,社會各階層的劃分比例基本穩定。從整體上看,一個人的上升必然意味著另一人甚至更多人的隕落,不然哪兒來的空余位置?這看上去有些殘酷,甚至十分像“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但是,如果了解到有一個叫做“人類”的物種,明知前方有著極大的淘汰率、失敗率,仍然勇往直前,向著那生命鏈條的上游發起沖擊,你也許就會心生悲憫,明白人的高貴、尊嚴、志氣與夢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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