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單刀赴會,相逢一笑,是為記。
二馬急匆匆的從酒店門口進來,坐下來的時候還在喘粗氣。
何姑問二馬,你要喝點可樂么?
二馬當然喝,他還讓何姑再來一杯,然后一口干了。
司儀在臺上對著話筒調試,尊敬的各位來賓,音響師……把聲音要調大一點,喂喂,喂喂,好。
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參加陳宇先生,張啟女士的婚禮,我們將于10月6日中午12點準時開始……
二馬問何姑,今天幾號?
5號,何姑知道二馬又搞錯了時間。
我以為是今天,陳宇說5號來,二馬說。
何姑望著二馬,像是望著沒長大時候的二馬,來彩排多好,地方大,人又少,全方位無死角觀察帥氣的新郎,漂亮的新娘,說著何姑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新娘永遠是最漂亮的,二馬沒看何姑,自言自語。
何姑沒想到二馬這個呆子會發出這樣的感慨,順便調戲了一把二馬,二馬,你是不是最近在發春。
二馬說,滾。
陳宇人呢,二馬問?
回去取東西,所以呢?
只能坐著眺望你這個女流。
你才流,何姑回擊。
酒店的電視機上播放著聲音很小的天下足球,C羅射在門柱上,解說好像說誰驚出了一身冷汗。接著后來C羅還是射進了一個球,講的是16年的歐洲杯。
二馬開始跟何姑說話,現在已經很少能遇見你了,大忙人?!
有嗎,有嗎,有嗎,何姑調侃的說是你在實驗室呆傻了吧。
二馬說,李老爺子項目多工期緊驗收難,怎么辦,不過我一直在學校,是你走了而已。
何姑點點頭,沒說話。
教授身體怎么樣?
好著呢,還是很喜歡喝酒,經常發表《論喝酒的重要性》以及系列課題研究報告。
帶我問候教授,就說姑兒讓他少喝點兒。
可以帶前半句,后半句你有空看望的時候再親自說,二馬用手摸了一下桌上的喜糖,又放下。
二馬問何姑,外面的世界怎樣?
何姑咬了一下腮,漏出酒窩,說很精彩也很無奈。
所有人都這么說,二馬覺得這樣的描述,和不說沒有什么區別,但是這樣說了,至少也是一種回答。
所以說,人是最復雜的動物,用語言來表達的同時也用語言來遮掩。
這時候陳宇推門進來,一眼看見二馬,二馬站起來,望著這個畢業后陰差陽錯總沒見過的老朋友,還是那么熟悉,好像五年前青澀的陳宇帶著一盒外賣走近二馬一樣。
音響又傳來司儀的聲音,新郎快過來這邊。
陳宇說二馬你先坐,我去去就來,等下我們和何姑一起喝點兒。
何姑拍了一下二馬的肩膀,等下喝點兒。
喝點兒喝點兒,怕你?!
何姑和二馬坐在椅子上看著陳宇和張啟彩排,像是在看一個早場電影,四周空無一人,臺上充滿精彩。
何姑說,二馬,聽見沒?司儀說了,擁抱要抱6秒,抱不夠6秒顯得不夠真誠,臺下的觀眾看不出效果。
這演技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二馬說。
二馬想起海子的詩:
你在婚禮上,
使用紅筷子,
我在向陽坡,
栽下兩行竹。
何姑說,那意思是我倆是栽竹子的?
二馬說,你非這么想,我也攔不住你!
然后說,只能說我們這兩是專業看客。
何姑和二馬看了好久,終于結束。
陳宇說,二位,我們還是去老地方吧!
何姑跳著說,這還用說,然后朝二馬做了個鬼臉,這可是二馬的最愛。
在何姑眼里,二馬最喜歡的是這煙霧繚繞的烤串巷子,吹彈可破的烤筋,寫意的雞翅,牛肉面上生機盎然的香菜碎葉,多汁味濃的水煮花生。
可是二馬可真不是全因為好吃才來,是因為有何姑和陳宇來才來,有種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意味。
何姑說老板,來三瓶不扎心的啤酒!
服務員在本子上記了一下,然后說,神經,啤酒哪有扎心的,九度可以么?
二馬說,就九度了,你們這兒九度最扎心。
干杯,為我們的相逢,和明天即將走進圍城的人!
====純屬虛構,雷同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