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50歲了,有兩個女兒一個I兒子,我很驕傲,一個女兒碩士畢業上研究所上班了,另一個女兒幼師畢業當幼兒園園長了,兒子也本科畢業了,我感到很幸福,很高興,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人上年紀了,老忘不了以前,總想給孩子們講我小時侯怎么樣怎么樣的,講得象昨天發生的事一樣,激動得我心老長時間平靜不下來,從我記事起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事都歷歷在目,一件件一樁樁,今天孩子們都學業有成,讓我這個當媽的有一種成功感,我為我有這三個爭氣的孩子而驕傲,所以我想借此機會寫寫我、我的孩子,我的50之前所有的點點滴滴
。我出生一個農村家庭,生于一九六六年,我兄妹五個,我最小,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我大哥比我大十九歲,我只比我侄女大一歲,所以從記憶起就特別怕我大哥,當時因為家里窮,沒吃沒穿的,所以穿得鞋漏著腳趾頭,衣服上大補釘小補釘的。
那個年代,農村都窮,沒有電,家家用煤油燈,沒有白面,吃的是紅署和蘿卜,吃的面是用人推石磨磨的玉米面和地瓜干面,媽媽每天早起都給我們煮上地瓜貼餅子吃,忙后再參加隊里勞動掙工分,我們家人多勞動力少,當時都靠工分吃飯,所以我們就沒有糧食吃,為了填飽肚子,那只有天天吃紅署蘿卜了,那些紅署蘿卜還是媽媽干完隊里的活后,找時間攣回來的,要不連這吃的也不寬裕。
從我記事起,我的父親就有病,沒有參加隊里勞動,整天病癢癢的在家,所以我母親辛苦持家,我們兄妹很小就會幫媽媽干活。
記得我五歲那年,隊里地瓜收完放
窖后剩下的分給社員家吃,我們家分了一大堆地瓜,由于我們兄妹小,母親還得參加隊里勞動,又沒有搬運工具,別人家有過得好的就有地扳車,所以有車有人就拉家去了,我們家就只好用摖子把地瓜制成干曬在地里,曬干后用袋子裝起來放著磨地瓜干面,來年沒吃的時候煮著吃。
那時在冬天十月里,我母親拿著擦子擦,二姐忙著給媽媽拿地瓜,二哥也忙著把擦好的他瓜干撿進籃子里,那時我五六歲,頭上系著兩個小辮,穿著棉襖棉褲,上下很多補丁,我們都沒有穿過襪子,所以當時提著個煤油燈,給家里人取亮光,嘴里吹著寒氣,凍得我渾身發抖,我二哥忙上忙下,當時他才十歲,看到我冷,忙把他身上的破棉襖脫下給我穿上,只剩下一件破加襖護體,母親看到后停下手中的活到旁邊找了一個棉布單子給我二哥系在身上,等一大堆地瓜擦完也就快十點了,那個點我們還沒有吃晚飯,我又餓又困躺在一大堆地瓜秧上,母親怕凍著忙喊我們回家,我不想醒來,一步也不想挪動,母親拿著擦子,提著籃子,扛著鐵鍬,二哥提著燈,二姐背著我回到家里。回到家后,我哥姐年齡小都餓了困了,都躺在媽媽燒飯用的柴堆上,媽媽用棉布單子給我們蓋上,忙著拉風箱給我做晚飯,灶中的火光照在身上挺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母親喊我們吃飯,“快,吃飯了,白菜粉條。"母親這樣喊道。我們忙著起來,端起碗就邊吹著邊吃,太好吃了。以至于我到現在也忘不了。當時自菜粉條這道菜是我們家最好的菜。媽媽做時鍋里放兩勺水,放上白菜粉條,就用火煮,煮熟了就用筷子到油灌子里沾上幾滴油放在鍋里,就可以吃了。我們都吃幾碗,有時吃著吃著都睡著了,我母親一個一個把我們安頓好睡下,再洗刷后燒點水給我生病的父親洗洗手腳,喝了藥收適一遍再去休息。
在我的印象中,我媽媽長得很美很高,沒有喊過一聲累,整天忙里忙處的,臉上總帶著笑容,我媽媽很巧,她織布紡花,做衣做布鞋樣樣都會,她把織的布拿到集市上去賣,換回錢給我父親拿藥看病,如果沒有當年媽媽不分白天黑天的不知辛苦勞做,就不知我們娘幾個會過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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