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年前的某一天,我下班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租來的家中,順手打開冰箱抽出一代冰凍水餃放入滾燙的沸水中,餃子在鍋里哭泣著,同時也歡笑著。。
十五分鐘后我開始用這沸水里撈起來的東西充饑,邊吃著邊摁開手機,看到朋友圈里一條一個關于豆瓣帖子的討論,內容十分露骨,關于做愛體驗的討論。我麻木地點進去,意外地在網頁頁面上發現了一篇文章推薦,我再次點進去,這篇文章就是《冰箱里企鵝》。當我看了文章的一半后,我把餃子吐了出來,再也吃不下去了。
一種錯綜復雜的心情讓我吃啥都如嚼雞肋。我開始發現我和文章作者有著相同的境遇,都是大學畢業后一個人租房,一個人上下班,甚至一個人自說自話,在一個偌大的城市里面,我體會到了我最需要的不是金錢,也不是權力,更不是女人的肉體,而是陪伴和對話。
企鵝對我來說,有時候是女朋友,有時候是家人,有時候是一個智者。當陳諶寫到企鵝走了之后,我瞬間覺得走掉的不是企鵝,就是一個愛上了別人揚長而去的女朋友,這個女人在你的生命長河的某一段時期出現,教會了你一些東西然后無情地離去,教會你的比如說一個人住也要買菜自己做飯,別讓冰箱空著,一個人住也要洗衣拖地,別讓家里太邋遢。當企鵝是家人時,它可以代替母親的嘮叨父親的苛刻。當企鵝消失后你會醍醐灌頂般體會到,原來企鵝教會了你一些東西,也教會了你一個人獨處的智慧,孤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無法正視自己的孤獨。
不難發現任何時代都會產生幾個因孤獨而偉大的屌絲,什么藝術家、作家更甚一些,這批人幾乎都是隱秘在自己的桃花源里,不足與外人道也。宅在自己的繪畫世界里意淫一下裸體像,躲在黑暗的地下室里鑿著雕像的生殖器,混進色情影院里吹著自己的導演夢,不可否認他們其中有一批屌絲成功逆襲,有了自己的代表作,有了自己的藝術流派,貼上了藝術家的標簽。
然而,普通人的生活里,陪伴仍然是最長情的告白。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像藝術家忍受孤獨,即便忍受了孤獨也不一定能成為馳名中外的藝術家。因此,人總該是先滿足自己的需求的,比如粗俗地做愛,狼吞虎咽地吃飯,虛榮地穿衣打扮以及意淫或住進別墅。
《莉莉安公主的煩惱》和《殺手日記》是我看完還會有印象的作品,但讓我睡不著忘不了的陳諶手筆仍然是《冰箱里的企鵝》,一個偏童話、荒誕、魔幻的單行線故事。
在我快吃不起飯,交不起房租的時候,我今天終于還是在市面上花了二十大洋在書店里淘回了《世界上所有童話都是寫給大人看的》,只為《冰箱里的企鵝》。不論如何,我還是嚴重推薦此文,沒看過的單身屌絲必看,雖然有給這本書做廣告的嫌疑我也不怕了。為表誠意,我真的已經快要賣腎買了你的書了,但愿不是盜版書,比定價便宜十三大洋。
最后,真的要感謝陳諶寫下這篇共鳴之作!
本想給吻,但我是男的,還是給你100個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