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近讀了好多書,隨筆、敘述、小說、散文、詩歌...只要是書,就恨不得鉆進去,有一種闊別多年再見的錯覺,黏著近一點再近一點。
雖然沒有給我帶來更多物質上的東西,但是卻給了我一個廣闊的棲息地,在這個世界里我可以肆意的做自己,或者是能夠更真切的面對自己。
小京又去西藏了,這是16年在拉薩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孩,一個帶著悲傷與堅韌,帶著膽小與勇敢,熱愛熱愛的一切的女孩子。
看著照片中一行人拄著拐杖轉山岡仁波齊,看著周圍的經幡,一種信仰的神秘感油然而生,7年前,在某個黃昏的時候,我也在拉薩轉著經筒,慢慢的一個一個,彷佛轉過我人生的一世又一世,看著每一世的自己莫名得感動得想哭。
我深知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走在涌動的人群里會很順利的淹沒,可是我還是會很努力隨著自己的心意往前走,雖然偶爾會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可是后來又想想,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自討苦吃”的能力。
就像山里,多一棵樹,和少一棵樹,是不一樣的。這世上,有我,和沒有我,也是不一樣的。月亮只有一個,我也只有一個。
二.
昨天主持了【圍爐夜談】研討會,我選擇的主題是:如何深入的挖掘自己的個人價值。
其實這是我的困惑,我上網查了很多資料,看了很多人成功的挖掘了自己的價值。概括起來就是以下幾點:
1.選擇一個擅長且熱愛的領域
2.不斷的實踐和深化
3.堅持
對于文學,我算是野路子,憑借自己二十幾年的瞎看與經歷,沒有章程的隨心記錄的感受與思考,憑借的不過自己的滿腔熱愛,沒走一步都是驚喜若狂,雖然會恥笑自己沉不住氣。
但是文字確實實實在在的給我帶來了許多的快樂,尤其是為我打開了一個曠野的世界,會有人因為我的文字受到鼓舞而對生活有了新的勇氣,也有人因為我的熱愛而找到他所堅持的熱愛。
或許這就是研討會上大家所產生的共識:做好每一件平凡的小事,也是個人價值的所在。
7年,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早已長成了一個活潑亂跳的一年級小朋友。
而我,卻覺得恍如昨天,甚至會覺得時光在倒流,我又回到了校園,擁有了學生的身份。
唯一不同的是,少了曾經的那般熱鬧,會懷念另外一個校園里時身邊的女孩子。
或許這會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個暑假,但是也不一定,我總是猜不準以后我會做什么,想想還蠻期待,說不定會在冰島過一個暑假也不一定。
三.
研究生的最后一年,除了完成畢業論文,最重要的是我想再找一找自己,挖掘屬于自己卻還是未知的可能性。
我記得7年前,周周是這么說:“別那么早下定論,你絕對不平庸。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一群平庸的人身邊長大,有時候看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家庭婦女,打著麻將或者路邊閑談,很不解的以為人的一生就會這樣度過。我以為有魅力的人都是在電影小說,或者遙遠的大城市,外國才有的,但是遇見你我覺得你就是我心中那種有魅力的人。”
當然,我也是同樣這么認為她的。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看茨威格的短篇小說集,周周又很巧合的很喜歡茨威格,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我們一直在討論茨威格,也因為茨威格的鏈接,我們去除了生疏感而相見恨晚。
周周說:想想我們就很浪漫。
不容置疑就是浪漫本身了。
成都一別之后,我們繼續各自的旅行計劃,我繼續走318進藏,她繼續317,去了色達,那片紅色信仰與浪漫的世界。
后來我們回到了各自的城市,開始了漫長7年的書信交流。不定時的寫信總結最近的生活,表達對彼此的想念,一個字一個字莊嚴又認真的寫下鼓勵的話,尤其是一邊工作一邊考研一邊處理生活瑣碎時,想到周周就會充滿雞血的繼續自我拉扯。
那段時間,是苦的,是煎熬的,是黑暗的,也是充滿星辰的。
后來周周去了日本,書信不得不斷了。直到前段時間,我們終于想起了打電話,好像我們都習慣了書信的方式,自動屏蔽掉了打電話,就是這么默契的堅持的文字表達,用文字傳遞我們的心境,傳遞我們的堅持,傳遞我們的想念。
世界太大了,人總是容易迷路的,畢竟路太多了,大道,小徑。
登船了,甲板是軟的。海水撞擊著船身,軟軟的,有人在咯咯的笑著。旗子沒有升起,怕它被風吹走,就再也回不來了。總有人在擔心,也總有人在無畏。
研討會上聽了大家的分享之后,頓覺明了。
娜娜說:人生這么長,我每一段時間只做三件事情。我覺得這樣就有方向感。自我價值對自己就是保持學習變優秀;對家庭就是逐漸接過自己的責任;對工作也是學習成長,磨練自己的專業技能。再大的方向我也沒想過,我就想這么平凡且優秀的活著。
好像很多時候我的錯亂根源就是目標太多了,我也應該學著娜娜縮減目標,畢竟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這是客觀規律,不容違背。
之后,烏特拉姐姐將她的”前半生“發給了我,看著word中的文字,覺得好感動,除了感動文字的本身,更多的是感動烏姐姐的溫情,誰又知道這個樸實的中年女人有這么柔情的一面呢,尤其是看到文字中的時間線已經拉到了1986年,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
雖然沒有親眼烏姐姐的生活,沒有去過1986年的歲月,但是在文字里,我好像是烏姐姐的生活親歷者,我好像真切的感受到1986年歲月的美好。
四.
所有的感動,溫暖,力量,都是來源于文字,或許這也是我冥冥中中走走停停依然在堅持文字的根源。
花一直開,有些是胡亂地開,像活潑可愛的小朋友,在黃昏下一起等著看日落。你不來,春天如何收場。這春天,還有什么比一朵花的盛開,更重要。
這一生,總要習慣著等一個人,不如就等等無畏的自己,等等書信的往來,等等文字的記錄,等等懷念那個1986年歲月,等等漂洋過海。
最溫柔的夏風
總是搶著去吹
那些盛開著的蒲公英
吹呀吹呀
蒲公英飛了整個天空
我站在沒有櫻桃的櫻桃樹下
成了一個繽紛的人
?
你總是慢半拍,也不愛直白
所以你不坐第一班車,
不一起看海,
錯峰說著愛。
你這種慢熱的人啊,
別人都冷了,你還沒來得及開。
還好我不著急,
等一朵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