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花開》第一章11

十一、十二歲那年,我們就愛過,你還記得嗎

咚咚咚,倪驍音下樓,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因為看到爸爸在客廳里,阿姨也在,倪驍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慧黠的雪怡看出倪驍音想出門的心思。

“驍音,是不是要一起看電視啊?過來吧!”

“哦!”倪驍音來到雪怡身邊,乖乖的樣子,看了看文達(dá)。他的乖巧不是裝出來,只是在爸爸眼里,從來看不到他這樣可愛的一面。

雪怡知道驍音想出去,于是又說:“驍音,出去幫阿姨買點東西。”

“好啊!”倪驍音一聽,直接向外跑。

“哎!”

“你知道要買什么嗎?就往外跑!”文達(dá)看著他問。

驍音停在門口,轉(zhuǎn)過身,低下頭,知道又出不去了。

文達(dá)站起來,雪怡立即拉著他的手,沒讓他靠近倪驍音,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距離越近,就越容易傷到對方。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啊?”文達(dá)問。

“我……我哪都不去啊!上樓去行了吧!”倪驍音聰明地向樓上走去。

“雪怡你不要總是護(hù)著他行不行?”

“驍音見了你,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你別對他這么兇好不好?”

“如果沒做錯事,他何必怕我?”

“他從小就被你嚇到了,我總覺得這孩子太可憐了,你是從來不去了解他在想什么,多關(guān)心他一點……”

“雪怡,你別對驍音這么好,別對我這么好,你從來都不怪我什么,從來都不跟我吵架,從來都謙讓著我,你這樣忍辱負(fù)重,你不知道我多內(nèi)疚。”

雪怡怔了一下:“你讓我怎么樣?不對你笑,不對你好,然后你就有理由離開我了是嗎?”

文達(dá)轉(zhuǎn)過頭,想回避問題。

“我知道,她一直在你心里,也在我心里,一看到驍音,你就想起她,又愛又恨,所以你無法對驍音好……”雪怡不禁地淚流滿面,“我無法阻止你想她,可是你也無法阻止我對你好,從二十多年前我認(rèn)識你那天開始,我就只想對你好,不管你心里愛的是誰,不管你做錯什么事。我希望我們能夠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一起維持好這個家。”

倪驍音在樓上一個陰暗的角落,聽著他們的談話,睜大懵懂的眼睛。


凌雨晨在一家賓館住下,剛剛送走思雯。

“本來今天要陪室友小培過生日的,但我們那個冷血倪總非讓我回公司加班。媽媽,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啊!”

雨晨微笑著:“放心吧!”

雨晨回到房間里,坐下,感覺身心俱疲,躺下來。

關(guān)于這個城市,她一直都像個匆匆過客,二十來前如此,二十年后如是。

少女時代就夢想著,一個愛她的男子,能在這個城市給予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可是,可是……

注定了流離奔走,失去一個又一個她以為很愛她的男子。

文達(dá),我回來了……

閉下眼睛,淚水無聲地流下來,濺濕了床單。

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既然當(dāng)年選擇了離開,二十年后也不會選擇重新在一起,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相見不如懷念。

這一日,日光傾城,誰與我一同享受?

小培一邊澆著陽臺的花花草草,一邊享受的美好的陽光,幻想著,那兩個男孩子,哪個,會陪她度過這與眾不同的一日?

容帆和倪驍音按小培留下的地址,如約來到小培等人的住處小紅樓,她們的住處不是很大,但是非常干凈,而且女孩子氣十足。

他們紛紛送了禮物,倪驍音注意到小培看容帆的眼神,與看他是不一樣的,一種是羞澀,一種是欠疚。

小培嗔怪道,“早知道你們要送禮物,就不說是我生日了。”

倪驍音捉弄似的說,“應(yīng)該的,本來我們倆還想買幾只大閘蟹來送你呢!”

小培睜大眼睛,“啊?為什么?”

“因為你是巨蟹座嘛!”

“沒正經(jīng)!”容帆說弟弟。

“我是巨蟹座,又不是屬螃蟹的。”小培無奈地笑,倪驍音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沒長大似的。

潘朵拉從里面出來,看見他們,她徹底怔在那里,盡管已經(jīng)盡量掩飾,但無比激動的眼神還是出賣了自己,望著容帆,目不轉(zhuǎn)睛,“小培,他們就是你說的——朋友?”

“對呀!給你們介紹,我的閨中好友潘朵拉。這是我的朋友容帆,還有他的弟弟倪驍音。”

“朋友的弟弟”——這個身份讓倪驍音有些介意。

潘朵拉笑了,坦白地說,“其實他們,我都認(rèn)識。”

這回小培驚訝了,“太巧了吧!”

容帆看著潘朵拉,很神秘地問,“你的電動車取回來沒有?”

潘朵拉立即瞪著他。

他笑了,有點壞,“下次追我的時候,記得看紅燈啊!”

潘朵拉恨死他了,上次他竟是故意讓她出丑的,可惡!

“你們說什么這么神秘?”小培問。

“我們之間的秘密。”潘朵拉含蓄地笑著。

大家坐落。

容帆問小培,“那個叫小希的男孩還逃學(xué)嗎?”

小培點頭,“我實在想不出用什么辦法來改變他了。”

倪驍音接道,“既然他那么無可救藥,為什么不干脆放棄他呢?”

“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何況他還是個孩子,我覺得有一天他可以變好的。”

“要想讓他變好,首先要找到他墮落的原因。”

“不錯。”

“不會是因為失戀吧!”倪驍音竟說。

“他才十七歲。”

容帆又說,“有人十二歲就經(jīng)歷第一場愛情了。”

潘朵拉看著容帆問,“不會是你吧!”她的眼睛燦若寒星,期待著他給予一個確定的答案。

“容帆,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玫瑰型的、百合型的還是君子蘭型的?”小培突然發(fā)問,她很關(guān)注他的想法,卻有些忽略倪驍音。

“玫瑰型的吧!玫瑰有刺,他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事。”倪驍音說。

“我不會采花,只會欣賞,所以玫瑰有沒有刺對我來說都沒關(guān)系。”容帆說。

“沒有愛情的理智,永遠(yuǎn)比沒有理智的愛情來得長久!”潘朵拉說。

“小培,介不介意講講你的初戀?”倪驍音又對小培說。

小培臉紅了紅,“我是不會隨意去嘗試愛情的。”她雙手撫弄著衣角,流露出些許的不安。

倪驍音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是嗎?”他不喜歡她這樣隱藏自己,而且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們曾經(jīng)珍貴的感情否定掉。

“我的愛情觀就如一位作家說過的,純潔如山泉毫無一絲塵埃,高貴如雪蓮飲雨餐雪,毫無風(fēng)塵之氣,專一如天鵝相守至死,永不分離。”小培眨著夢幻般的眸子看看倪驍音,又看看容帆。

容帆在認(rèn)真地聆聽,倪驍音表面有點心不在焉,只是沒人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翻江倒海。

潘朵拉說,“巨蟹座女孩是為愛情而生的,很傳統(tǒng)的愛情觀,只是有些苛求完美。”

倪驍音看她,“那雙子座女孩的愛情觀呢?”

潘朵拉眸子閃亮,“我喜歡容帆這類型的。”

其它三個人都一臉愕然,潘朵拉太直接了。

容帆忽然笑了,潘朵拉看著他,他的笑太過燦爛,讓她整顆心都融化了,可他的眼神卻像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她卻是認(rèn)真的。

“倪驍音,你呢?”小培打破沉默。

“我不懂愛。”他的答案更雷人。

“恐怕你二十一年里談過的戀愛比我們?nèi)齻€人加起來都多,居然說不懂愛?”潘朵拉說。

“談過戀愛不代表懂愛,就算結(jié)過婚的人也未必懂愛。我其實是個單身主義。婚姻只是一種形式,關(guān)鍵是有沒有愛的內(nèi)容。我覺得一男一女終生廝守在一起這種婚姻制度很有問題啊!”

“我也有同感!這個年代居然還有結(jié)婚狂,好像結(jié)婚就是為了繁衍后代!”潘朵拉道。

“原始社會的愛情以生育為圖騰——你為我生;中世紀(jì)的愛情框架是騎士救美人——我為你死;封建社會的模式是才子多情,紅顏薄命——我們一塊兒去死;現(xiàn)代愛情的標(biāo)簽卻是,不管你有沒有對象,不管你有沒有結(jié)婚,只要愛你就要你,要你不等于非要娶你或嫁你!”倪驍音又說。

潘朵拉笑了,“隨著時代的不同,絕大多數(shù)人一生必經(jīng)的三件事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封建社會男和女要先結(jié)婚,再戀愛生子,近代男女,也就是我們的父母那一代,開始自由戀愛,再結(jié)婚生子,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則變成戀愛,生子再結(jié)婚。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人,愛情模式又變了,變成戀愛生子結(jié)不結(jié)婚的問題。而到了我們九零后這代,都已是恐婚癥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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