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橐粋€人,留在一座城
聽說,愛的人是天使,所以會發(fā)光。
柳應(yīng)看到陳堅(jiān)時也是的,似乎全世界唯有他是高清的,其它人或物都成了濾鏡后的背景圖。
柳應(yīng)戀愛了,一塊破玻璃她也能嚶嚶的笑出聲來,那一付傻缺的樣子是可愛的,最其碼坐在她對面的大叔是這樣覺得的,所以大叔在滿滿是人的公交車上肆無忌憚的直勾勾盯著她看,他以為她是有興趣的。
戀愛中的她是開心的,開心的總覺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傻笑了半天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猥瑣的目光。下車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靠,我怎么就不知道罵他兩句呢?她為此深深的嘔惱了幾分鐘。
我稱她是戀愛腦萎縮綜合癥,特別是夜晚,手機(jī)屏幕上的藍(lán)光從她貼了面膜的臉折射出一道道幽幽的綠光,伴隨著時不時呵呵兩聲,效果堪比半夜鬼敲門。這種效果讓我時常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shí),我偶爾起夜時,那一抹子幽光總能嚇得我連廁所都來不及沖,就以每秒120mind的速度滾床上去了。
為此,我是鬧過好幾次,發(fā)誓晚上11點(diǎn)后沒收她的手機(jī)。她帶得兇殘的目光看著我說;“你若收我手,我就敢潑你一臉硫酸,我現(xiàn)在你儂我儂聊得正HIGHT.我可是奔著讓世界少一禍害的使命去的,休要害朕”
我是知道她的故事的,我見著她轟轟烈烈愛著的模樣,又看著她轟轟烈烈失戀的得性。愛情就像彼岸花,花開時妖艷奪目,吸引你時再慢慢吞噬,你確走得心甘情愿。柳應(yīng)為陳堅(jiān)變成了一朵奇葩,最少我看到是的。
柳應(yīng)算不上驚為天人的那種,10年前更是紫薇的臉配了韓紅的身,走起路來也有一顫一顫的時候,可莫名奇妙,還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為此,我詛咒過她的,我身材姣好,面容嘛,嗯,還行,愣是蹉跎到了25才人有追。我也活得納了悶,這月老沒帶眼鏡吧。
我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陳堅(jiān)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每次她要找陳堅(jiān),陳堅(jiān)一定會到公交站臺上接她,給她披上他的外套,然后勞勞的把她扣在懷里,摸摸她的頭。又或許高高的把她舉起,他仰著臉望她的樣子,滿臉滿眼都是幸福的味道。她說她特別愛這樣的他,除了愛,沒有任何雜質(zhì)。跟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如自帶粉色泡泡般美好,
這家伙的感情似乎是按韓劇編的,我恨的八爪撓墻。我曾經(jīng)損過她說,一個永遠(yuǎn)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和內(nèi)褲的女孩,是激不起男生的任何沖動。
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柳應(yīng)蹦蹦跳跳就找到了最愛她的陳堅(jiān),她是幸福的,幸福的每天像打了一管子雞血一樣,這雞血打在胸平肚厚的她身上,每天泱泱著要去買衣服,從下班6點(diǎn)逛到10點(diǎn),我才發(fā)現(xiàn),丫從前都是裝蔫蔫。原來穿上吊帶被的她,也是能如此妖嬈。
我還記得在乍曖還寒的春天,那天天變態(tài)的冷,一大早,她穿著那件蠟筆小新嘟著嘴丑到爆的睡衣忽然突起來,嚇得我差點(diǎn)魂飛魄散。她說,他的衣服總是很薄,按理說,男生的手應(yīng)該寬厚而溫暖的,可是他牽著她的手,涼得讓她心疼。
我就像她陪嫁的丫頭般在匆匆忙忙的洗涮中,一大塊牙膏撇吱一下甩在她灰色的圍巾上特別顯眼,我有點(diǎn)尷尬,試圖幫她擦拭一下。她說來不急了,連走邊擦。
我有時候很羨慕她的勇往直前,我們在愛時都想得太多,斤斤計(jì)較,生怕誰占了主導(dǎo)權(quán)。或者又怕付出太多,然后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然后在別人眼里成為了笑話,在這段戀情里變成了更低的人。但她說好的戀愛總是自帶強(qiáng)烈的能治渝功能,把她對世界的不滿都化在溫情里,所以她是感謝他的。
她在看衣服,我在看她
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讓愛的人滿面容光,被愛的人,形象光輝的。一個為愛挑衣服的女人,也是精致的,因?yàn)樯逻@件長了,那件粗了,配不上她愛的人。
我明白自信如她,在遇到喜歡的人時,也如大眾般神經(jīng)質(zhì),懷疑自己是否足夠匹配上他,一切的一卻只因?yàn)橄矚g。
半年后,公司搬了,要搬到別的省去,大家都走了。經(jīng)理說,你去吧,去了可以升職。
她笑了,說,我有靠山在這里,所以不打算挪了。然后又找了份工作,還是跟我膩在一起。很久,我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問過她原因,她說,記住那時最好的樣子,所以一切不好,無需追問。我是見過她抓狂的樣子的,有點(diǎn)像她媽更年期的樣子,又有點(diǎn)像求而不得的貓。
我說,你為什么還想留在這里,她說不為什么,只是這里有她想要想要依靠的影子,會安心,會相信世界還美好。
宮崎駿《幽靈公主》有段話:不管你曾經(jīng)被傷害得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 我想她是這樣表達(d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