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建議,我應到寺廟里去走一遭,拜一拜,取一些爐中的香灰,用紅布包裹,隨身攜帶。對于參拜寺廟,真是經驗匪淺,一人前去,不知該做些什么,又因不想解釋太多,遂拽一名知事的友人一同前往,在2016年的最后一天,上黔靈山弘福寺一拜。
因與佛祖并不相熟,甚至叫不出佛祖的名字,許愿請求實在不知如何開口,這就好像想找朋友借錢,卻又叫不出朋友的名字,十分尷尬。不過出于到了別人家門口,總要打個招呼以表禮貌的心態,通常還是會雙手合十或點一炷香,與佛祖寒暄兩句,順祝佛祖一切順利,一時貪心,也會祝家人身體健康。想想佛祖也很辛苦,每天來來往往進寺廟祈福的人那么多,每個人的訴求佛祖都要去聽,真累。佛祖會不會想,哎,能讓我安靜一會兒么。
出于禮貌,也出于年關已至,打算還是燒柱香,和佛祖說說話。寺廟進門口的左邊是賣香的小鋪,在我還在思考應該說“你好,我想買一炷香。”還是應該說“你好,我想請一炷香。”的時候,同來拜佛的幾對人,已經很熟練地在眾多型號的香中挑到自己需要的那一款奔向佛堂。我在友人的建議下,拿了一把基本款,確實也不太清楚,除了價格上明顯的差異,這種紅色基本款和那種略高的土黃高條款,紅色粗長款有什么區別。
友人也不是一名有經驗的拜佛人士,也許是受不了我時不時看向他的木訥又困惑的眼神,他掏出手機搜索著拜佛規則?!澳銊偛胚M去,是邁左腳還是右腳?”他問道,“是左腳,怎么了?說不可以嗎?”我吸了口氣說?!皼]事,左腳就沒什么問題?!彼卮鸬?。
“那你說這有這么多佛祖,我只有一把香,拜誰好?”
“啊,這…”
進了最靠里,最大的一間廟堂,看見周圍的人熟練地跪拜著,我有些猶豫。這得怎么跪啊,要磕幾次頭啊,完全不得而知。哎,索性站在邊上,向往常一樣,和佛祖寒暄幾句,說說來意,順便貪心地說了幾個愿望,順便在心底罵了自己不要臉,拿著香鞠了三次躬,跟佛祖說再見,邁出了廟堂。
香火很旺,火蹭蹭地往上冒,怎么把我自己的香點著又讓我開始犯難。放棄了大香爐,走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容易操作的香爐,順利點燃了香,香倒是點燃了,可越燒越旺,友人在旁建議,用力甩之,也許力道不夠,反倒助長了火勢,不知所措。友人接過燃著的香,淡定一甩,好幾縷青煙搖上,融化在藍天里。可心里還是犯嘀咕,他把我的香火熄滅,插入爐中,這還靈不靈啊。無論如何,也是松了口氣。
高難度的時候到了,只聽聞,要以紅布包裹香灰,什么樣的紅布,哪里的香灰,我都不知道,真恨自己弄不明白,可是不來廟里,我也不知道有這么多名堂。心想也沒少犯錯,好吧,干脆就按自己意思來吧。紅布就用人氣一直很旺的抽簽紅布,就是那種上面會印著“學業有成”、“事業有成”等美好祝愿的紅布條,因為實在害怕香爐中燃起的火焰,就在香爐邊上挖了一點泛黃的香灰在紅布之上,將之包裹,美其名曰,陳年老灰更有效。
走出寺廟,雖著實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擔心,剛在寺廟里雜念如此之多,行為又如此乖張,希望不要被佛祖討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