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的恍然失措,還好我不是在街頭,不然一定會強迫癥強烈犯起,隨便找家小店鉆進去,等著彷徨的褪去。好像一只狗啊。閑來無事是一種罪過,在消遣的茶盞間,相交淡如水,送來的清風也會帶走茶溫,你看,茶葉也會起伏彷徨。
我不會想去找一片山石,然后把自己埋在其中,因為跳動的心臟會吸引來餓食的野狼,它讓我不得好眠,毀去我的身軀,讓我恐懼。我不會想去找一片山石旁的一片水,我不渴,所以我不會費盡心思跋涉山水去覓它,如果我渴了,我的桌上有杯子,杯子沒水了,飲水機就在我右邊。
可是我身旁的水能喝,不能聽,它們不會流動,流不到我心里。外頭有的是石頭,但那是被摧殘的石頭,被剖開,被涂抹,雨水在它們身上撫摸,可惜廈門,在這只有不多的時間為它們洗去恥辱。古人說的枕石聽泉,石一定是天然的山石,至少是在千百年不被人欺哄的;水要是泉,流量不能太大,那樣就成了溪,也不能太小否則也就消散在石縫中。地點得是人很難到達的高山,至少也得是群山之中,不然泉也不純,被空氣排放物污染,喝都不能喝,流動起來也糟蹋心情,還怎么能把水的流動當音樂聽下去。
想到的任性就像是昨夜喝剩下的酒,等不到你來把酒壺從我身邊拿走,我只好繼續喝,不知東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