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姐叫姜凌鴿。
這名字很有意思。她是陜西人,姜姓是關中大姓,起源于姜子牙。凌鴿,凌云的鴿子,不是雄鷹,是鴿子,這是關于家和歸屬的一種期盼。我們都叫她鴿子姐。
年會報到那天,聽說陜西發大水,她被困路上了。
第一天,我在微信里問你坐哪,她回復說前面。我伸著脖子找,與她的目光相遇。她坐在講臺下面,我的左前方,笑著揮手向我打招呼。
隔著一段距離,我看見她就是朋友圈里的樣子。
下課時間我找她,才發現她很瘦小。而我關于她兩三年的記憶,都是很有力量的。還是那個結論,瘦子,有力量。
我問她乘車被困的事,她只是笑著說還好還好。
剛看完《白鹿原》,對關中人很感興趣。也看過她發的關于《白鹿原》的評論,為此我還專門關注了一個與作者陳忠實有關的公眾號。
我看她,并不像小說里的人物,倒像個南方女子,說話語氣輕柔,舉止沒有風風火火,不像吼秦腔的陜西人。
在樓道里又遇見,我問她什么時間回去,她說30號下午,我很驚異。都是31號才離開,為什么30號就走?30號下午還有安排呢!
沒辦法啊!她笑著說,31號還有夏令營的活動呢!說話時眼睛里都是笑意。
時間追得很緊,這邊結束就得立即趕回陜西,這瘦子怎么這么大精神?
果真,第二天第三天,她發了夏令營的活動,在壺口看瀑布,在陜北體驗生活。照片里還是那么熱氣騰騰。
她在黃河邊上拍了張照,我看了,想起《黃河絕戀》里寧靜的造型。
看她發的棗園和楊家嶺的圖片,我留言“棗園的燈光照人心,延河滾滾喊前進”,她回復“楊家嶺的紅旗高高的飄,革命萬里起浪潮”,倆人對詩背誦《回延安》了。
鴿子姐負責“朱雀文學社”,還是市作協副主席,一堆事兒忙得她飛到東飛到西。
不管飛多高,哪怕和太陽肩并肩,她還是那只認家知返的鴿子,還是大家的鴿子姐。
圖片發自簡書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