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例:最近幾個月工作繁忙無暇思考,我一腦袋扎進升職漲工資的噩夢里不能自拔。日復一日,苦不堪言。我這最近閑來無事專門生事,跟冰茶姑娘和老九扯了個瞎話沒成想兩個人都深信不疑,我感到十分的不開心。在此跟長島冰茶姑娘表個態:我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遠遠算不上壞人,昧良心的事我沒做過幾件。
2014年8月27日的下午,我見了幾個老友,順便回學校看了看。一個個無知小學妹仰著年輕稚嫩的臉龐偎著他們同樣無知的男朋友的肩膊在校園里肆意親熱,尺度大到我閉住眼睛不能直視。我站在潤興前邊,一波接一波的學妹從我身邊流過,我幸福的幾近不能呼吸。
跟老九和長島冰茶姑娘買完菜,急匆匆殺到大哥那兒準備晚飯。廚房里冰茶姑娘咬牙切齒的剁著雞塊,老九坐在馬扎上規規矩矩的剝蒜,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在洗手間里忙活什么,我坐在硬邦邦的木質沙發上吸煙喝水。初秋的風從陽臺上穿過,嘩啦啦沖我大笑。
吸油煙機轟轟響起的時候,六哥從市南趕了過來。梆梆梆的敲門聲穿進冰茶姑娘的耳朵里,老九一臉壞笑賊眉鼠眼的沖我比劃手勢要我看清兩個人的精彩表情,我卻被煙嗆了眼睛,什么都沒有看清。
廚房交給姑娘跟六哥。廚房油煙大,我關上廚房門跟大哥老九吸溜著熱水,小聲揣摩兩個人的愛恨糾纏跟破鏡重圓。我自以為作孽太深,今天終于做了一件好事可以贖贖罪。話至無話,老九說等酒后再聽每一個人的精彩。
飯菜上桌,四個男生交口稱贊姑娘的出眾廚藝,姑娘也眉眼帶笑滿是喜樂。我的面前擺著一口大炒鍋,里面橫躺著一尾鯉魚傲嬌的在從貴州帶來的酸菜湯汁里不住的沖我擠眉弄眼,我實在忍無可忍,一筷子下去,世界清凈。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半酣,濤哥從上海打來電話,我們打開免提把他放到桌上每人敬了三個酒,濤哥豪氣沖天放下狠話:再來青島把我們一個個干翻。
酒局直到半夜一點半方才散去。
我踉踉蹌蹌跟姑娘打車回去,卻忘了再把舊事重提。半路上放下姑娘,我無知無覺的回到住處納頭便睡。次日醒來,口干舌燥坐在床沿發呆,異常想念宿醉醒來的那一杯白開水。
7月份的時候我買了一支襯衣,單就價格而言這應該是我近幾年里買的最貴的一件衣服,我就不說支數了免得你們覺得我是在耍流氓。這件衣服讓我又愛又恨,每天下班回到住處我都把它小心翼翼的洗干掛起仔細撫平它的每一處褶皺。但它還是丟了一顆扣子。
那是在一個有霧的普通的青島的晚上。我貪杯吃完酒已是深夜十分,腳步已難邁動,同行的姑娘心腸柔軟怕我橫死在青島的凌晨,于是把我帶到了她的家。
三更半夜我異常脆弱,發起脾氣非得把我的這支襯衣洗干凈。那個姑娘忍無可忍把我的衣服放到洗衣機里一通亂甩,我光著膀子嘴眼乜斜躺在沙發上抽煙吐痰。
次日的早上,那個姑娘沖好奶喊我起床吃飯,茶幾上擺著一杯溫度合適的白開水。我一飲而盡,天地生光。我端著茶缸子在洗手間咕嚕嚕洗漱,無意抬頭看到洗凈晾干的襯衣,發現丟了一顆扣子。我惡狠狠的吃完一顆梨子,順手丟進垃圾桶,完全無視那個姑娘投向我的那一抹溫柔眼光。
一日,一日,無話。
8月的最后一天是周末。我百無聊賴的待在辦公室里做數據,那個姑娘的頭像在12點鐘的時候亮起來。我嘻嘻哈哈不著調的回答她,顧左右而言他。
吃撐了。我說。
屙不下來的就不要吃。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