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敢?不敢??敢不敢???

憨厚勤勞且不失帥氣的老公,聰明漂亮活潑開朗的女兒,平平淡淡卻溫馨的小家。她自己呢,年輕靚麗,有老公疼女兒愛,她的幸福羨煞旁人。

然而,這個小家的甜蜜在她女兒十歲那年戛然而止,一切來得毫無征兆,讓人大跌眼鏡,扼腕嘆息。

她老公是個小商販,整天早出晚歸辛苦勞作,為了讓她打發無聊時光,給她買了臺電腦。開始她覺得上網沒什么意思,直到和一些老同學聯系上,才開始迷上聊天,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和她聊得最勤的是S,讀書時他們話都沒怎么講過,時過境遷,都已結婚生子,聊起來反倒非常放得開,他們憶往昔,談現狀,到后來幾乎無所不談。

和S聊天讓她非常開心。S不僅嘴巴甜,歌唱得也好,更讓她佩服的是,他竟然還有一個小樂隊,經常參加一些商演,雖然都是些上不了檔次的,但對她來說,他簡直是個明星。她毫不掩飾對他的崇拜,他則經常通過視頻唱歌給她聽。一天,S深情款款地唱起了劉若英的《為愛癡狂》:“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聽得她的心砰砰狂跳,臉紅耳熱,不敢直視屏幕上的他。

為了滿足她近距離接觸“明星”的愿望,S時常帶她到演出現場去玩。演出結束,她一起參加聚會。有好事者問她是他什么人,他曖昧地看著她:“你說是誰就是誰。”大家都跟著起哄,她羞得低著頭一言不發。

又一次聚會后,S帶她去了賓館。自此,她無可救藥地為她自認為的“愛”瘋癲癡狂,家庭拋之腦后,不理會老公和女兒的苦苦哀求,不在乎世俗的流言蜚語。在她看來,她和S相見恨晚,他帶給她從未體會過的激情和快樂,這才是真愛。

她毅然決然地離了婚,女兒跟爸爸一起生活。恢復自由身的她跟著他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等著他離婚后和她廝守終生。這一跟,就是一年。這期間,他老婆在公眾場合罵她揍她,百般侮辱她,她一忍再忍,因為他承諾很快就會離婚,和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一年又一年,S婚沒離掉,對她卻由熱到冷由濃轉淡,甚至開始躲著她。有好心人提醒她:快醒醒吧!他在玩你呢!他是慣犯了,以前也有姑娘為他要死要活的,最后還不是黯然離去。如醍醐灌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她終于清醒了。她恨自己的荒唐,強烈地思念女兒,懷念前夫溫暖厚實的胸膛。

她等在女兒放學的路上,想要向她表達自己的懺悔和愛,但女兒遠遠看到她掉頭就走。她悄悄到曾經的那個家附近徘徊,卻看到前夫身邊已有一個女人同進同出,女人簡樸溫柔,前夫陽光燦爛。這樣的畫面將她的心捅得支離破碎生疼生疼,曾經,她真實地擁有這一切,卻隨意毀掉了它,當時在她看來一文不值,現在卻千金難買。

當初,S對她深情款款地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她奮不顧身為“愛”癡狂,到頭來卻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在大海中拼命掙扎的人,回頭無岸,苦海無邊。她終于明白,并非所有的錯失都來得及挽回,唯有好好珍惜,才能緊握幸福。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即使她依然對他心生好感,但對“想要問問你敢不敢”這個問題,她一定會堅決地說“No”,或者隱忍、壓抑、讓激情冷卻。過程雖然辛苦,但一定會迎來柳暗花明,不留悔恨。

可惜時光永遠不會倒流,世間也沒有后悔藥,百無一用是后悔啊!

再講一個故事。

他和老婆感情基礎很好,風雨同舟,終于迎來了陽光燦爛。他事業步步高升,老婆也懷孕了,小生命的到來給他們增添了更多的喜悅。

為了讓老婆和即將出生的孩子享受更好的物質條件,他早出晚歸,工作更加努力,十足一個工作狂。

一天晚上,他正在辦公室里埋頭工作,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即進來一個人,是他的下屬L小姐。

他問她有何事,她舉起手里的飯盒:“你看看幾點了?你是鋼鐵鑄成的嗎?不吃飯嗎?”

他這才感覺真的好餓好餓,說了聲“謝謝”,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吃完,他才突然想起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下班?”

她青春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調皮地說:“Boss沒下班,我怎么敢下班呢?萬一你餓出問題,我們做下屬的也脫不了干系呀!我們有責任照顧你,哈哈!”

他也笑了。這個機靈鬼。他在心里說。

他關上電腦,說:“好啦,吃人嘴短,我給你當司機,送你回家。我忙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家了,老婆該等著急了。”

路上,行人稀少,有夜風吹進車里,天上繁星點點,彎彎的月亮如一柄鐮刀懸在遙遠天邊,似乎就掛在路的盡頭。

車里播放著音樂,當放到“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這句時,原本嘰嘰喳喳的她突然安靜下來,臉毫無征兆地紅了,她故意看向窗外。

他問她怎么了,她不語。再問,還是不語。他將車停在路邊,問她究竟怎么了。她突然流下了眼淚。

無需多言。其實,他早已心知肚明。日日相見的上下級,小姑娘的心思怎么可能瞞過他的火眼金睛。

老婆懷著孕,他已很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他自問不是柳下惠,L小姐年輕靚麗,熱情似火,主動示好,他偶爾也會心猿意馬。但每次他都會克制,想想辛苦懷孕的老婆,然后就會升起一種罪惡感,立刻掐斷雜念,拼命工作。

“你到底敢不敢?”L小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你想多了。”說著,他繼續開車。

很久以后,他依然慶幸自己的“不敢”,若當初自己意志薄弱一點點,可能就陷入了萬劫不復,將許多人卷進不幸的漩渦。

敢?

不敢?

敢不敢?

其實,無所謂敢不敢,只不過,是否能夠理智地克制,依靠意志力化解,直到云也淡風也輕,讓生命迎來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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