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我是在貴溪的同學家里度過的。
踏上開往貴溪的列車,剛坐下,我便拿出剛買的早點來吃,吃畢,沒來得及欣賞窗外的風景,便投入到書本中了,直至到達貴溪站。
因我坐的是特快,同學乘的是普快,下車后,我便在車站等著他們。等我換個空地坐下,剛看了一會書,便有輛朝我來的方向行駛的車停靠下來,車門剛打開,便見幾個中年人直往其中一節車廂鉆。即刻,就看到車廂里幾雙拳頭朝一處揮打著。車上當時很多人圍著看熱鬧,卻不見一人勸架。更不用說撥刀相助了,當然,要真撥出刀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后果自不待言,大抵一分鐘后,那幾個中年人便下了車。其中一人欲再次上去,卻被另一同伙拉住了,很快,這列車又嗚……嗚地走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一切都歸于平靜。
一個小多小時后,我那同學也到了。然后我們便去了汽車站,一個很小的、很簡陋的車站。因憋得緊,我便去上公共廁所,一不小心,走進了女廁所,且當時我見有一年輕女子正欲往上穿褲子。幸好,由于我從車坐得疲勞,便沒看到其要害處,俟我解急后,那女人正站在收費處,背對著我,(似不好意思)。我只說了句“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到,真的!”她好似吭了一聲,如此的寬懷大度,令我分外感動。要是換個厲害的,或者碰上其厲害的男友在,估計我的腦袋上可能會開一朵血紅的村鵑花。我又不禁想到了以前在高中時,有一次,我去學校旁邊的一醫院里上廁所,蹲完出來后,看到門邊竟貼著一個女頭像的標志。踏上開往同學所在鎮上的客車,女售票員收完費,背對著我們時,見售票員的屁股大,我便開玩笑地用手指著其屁股,向同學示意。同學說,他們這是不流行好色的。的確,后來在他村所見證明了這句話。得說明的是,我也并非好色之人,只是愛開玩笑而已,況且當時疲憊不堪,只想找法打打精神。
他們早上起得倒挺早,不睡懶覺,每天早上,6點左右時便在弄早餐了。尤其是要干農活的時候,天剛剛亮,早餐便已做好了,除了要干活的那些天,早餐都是吃稀飯,伴點咸菜。他們干活的效率挺高,且期間不歇息。但有一點不好,便是吃完飯一分鐘都不休息便去干活了。
他們有些人愛放屁,且極響,還不注意場合。吃完飯,坐在凳子上,忽欲放屁,便把屁股往上抬些,待“砰”的一聲巨響后,才坐下。若無其事,我還以為是哪里放炮開山呢。又如,兩人正站著聊天,一方忽然放一響炸彈,但雙方都無反應,且嗓音可以與屁聲同時發出,這就更增加了其威力。至于臭不臭,我倒沒前去聞過,不得而知。
忽然,我又想起了同學那的廁所,它們是砌四面約1米多高的墻,人蹲下去正好比頭高一口磚吧。有的與豬圈相連,豬制造出的農家肥都流到了廁所里。養有狗的人家,你每每上廁所時,便有幾條狗在外面等待著,不分晝夜,那里的狗相處的似乎很好,它們都是不會獨自享受,而是會很講義氣的給下一條狗留些。它們是輪流著進去,直至吃完,很有秩序。這倒是挺有利于環保的。,沒想到,狗也是環保者。因為它們自己亂拉,它們的功勞也就無人去提了。
說起豬圈,又值得一寫,那里的豬住的屋都是與人住的相連,且差不多高,甚至有的與廚房相連,走幾步路便可,豬圈里幾乎照不到陽光,豬倒是不必受曬太陽之苦。可衛生呢?在他們眼里,也許“方便”比衛生更重要吧。
提到豬,我又想到了豬肉。每日東方剛露魚肚白,我還睡在床上時,便能聽見門前的大路上“賣豬肉喲……”的呦喝聲。賣肉的人騎著摩托車,車上有兩個簍子,都裝著豬肉。頃刻,又相繼有“賣豆腐喲……”“賣豆芽喲”的呦喝聲。只要你稍微留意,便能發現每日呦喝的都是這幾個人,更有意思的是,賣肉的騎摩托,賣豆腐的騎自行車,賣豆芽的步行,可見,他們挺會計算的。
他們那好像家家都沒有浴室,不干活的時候,好似可以好長時間不洗澡,換下來的臟衣服卻不會各洗各的,而是由一個人洗全家人的。當然,我的衣服也給洗了,讓我不悅的是一雙9毛錢的襪子曬在那被風刮跑了。使得我久久難以忘懷。
他們那的菜幾乎都是炒,且炒得相當不錯。而肉卻似乎從不炒,面是和著粉蒸。口味也相當得好,而飯呢,都是用臉盆裝,我懷疑那臉盆是否用來洗過臉。
茄子干、桔子和甘蔗倒是挺多的,茄子干我是覺得難吃,差點沒把我牙齒撥下幾顆!桔子酸,我也不愛吃。只有甘蔗,我最愛吃了。多甜呀!我可以幾分鐘就啃完一整根長長的,且可成天啃過不停,啃后嘴不會痛,舌也不會生泡泡。且啃后嗓音極高,每每吃甘蔗時,我便高聲歌唱,平時唱不上去的高音都唱上去了。我嘴饞得每日里去找另一家中種有不少甘蔗的同學那要甘蔗吃。
那的房子幾乎都是用一種從天然生成的叫做“紅石”中鑿出的石磚砌成的。門幾乎都砌成“n”字形,房子外面會砌出一個院子來,當然,那院矮得可憐。有些村莊,房子集中在一塊,見不到一棵樹,遍地是牛屎。空氣讓蒼蠅高興地翩翩起舞,大展歌喉,摩托車是每家都有的。就如再窮的人家都有掃帚一般。而更高一級的車,一個村莊,就只有少數的幾輛屁股里冒煙的四輪貨車了。
他們似乎不太熱情好客,似乎不喜歡直爽的人,他們不太會為客人著想,洗澡,刷牙,洗臉只顧自己。似乎把客人當作自家人,這一點極好,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即客就是客,對你家的一切都不了解。除了吃飯時叫我要吃飽,有肉時叫我吃肉外,我好像找不出把我當客的跡象。
他們好像不怎么看書,在他們家幾乎找不到書,能找到也可能只是小孩的教科書。我只見過有一人看書,我也拿其書約略看了一下,卻發現是色情小說,這個看書的是村主任,我那同學說,他們那的人不看重才能的,只看重錢。我想,這就是物質生活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弊端吧。
很快,我便踏上了返校的列車,同樣,我又是沒興趣看路旁的風景,還是看我去時看的那本書。
——寫于2003年國慶假后
后記:此文只是寫的我所見的一些東西,娛樂文章。若有貴溪的讀者,望不要一概而論,我寫的僅僅是我看到的,并不是針對所有貴溪人,望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