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親節,也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母親節。做了母親后方知為母不易,我時常跟老公提起,產后兩個月我一聽到兒歌《世上只有媽媽好》都會淚流滿面,歌聲一起,便會不由自主聯想生孩子的痛和月子里的無助、身體各處疼痛、疲憊不堪。雖然生右右很痛,雖然rt皸裂錐心的痛,雖然前面3個月很折騰老母親,但他依戀我、愛我,且會一直愛下去,他的一顰一蹙都牽動著我,他是神派來助我修行的小暖男,他是我另一個小天地,是我的喜。
回想起十月懷胎,對比其他的寶媽,我算是比較幸運的。2018年1月20日左右的某個早晨,發現自己懷孕了,驚喜之余也有些焦慮:我該如何保護好肚子里慢慢長大的小胚芽?所幸在孕早期右右都沒有怎么折騰我。孕中期,我矯健的身軀還能健步如飛,加班加點工作。在清明小假期,跟老公跑去了周邊三日游,身體輕盈的根本不像個孕婦。唯一一次不順利便是在孕中期一次發高燒,高燒退了咳嗽加劇,最終在醫生的意見下安全用藥,感冒痛苦持續了一周。
到了孕晚期,身體越來越重了,尤其是睡覺時候,長時間的左側臥讓我感到身體酸痛,那時連起床都需要借助外力牽引,十分辛苦,也是最想卸貨的時候。
終于到了卸貨的日子,2018年9月15日,經歷了20多小時的產程,順產一枚小暖男,聽到右右第一聲啼哭我便控制不住淚水,當助產士將小小的、軟綿綿的右右放到我胸前的時候,我已忘記助產士還在幫我縫針,所有的疼痛在那一刻都化為烏有,我眼中只有這個5.5斤的小家伙。
我一直以為孩子卸貨了便沒我什么事了,其實,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怎么喂奶?為什么這個小家伙半夜不睡覺還要大哭?為什么喝了奶還會哭?他到底需要什么?一連串的難題接踵而來,雖然產前也上了幾節初生嬰兒護理的課,但真正實操起來完全沒有概念。
非常感謝這個時候媽媽能過來照顧我和右右。我的媽媽在她小學二年級沒讀完就被迫賺錢養家,沒有文化,說話也不會考慮到是否會無形中傷害到對方。她習慣在說話中加上貶低我們三姐弟的話語,喜歡有意無意告訴我們誰誰家女兒怎么怎么有錢,嫁的人家多么多么好。我們都知道媽媽非常愛我們,只是性格如此,成長環境如此。自從生了右右后,我便更能體會媽媽對我們的那份愛,也就從那時開始,我對媽媽貶低我們的話語自動做了過濾,更加關注媽媽話語中、行動中的愛。
右右出生后的前三個月是我最辛苦的三個月。右右是個小睡渣,平均一個半小時醒來,夜醒3-4次,我曾經因為他睡渣的問題變得焦慮,生怕他睡不好影響了生長發育。
如果你問我,你見過凌晨3點的天空嗎?我會告訴你,不僅是3點的,1點 ,2點 ,3點 ,4點 ,5點 ,6點,我都見過。
有持續那么三天,特別是晚上,我一把他放下,不到半個鐘就醒來要哺乳,吃不到2分鐘睡著了,吃到吐了,我胸也癟了還孜孜不倦吸吸吸。那三天晚上我從晚上1點熬到早上6點,待右右終于睡了一小會我也就暫時解放了。
有一次我讓右右著涼了,咳嗽持續了一周,我手忙腳亂,夜里不敢入睡,聽到右右咳得那么辛苦,恨不得讓我替他承受。
2個月的時候,明顯看到右右臉上開始長了些肉肉,肉肉是我一口奶一口奶喂出來的,作為媽媽,我比誰都開心。我關注發生在右右身上的一切,包括開始長了睫毛,頭發長長了一點點,會跟我深情對望,會對我咧開嘴笑,會在搖籃玩著玩著自己入睡,睡眠也隨著越長越大越來越規律。
產假結束后,我回歸職場,右右由爺爺奶奶代養。當我踏上汽車回深的那一刻,我就忍不住大哭。客車上聽著陪右右時常播放的音樂,腦海里不禁回憶起半年來右右不同的樣子和那些特想解放的瞬間。
右右哭鬧的樣子,右右睡覺的樣子,右右玩的開心的樣子,右右吃奶的滿足樣子,右右盯著我對我笑的樣子,右右自己玩自己“唱歌”的樣子……每個樣子都浮現腦海,還有我幸福的樣子。
產假中,有右右哭鬧想一把打暈的沖動,也有右右入睡怕吵醒他我不敢打噴嚏硬憋回去的痛苦時候,也有我很困了右右還特別嗨要人陪玩晾他在一旁自嗨的時刻……雖然這些現在都解放了,但我卻開心不起來,反而特別懷念跟右右在一起的每一瞬間。
離開右右前三天已做好準備,右右提前斷奶,爺爺奶奶帶睡。前兩個晚上右右一哭,我就在房間里漲奶難受痛哭,腦海里不斷涌出100個沖動想跑出去抱右右給他喝奶,抱著他入睡。
時間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右右已經8個月了。8個月大的右右已經會認人了,有人跟他搶東西會哭鬧,對身邊的事物好奇,會跟人玩,喜歡人抱,喜歡熱鬧,喜歡小孩嬉戲打鬧的場景。我想等下一次回去,右右可能都會喊我“媽媽”了。今天是母親節,是媽媽的節日,也是我的節日,或許只有媽媽能懂為母的痛和喜,祝愿所有的媽媽節日快樂,祝愿小寶貝們健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