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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勛先生總能把復雜的道理用他簡潔優美的文體娓娓道來。《生活十講》中的第九講,蔣先生開講情欲的世界。在我看來,情與欲這個話題咋看起來火辣辣,實則晦澀又難講,一來這個話題太敏感,其次因為每個人對兩者關系的理解又很主觀。
提起蔣先生,就離不開《紅樓夢》。這部經典直接破題,“情既相逢必主淫”。情欲本就是一體兩面的關系,如同《紅樓夢》與《金瓶梅》。前者主要講的是情,但也有欲的部分;后者講欲,但透過欲望的背后,其實在講“一個人最后看到自己的生命被玩到一種令人難過跟惡心的程度”,這是一種悲涼的情。
每次我給學生們上《小威向前沖》這堂生命教育課的時候,都會先了解一下他們的父母時如何告訴他們“我是從哪里來”的,總是會聽到很多有趣的回答,譬如“從河里撿來的、從石頭蹦出來的、從樹上掉下來的……”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我們不敢跟孩子們講,我認為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本身不夠成熟,所以面對情欲的問題才無法與孩子溝通、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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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一個好友小W情和欲的故事吧。
W是一名眾人眼中的乖乖女,戀愛經驗僅有中學的一次純純的初戀,目前已年近三十,仍然單身。在前不久,竟因為一名女生的關系,把自己以及身邊所有的朋友鬧的不可開交,又是買醉又是失眠。為什么呢?
原來,W在新的單位里認識了一對拉拉朋友,T和P,隨即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她之前的生命中,各種跨性別的愛就像是數理化教科書里高深的名詞一樣,雖認識它們但從未在生活里接觸過。
觸發劇情的還有另外一名女生,就稱她為S吧。在我的好友W還沒從T和P甜蜜的日常中回過神來的時候,S已不知不覺中和W成為了相談甚歡的好友,最后S跟我的好友坦白了喜歡T的秘密,并坦誠了接近W的目的是為了能更多地了解T和P (套路滿滿的現實世界)。
W看穿了套路之后,只郁悶了3秒,便開始了漫長的糾結之路,還把我們一眾老友拉下了水,理由竟然是她覺得自己愛上了S!
我們真的是被雷的不輕。這里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而是作為朋友,被她一根筋地認為自己愛上一個可以跟自己網聊的女生而震驚到了。而正在當我們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們共同的好友老劉便云淡風輕地點破——“正是需求太旺之故”。后來,W再也沒因為那名女生的關系找過我們。
自己的情和欲一旦能夠被自己看破,并能勇敢面對的時候,剩下的答案也就無需他人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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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起了中學時代看過的張愛玲的一篇小說(忘了故事名稱)。寫一名男教師,一直在單位頗受好評,但因為新婚當夜被妻子哭訴“怎么可以干出如此禽獸之事”而身敗名裂,最后自殺的故事。當時一直沒明白一件事:他的新婚妻子所指何事,晦澀到大家聽完都諱言莫測,卻又強大到逼到一個人自殺?后來逐漸明白了,也生出一陣陣的后怕——對輿論的后怕以及大眾對自然的性的無知的后怕。
最后想表白一下自己的私心:希望在自己的三尺講壇上,能本著純真和平等的態度,把每一名學生當成人去關懷,聽到他們想表達的渴求,再正面教情教愛,傳遞生命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