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7月份韓寒的處女作《后會無期》曾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媒體議論高潮,我也曾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它的到來,但是結局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覺得,看過韓寒《1988》的人應該都會唏噓這部不痛不癢的公路體電影。因為總感覺它盜用了1988卻又沒有很好的表現1988。盡管他們師出一處。也許吧,可能文字的力量永遠比畫面和聲音來的震撼。于是,我打算再翻一遍已經沉睡了很久的那本書——《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
還記得最初的時候,之所以會對這本書感興趣完全是被書名和韓寒兩個字所吸引,沒想到從那以后竟會如此喜愛它。書中有很多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他們執拗,硬氣,以為自己不會輸,也不服輸,但卻被生活的洪流卷入這個社會的最底層,到最后,他們都死了。他們的死好像是理所當然的,這種人感覺本就該非正常死亡,因為他們這些人活的太硬氣,這些人就是那種你還沒敢想他就開始想了,你剛才敢想他早就去做了,你剛要做他已經掛了的牛逼人。“我始終跑在他們劃破的氣流里”。這些人生下來身上就掛著一個三個字的牌子上面寫著“死得快”。這些人為什么會死,那是因為眾人都圍著一個洞,都說洞里有美人魚,每個人都渴望得到,都站在洞口向里張望,可有些人上來火把都不拿就大步邁進去了,最后也再沒出來,估計是死了,人們也就搖搖頭作鳥獸散了。散開的人到死的時候還是會惦記洞里的美人魚,糾結的捶胸頓足咳出兩口濃痰來。
對于全書,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兩個關于“流沙”和“溫水煮青蛙”的故事。現實就像是溫水煮青蛙,溫水其實是煮不了青蛙的,因為生物學告訴我們有個東西叫反射弧,可是當你起跳的那一刻,總會有人拿起鍋蓋狠狠的蓋下 ,可能是另一個孟孟,又或者其他人,又或者,就是現實本身。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最后的結局都一樣。可是,至少你知道了,你是個動物。寫到這里,我想起了一個朋友,他不像丁丁哥哥,卻也是那種我走在被他劃破的氣流里的人。我們認定一個東西,然后不撞南墻不回頭,有的人把它稱之為年輕,有的人把它稱之為夢想,后者也大都是在這條路上走著的離撞南墻不遠了的人。
我們一路向前,就像周圍在這條路上奔跑著的人一樣,我們以為我們最后會成為winner,會走到自己夢中的地方,然后我們就被現實解了衣襟。故事的結尾,那個屬于全世界的孩子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是她,是陸子野,也是韓寒想說的一句話——咦。“這第一聲,她既不喊爸爸,也未喊媽媽,只是對著這個世界拋下了一個疑問。”用最簡潔的話語,最簡潔的文字來拷問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那些明明很執拗的人怎么活著活著要么哭了,要么死了?可是聽不到回答,最多能聽到那些從另一個世界發出來的聲音“走吧,走下去吧,會好的,路是對的。”然后又堅決踉蹌的繼續走。可最終都死了,骨灰隨處揚,迷了雙眼。我不知道這個孩子以后會成為什么樣的人,也不知道陸子野會怎樣告訴她關于她媽媽的故事。因為我,我們,還在路上。
僅以此文獻給你,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