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不靠裝幀

今天上英語課,和一個88歲的阿姨同桌。在班里那么多活躍的英語愛好者中,她顯得很普通,話語并不多。

她和我同一天上的這個外語班,到現在總共不到十節。每節課下課她都會獨自帶著一個迷你的空罐頭瓶子去打水,有時因為行動緩慢擋了別人的路還會努力地去躲,生怕給別人添了麻煩。

我是一個超級有老太太緣的人。可能因為自己的母親就是個老太太,我常年與之相處有了那種神奇的磁場。也可能因為我一直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思想,從不像其他年輕人一樣忽略老人,喜歡去關照她們的孤獨,愿意主動和這些“老不中用”去嘮嘮家常。

今天,很自然的,我又和這位老人嘮了起來。

聊天當中才知道這位阿姨是位老牌知識分子,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在美國生活了27年,去年剛剛回國。

和她聊天如沐春風。她的聲音不大,但思路很清晰。她的內涵在舉手投足間都能體現出來,盡管她的衣著很樸素,但只要一開囗就會讓人忽略她的外表,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溫潤如玉。

我想起在許多場合見到過的摩登女郎,一邊旁若無人的自拍,一邊肆無忌憚地吃著零食。一開口,更是出賣了她們的無知與淺薄。

和這位老人比起來,她們更像一本封面花里忽哨、內容空洞乏味的二渠道出版物。

而這位88歲的阿姨,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和知識的浸潤,已然像一部價格不高、設計簡約,內容卻豐富厚重的老書!

當然,她更像一鍋老湯,靠歲月之火淬煉的濃香四溢,不需一絲化工勾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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