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五）
晚上了。
太陽結束了它一天的工作，它下山了，是不是有些事情也要結束了呢，也該下山了罷。
小雨仍在淅瀝瀝，但十三和莫山山都沒說要回去，輕微的腳步聲被風聲所覆蓋，他們都不說話。
依舊走到雙杠處，十三捏捏她的手，她轉過頭，看他。“這一天過去了。”“嗯。”她直視他的眼睛。“咱們的關系該結束了罷。”十三似乎很擅長云淡風輕。她笑了，微微淺笑，酒窩似乎要把十三吸進去。“那你還握著我的手？”她揶揄道“那就放開好了。”十三松開手，依舊云淡風輕。“不”她反握住他的手。“不，我喜歡被你牽著”她又笑了，狡黠的像一只狐貍。
十三沒說話，手忽緊忽松。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莫山山說。“我似乎應該是了解你的。”
十三往邊上靠了靠“你指哪方面，花心的一面，逗比的一面還是傻逼的一面？這是我被人曾發現的三個方面，用不用我給你詳細敘述下？”十三看著她，勾勾嘴，手越來越松。
“都不是，是關于你自己的一面。”她平靜地應到。
十三似乎有些慌，但仍在強裝鎮定。
“哦？是不是我花心大蘿卜的事實。”“不是。”她的語氣沒有波瀾“是不是我在寢室看電影一不小心放出聲來？”十三的語速有點加快。 “不是。”“是不是我喜歡長腿和蘿莉？” 十三有點吼出來了。“不是。”“是不是我佯裝孤獨吸引像你這樣的小女生？”十三完全吼出來了。 “不是。”她依舊平靜。像秋葉。“是你的全部”她說。
風一下變大了，飛來的流沙瞇了十三的眼。他感到一具溫暖的軀體抱了上來。有些矮，無法溫暖他的全身，但她的頭正好到他的心臟。
她的頭正好聽見他的心跳，沒有比這更溫暖的身高差了。
不說話，雨滴在哭，風在笑，人在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