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就開始盼下雪。
這幾天被南方的雪迷住了,如今賞雪只能在朋友圈里,看著你們那里大雪紛飛。
北京的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那種漫天飛舞著鵝毛的大雪似乎停留在了多年前的記憶中,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那樣的大雪了。
也許是自己出生在下雪天的緣故吧,所以特別喜歡雪,名字中間也有一個“雪”字。
北京一向天干物燥,尤其到了冬天更是如此。拉個車門怕被靜電擊一下,那個電光突然那么一閃,發(fā)出“啪”地一聲響,整個身體緊跟著抽搐一下,指尖被電打擊得有些發(fā)麻。頭發(fā)也因?yàn)槊撓旅聲r產(chǎn)生的摩擦,一根一根地豎起來。這景象大概只有在北京才能見到吧。
許多南方來的朋友都抱怨說北京的冬天太干,一進(jìn)賓館恨不能就那樣泡在浴缸中不出來。臉上總是皺巴巴地,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好幾歲。
但我仍然喜歡北京的冬天,進(jìn)入數(shù)九寒天時,那種刮著北風(fēng)刺骨的冷讓人覺得很爽,手伸出來都凍得有些疼。
尤其隨著雪的來臨,北京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
雪掛在干枯的樹枝上,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在上面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一不小心還會摔一跤,小的時候我們把這種摔跤的姿勢叫“老頭兒鉆被窩兒”。
抬頭看著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透著陽光看著它的晶瑩剔透,伸出舌頭雪落在上面一下子就化了。頭發(fā)上、眉毛上都被雪蓋住了,根本不舍得撣掉,因?yàn)橹挥羞@時才能感到似乎濕潤起來。
堆雪人、打雪仗大概是下雪時最令人開心的事情。用鐵鍬把一堆雪鏟起來堆在一起,再用手捧著雪捏成一個小的雪球。把小雪球扔在地上,開始時是用手滾,隨著雪球越來越大就變成用腳踢著滾,直到雪球大到可以做成雪人的頭時才罷手。兩只煤球兒當(dāng)眼睛,紅蘿卜當(dāng)鼻子,再把自己的一頂絨線帽扣在雪人的頭上。一個栩栩如生的雪人就那么站在你面前了。
雪越下越大,我和妹妹躲到屋里去了,透著窗玻璃看著雪落在雪人的身上。它笑著看著我們,雪的世界里只剩下它一個。
最怕的是打雪仗,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雪球就狠狠地砸在你的身上,生疼。每次打雪仗時,膽小的我都是早早地繳械投降,“別打了,我不玩兒了。”
如今,雪是越來越少了,有時整個一個冬天也盼不來一場雪。就是下也是那么薄薄的一層,還沒等到世界變成白色,雪就融化了。
之所以喜歡雪還有一個原因,嘈雜的世界因?yàn)橄卵╊D時變得安靜起來,雪讓灰蒙蒙的北京變得優(yōu)雅有氣質(zhì),“一下雪北京就變成了北平。”
今年的雪不知等到哪一天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