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歲的時候,搬離了生我的地方,來到了養我的地方。
一座新城,幾個不靠譜的親戚,四口待食的離人。
母親毅然決定無論在哪里都要先有個落腳地,才像個樣子,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新家冒起了養人的煙火。
母親說:既然當初決定要走,死也要死在外面,既然當初決定在這里混出個樣子,那就一定不要讓人看笑話。那年她三十七,還年輕。
算命的講,你媽我是金命,土里埋得金子,永遠不愁錢花。為了這句話,除了沒有勞動能力的我,全家出動,為了不愁錢花。
那時還小的我,其實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別看我只有四歲,但守著的是離人的港灣,責任重大!
日月輪回,我與天空為伴。那時我最愛的云至今仍然記得。云是個神奇的精靈,她可能會讀懂孩童的心語,相隔萬里與你調皮。
還有一個有趣的就是那時我們叫的太陽公公。他對于男孩子的誘惑更大。我最愛張目對日,看著他由亮亮的變得紅彤彤的再跳動著藍綠以及其他顏色混成的光,哇,炫酷!
到了晚上,草原上滿天繁星,顯然不會讓純真的孩童孤單。
這便是我記憶深處初始的童年,一人與整片蒼穹的故事。
孩子的眼里,有一個,就有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