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階級固化”是一個時髦的話題。似乎每個人都能夠從中獲得一種代入感,似乎說的就是我們自己。
顧名思義,階級固化是指流動性停滯。包括向上和向下。然而在中國,特指向上的流動性停滯。向下流動性停滯似乎沒發生過,比如曾經在日本流行過的《下流社會》。
深究起來,階級固化是幾千年中國文化在當代的縮影。2000年前,陳勝吳廣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一聲吶喊,掀起了中國人奮斗不息的精神。從這個意義上講,高喊“階級固化”本身就意味還有空間向上,是向上的一體兩面。只要這種聲音不斷,那么中國就還會有向上的可能。
不過,在中國高喊“階級固化”還有另外一個含義,即固定自己所在階層,只允許自己向上。通俗的講,我在車上,如果我沒換車,那么你也別想上。當我換了寶馬,你才能夠騎自行車。
孔子老先生振聾發聵的講,“不患寡而患不均”。其實這句話在當前要反過來理解,“寡要寡在我身上,均要均在他人。”這就能充分理解階級固化的一個深層次本質。或者是說我的剝奪感不夠強,我的被剝奪感太盛。
階級固化的流行如同巨嬰的流行一樣,直至了當前我們的幾大特點:焦慮和獨立。我們在物質上已經極大豐富了(相較以前),但是依然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并且害怕,擔心它會失去。焦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獲得這部分財富并不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而是由于歷史的偶然,比如原住民,比如趕上拆遷,比如歷史的原因等等。正是這樣,所以才會害怕在未來會失去。這正好與巨嬰的流行是一體兩面。獲得財務并不是靠自身能力而是歷史原因,那么從精神上就會依附于這個歷史,由此衍生出兩條路徑:依賴于這個歷史,或者說依賴于這個體制;砸爛這個體制。依賴于這個歷史,等同于將自己的內心獨立所有自主權交給了外物,聚焦于生活,就成了巨嬰,不負責任。砸爛這個歷史,從而保有這份財富,甚至是獲得更多,就成了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碗來罵娘,要么真革命,要么假和平。
所以,當我們討論“階級固化”時,其實真正透漏出來一點,我們絕大部分人并沒有資格保有當前這份財富。當說出這個觀點時,很多人會罵。其實,這個觀點可以引出接下來的觀點,即什么是有資格保有這份財富。這才是需要討論的。
比如體制的健全,財產的保護制度,過去原罪的追溯,等等。宏觀敘述確實激動人心。但是本文卻要探討的是具體到人。
責任才是一個人,一個家族最終保有財富的資格。我們去觀察綿延幾代的家族,無論家族風格如何,最終都會落實到責任上。對自己的責任,對家族的責任,對國家的責任,使一個人去擔當,去獨立的應對事情,面對責任,去學習,去成長。
所以,不論是在財務自由之路,還是精神成長,無一例外的是,需要我們明了自己身上的責任,并承擔它。這樣才會建立一個堅實的內在基石。
當我們討論階級固化時,我們在討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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