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風徐來,半夜的山林中景致十分不錯。
一棵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樹下,一老一少就著新燃起的篝火,一人講,一人聽,說的正是這世間的修行之道。
“你可知道,這世間萬物,不論高山流水,飛禽走獸,都是由什么組成的?”
楚寒心里想著,在有科學的世界里,這些東西當然是分子,原子構成的,往小了說還有各種質子,夸克啥的。但是,自從親身經歷了穿越一事,在這個異世大陸看到的傳統科學所不能解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只能默默搖頭。
“那你可知道,修行者修的到底是什么?”
楚寒只能繼續搖頭。
“修道之人,大多數最終極的目標要么是長生不老,白日飛升,成為那不受天地拘束之人;要么就是想打遍天下無敵手,為的是那天下第一的名號。然則不管是什么目的,我們修行之人在修行之路上能走的多遠,最終所看的就是對這世間萬物規則的理解有多深刻,修道修道,所謂的‘道’,我覺得就是這個世界運行之道!”
說書老人仰頭喝了一杯葡萄酒,繼續說道:“要說修道,便要從頭說起。這修道之事,萬般修行之法,在世間流傳,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據說在遠古洪荒年代,人類的先輩們經歷過一次大的浩劫,當時到處都是火山噴涌,海嘯連天,所有的人都幾乎死在了浩劫之中。幸而,天地之間出了一個大能,他在危難時刻居然感悟了天道,一念動便能開天辟地,移山填海,將人類于危難之中解救了出來,此人就是世間之人都萬般敬仰的‘道祖’。自他以后,修行之法逐漸傳開,才有了今天的修行之法。”
“那這個道祖的修行之法既然傳了下來,為什么現在的人不能像道祖一樣,都能移山填海呢?”楚寒問道。
”哎,“,說書老人嘆了口氣,”這道祖畢竟是天地間僅有的一人,用萬人挑一的天才去形容他都是低了。那時人類剛經歷過浩劫,傳說道祖在其中只找到了七個天賦異稟之人能修行他的功法。這七人雖然個個驚才絕艷,都只學到了道祖部分的功法。然而人心難料,道祖在時他的七個弟子都安分守己。然而,自從道祖失蹤之后,七人便慢慢勾心斗角,為了利益你爭我奪,道祖所傳的功法也被當做機密,輕易不外傳。這幾萬年之后,也失傳的的七七八八。世間再無第二個道祖,能有那般能耐了。“
聽說書老人講完這段修行界的故事,楚寒心中嘆息,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有利益的爭奪啊。
說書老人倒是沒有什么遺憾之情,對楚寒說道:”小子你也不用傷感,這修道之事,更大的樂趣便在于探索。若是什么都能從別人口中得來,也就不好玩了。你若惋惜,有能耐的話便去試試自己創出比道祖更厲害的功法,那才是王道!”
說書老人之話,也是楚寒心中所想。之前楚寒就暗暗發誓要成為偉大的修行之人,停了說書老人的一席話,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不就是探索世界本源嗎?楚寒心里想著,我在地球是好歹也是做科研的,換個世界老子照樣玩轉它!想到此處,楚寒躍躍欲試,當下就纏著老人教他修行入門之法。
說書老人說完了歷史,也不藏私,當下便說到了修煉之事。
“修行之道,以人為本,人體可以說是天地間最奧妙的東西,且不說人是萬物之靈長,更重要的是,我們身上存在一種類似場的東西。這個靈場,便是我們修行之人用于運行功法,探查世界的根本。”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靈場嗎?為何我重來沒有感覺到過,而且人人都有的話,為何修行之人并不多見呢?”楚寒問道。
“確實是人人都有,只不過不是修行之人,很難感覺到它的存在。修行之人在最初入門之時,都需要呼吸吐納,靜心冥想才能感覺到。或者由其他修行之人助其入門,體驗到靈場的存在。因而想要入門修行并不簡單,而且人各有異,天資不同,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入不了門,更不要說成為大修行者了。”
說書老人解答完楚寒的疑惑,接著往下說道:“若是感應到靈場的存在,便算是修行之人了。這靈場的變化無窮,按老祖宗的說法,我們直接控制靈場來控制五行元素。五行分別為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其中的奧妙無窮,若無前人之經驗,可能很多人究其一生的時間去探索,也只能得之十一,僅通皮毛。”
聽到此處楚寒不禁驚訝萬分。金木水火土,那不是中華民族的傳統五行學說么?沒想到這種古代樸素的思想,居然在另一個世界也大行其道,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里以五行學說為基礎的修行界,并沒有向中國古代的道家術士那樣,日漸式微,而是真的讓人有通天徹地只能。楚寒在穿越之初,還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了中國古代,可是在店小二的記憶中,這個叫做順啟王朝的朝代已經存在了近千年,楚寒雖是理科生,但也知道中國并未有過這么一個朝代。當時楚寒還失望萬分,感嘆自己不能像很多穿越小說的主角那樣,利用自己的歷史知識去抱個厲害人物的大腿了。此時聽到老人的五行之說,楚寒既感覺親切之極,同時也滿腹疑問,這個世界究竟和他之前的世界有著什么樣的聯系?
說到五行元素,老人略微給楚寒講了下五行元素中土生金,金克木之類的生克關系當做入門,楚寒對五行之說不陌生,很快便弄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唔,說的這些東西,小子你可懂了?”說書老人見楚寒點頭,十分滿意,繼續道,“那好,我就給你演示一下五行元素,看好了。”
說罷,說書老人單掌伸出,手心上方出現了五個漩渦,四周仿佛有什么東西分散開來又陷入了這五個漩渦之中。
“這是五行之金,金之氣,銳不可當,最是有舍我其誰,一往無前的氣概!”
“這是五行之木,木之氣,生機磅礴,至精木氣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這是五行之水,水之氣,形態萬千,至柔為水,但以柔克剛有何不可?!”
“這是五行之火,火之氣,侵略攻伐,為豪勇無雙,奔放熱烈人之最愛!”
“這是五行之土,土之氣,溫厚篤實,至重為土,于平凡之處見大力量!”
說書老人向楚寒依次展示五行之力。每說到一種,楚寒都能感覺到哪至純至精的五行之氣撲面而來,水質柔美,火之熱烈,土之厚重,特色無不鮮明無比。
“如何才能感應到靈場的存在呢?”楚寒心中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早日習得修行之法。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他,無論學什么都要盡早,趁著自己在最年輕最有創造力的時候,為今后的人生道路打下基礎。此時的自己已經十七歲了,楚寒不由感到時不我待,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
說書老人撫須一笑,說道:“之前講過了,無非就是呼吸吐納冥想,亦或者有修行之人相助。看你如此急迫,我便送你個順水人情吧!我們雙管齊下,只要你天賦尚可,感應到靈場應該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了。”
接著,說書老人便對楚寒口述了一段呼吸吐納之法,要眼觀鼻,鼻觀心,吸氣三短呼氣一長。楚寒收斂心神,學著入定老僧一般盤腿坐下,按著老人的口訣閉目冥想,不多時便心無旁騖,進入了冥想之中,細心體察自身。
說書老人見楚寒已經進入了狀態,便控制那五道五行之氣,環繞著楚寒快速繞著圈子飛行,時而水行于火行之氣交匯,火便弱一分;時而火行于木行交匯,則火又強一份。如此周而復始,竟是說書老人在楚寒身邊不斷演化五行兩兩相生相克之變化。隨后又生出三三之變,既三種氣息的互相作用,進而是四四之變。
最后,白光一閃,五行交泰,五道氣息匯合如一,彼此相互容納交匯,形成了一個顏色不斷變化的光圈將楚寒罩在其中。
光圈中的楚寒雖然在閉目冥想,但是對這五行之力的變化卻能慢慢感應到了。最初他只知道這五團氣息在繞著他而動,慢慢之后便能根據氣息分辨出每一團氣息究竟是屬于哪一行,隨著其不斷飛舞交匯,楚寒察覺到身體中有種氣機被勾動了起來,似乎要破體而出。不對,楚寒再一體會,那不是要破體而出,而是向外的膨脹之感,似乎要去觸碰那五行之氣,與之溝通,與之融洽。
隨著五行之力融合,楚寒感覺體內的氣機一下子便被吸引而出,觸碰到了那發著無色光彩的光圈。說書老人對此變化也是洞若觀火,妙到顛毫的散去了對五行之氣的控制。這些靈氣,恰好被楚寒接管了,隨著之前的慣性繼續運行著。楚寒感覺到自己膨脹延伸出去的那部分,仿佛像是多出的手一般,可以觸碰影響五行之氣的運行,但又不像手一般有形狀長短的限制。楚寒明白,這就是他的靈場了。楚寒心中激動萬分,沒想到初次冥想就感應到了靈場,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謂樂極生悲,楚寒剛一高興,心中分神,那原本融合的光圈便重又四分五裂,化作五團獨立的氣息,胡亂紛飛,尤其是那火行之氣從楚寒耳旁飛過,燎去了他不少頭發,頓時將楚寒鬧了個焦頭爛額,手忙腳亂。說書老人也不出手,看著出糗的楚寒哈哈大笑。
正在此時,異變陡生。一柄利劍從黑暗之中廢激射而出,運行軌跡直對著毫無防備的說書老人后腦而去!
? 第三章 坐而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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