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邊,立式空調巨大的換氣聲轟隆隆的,特別是在這樣一間大屋子里,讓我幾乎聽不到周邊任何聲音。屋子里人不多,各自忙著各自的事,翻書、筆記。我很愛這種感覺。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悠哉悠哉的看書,心里十分的愜意。 這里很靜,像是學校里的圖書館。這里能看到遠處的高樓聳立和當你外寇侵華時留下的建筑!在這里難得有這么一個安靜的地方,供人讀書。
北方人大多喜歡聲色犬馬,或是各項運動,唯獨不喜歡安安靜靜地看書。很普遍的一個現象是在一個不大的北方城市里,沒有什么重工業做支柱,人口也比較稀少,可是飯店、酒樓、KTV卻是一家挨著一家,鱗次櫛比,十分紅火。想想也難怪,畢竟兩天不吃飯,人就得餓死。一輩子不讀書,還可以活的好好的。
當然,很多人持反對意見,我們也有很多圖書館呀,各種書店也有很多呀!有書但也要有讀書的氛圍,就像很多人家里有電腦還一定要去網吧打游戲一樣。在圖書館里看書的人畢竟是少之又少,而其他地方就更少。我看到的只有一個市圖書館不算冷清,其他的倒不如殯儀館熱鬧。
我記得在上海紹興路附近,有很多咖啡館。那里街道的兩旁都是一些矮樓,雖然臨近田子坊但卻很安靜。讓人走在路上就想停下來,想找一間小店,點一杯摩卡,坐在那里??粗巴獾奈嗤┮埠?,翻翻書,呼吸著裝訂成冊的香氣也好,總能讓人脫離塵世的喧囂,仿佛站在四維的空間望著三維的世界。那里的人和事都顯得那么有趣,身上的人,街上的車,好像《茶館》里來來往往過客,你方唱罷我登場,最終還是那句“莫談國事”。就那么坐著,倒像是有了看劇時的趣味。
聽說蘇杭兩地的氛圍更是融洽安逸,不過我并沒有去過。古話說“上有天堂 ,下有蘇杭”,想必那里也是不會錯的。美景出美女,書中也出美女。有良辰美景,嬌娘相伴,有曲有酒,缺無詩無書,必然是英雄氣短,美人遲暮一般,讓人嘆息。好像蘇杭兩地有很多的青年旅社和讀書會。讀書和旅行向來是不分家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
說到底,看書畢竟是自己的事,自己不喜歡也沒有辦法。現在流行一種現象:兩人初次見面,互相寒暄之后一定要在介紹時要說“我愛讀書和運動”,好像不這么說就不能體現自己是一個上進的人。好多人就算是不喜歡也要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令人費解。這種人一定會把自己說的方方面面都很在行,但是你不能當真。即使發現這個人是銀樣蠟槍頭,也不能揭穿他,好像這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嘛。
也許是古時候就留下來的傳統,南方人崇文,北方人尚武。所以到現在好像也是這樣的現象,南方人給人文弱的形象,所起話來都顯得斯文。我在大街上看到兩個南方人吵架總會駐足看很久,總會覺得他們很有意思,連吵架都很有意思。北方人給人的感覺高大、強壯。我生在北方,長在北方,卻很少看到兩個北方人吵架。北方人一貫秉承的原則是“能動手盡量少吵吵”,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語言:
你瞅啥?
抽你眨地!
再瞅一個試試… …
黑幫電影就此上演。
我有一壺酒,可以慰風塵。
相約二鴻儒,黃昏扣柴門。
閑談三更后,把盞有余溫。
醉向四邊望,皆為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