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夢

【故事?夢】 我經(jīng)常說一句話,夜晚會讓人變得特別感性,這其實(shí)也不是我說的,是我一個師姐當(dāng)時安慰我說的話,這是另一個故事了,回來再講。今天想聊的是感性過后的夢。夢經(jīng)常是虛幻的,又常常是真實(shí)的。記得曾有報道說協(xié)和飛機(jī)墜毀那趟航班的上座率是歷史最低,很多人說夢到過墜毀就不敢坐了,這又一次說明人適當(dāng)認(rèn)慫挺好,科學(xué)家們將這種語言稱為超感官知覺,我不甚了解。弗洛伊德也一度認(rèn)為夢具有預(yù)兆的作用,寫了《夢的解析》我也沒有看過。。。那我為什么要寫夢,因?yàn)閽侀_夢與現(xiàn)實(shí)的聯(lián)系,夢常常是很好的故事靈感。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經(jīng)常喜歡給我講他做過的夢,今天這個故事是他的。很久以前,我倆一起去上早課,他給我講了一個他晚上做的離奇的夢。夢是這樣的,他和他媽媽出去玩,那里在舉行篝火晚會,每個人都從火上跳過去,但是突然所有人都不跳了,來追殺作為外來人的他們,這時候警察出現(xiàn)了,自然成了英雄的形象。當(dāng)你以為這個故事結(jié)束了,其實(shí)才剛剛開始,警察趕退了當(dāng)?shù)厝撕笥职褬寣?zhǔn)了母子倆,原來警察是都市食人族想嘗嘗外地人的味道,母子倆先是逃跑,然后拿起當(dāng)?shù)厝说奈淦髯晕冶Wo(hù),這個時候當(dāng)?shù)厝嘶貋砹耍疽詾橛质莵碜窔⑺麄z的,沒想到是來解救他倆的,本地人拿起武器反抗警察,然后,我這個朋友就醒了,這也就成了一個沒有結(jié)尾的故事,但是荒誕的反轉(zhuǎn)我一直還記得。這又陷入了一種相對主義的漩渦,但是何必要考慮這些,這只一個夢,一個在我看來很有意思的夢。我的這個朋友很厲害,我很佩服他,他經(jīng)常會感性到讓你覺得他理智的地步,他經(jīng)常會把自己的夢記錄下來,他還用自己的夢幫我交過劇本作業(yè),那個故事也很有意思,叫《廁所里的老虎:A先生的自述》給你講一講:

我還記得我是那天下午接到B的電話的,那時我正在抽下午的第七支煙,在那之前我已經(jīng)九個月沒有抽了。三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忙于改編史蒂芬·金的一個小短篇成為劇本——06年丟了工作以來的第一個劇本,并開始戒酒。像幾乎所有初期戒酒的人一樣,我非常煩躁,易怒,口渴難忍,還伴有撕裂般的偏頭痛。盡管是短篇,但我寫得相當(dāng)不順手,改了七八稿,滿地盡是廢紙團(tuán)(用電腦打字我便毫無靈感),總覺得沒能把握住作者的微妙情緒。我的腦子里盡是書中的場景與對話。一團(tuán)糟。忽然B的電話打來,約我和C一起吃晚飯。我正想透透氣換換腦子,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晚飯后C開始滔滔不絕地談?wù)撈鹨皇捉凶觥都又萋灭^》的歌。 “我來告訴你們《加州旅館》說的是什么。那根本不是什么旅館,而是精神病院。整首歌說的就是神志還算清楚的瘋子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滿是重度病患的可怕病院的故事。”C的聲音聽起來今晚喝得有些多。 “不,不是。《加州旅館》說的是一家戒毒所。一個神志不清的癮君子被關(guān)進(jìn)了戒毒所后產(chǎn)生了幻覺······”B回答說。 他們倆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起初我還在聽,但很快就厭煩了。無論那首歌說的是什么,都有些太過詭異了。太過詭異的東西讓我感到不適。我盯著桌上的酒瓶發(fā)呆,那里面有滿足一個酒鬼的全部幻想。突然一陣眩暈向我襲來,我閉上眼睛用指肚摁壓著太陽穴。耳邊的交談聲幻化作了巨大的耳鳴沖擊著我的鼓膜。 似乎過了很久——在黑暗中你總會覺得時間像是被延長了兩倍甚至更多——耳鳴才漸漸消失,我睜開眼睛。 眼前杯盤狼藉的餐桌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書桌,一沓寫好的稿紙在我面前。看來我此刻正在書房內(nèi),剛才正在寫劇本。剛才的飯局大概是我過度活躍的想象里的產(chǎn)物。作為一個編劇,情景即視的能力是最基本的素質(zhì)之一。我揉揉眼睛在紙上接著寫下“我有個提議”,那是劇中一個人物的臺詞 “我有個提議。”B說。 我抬起頭,看見C正望向他,B露出一抹疲憊的笑容:“我要去洗手間。”我定定看著B。我剛才是睡著了嗎?可能這幾天太累了。可是明明又那么真切。話說回來,做夢的人都覺得夢中的場景無比真切。B站了起來,C仍在自斟自飲。我也站起來和B一起去洗手間。 我用冷水洗了三遍臉,看著鏡子里的我的臉,那是一張滿是疑惑的臉。 “那個······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我問B。視線仍未離開鏡子。 沒有回應(yīng)。 “B?你聽見我了嗎?” 仍沒有回應(yīng)。我扭頭去看B。B不在那里。只有一只老虎在那里。老虎那么真實(shí),以至于我差點(diǎn)就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假的。”我告訴自己。然后我又叫了一聲B。 忽然老虎站了起來,搖晃尾巴,抽打在了白色的小便池上。 我慌了神。不是因?yàn)閹镉幸恢焕匣ⅲ且驗(yàn)檫@和我劇本里描寫的情景一模一樣。我一定還在夢里。我一會兒推開門一定發(fā)現(xiàn)我推開的是家中的某扇門。 我推開門,和走進(jìn)來的C撞個滿懷。“你也喝多了不成?”說罷他嗤嗤地笑了起來。 我沒有拉住他,我在門外就這么呆著。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或許我該等待尖叫聲,可是沒有尖叫聲,一聲也沒有。我再次推開門,C也消失了。 我任憑門自己關(guān)上,然后洗了手,走回座位,將瓶中的酒倒進(jìn)杯子一飲而盡。我走出飯店,走向家的方向。

這個故事就這樣完了。很多時候我很愿意做他的聽眾,我經(jīng)常問他寫給誰看,他經(jīng)常說寫給自己看。我卻突然喜歡給喜歡聽故事的人講故事。還有很多人問他這個故事是什么意思,其實(shí)沒有意思,真的只是一場夢,就連人生都是一場大夢。史蒂芬?金也說過,他寫故事就是想把故事講出來。 但是我的夢遠(yuǎn)比這些更荒誕,我曾經(jīng)夢到去吃披薩,然后真的啃了我床上的哈士奇抱枕,口感一點(diǎn)都不好。 今天的故事講完了,和什么都無關(guān),只是簡單的故事,晚安,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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