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下的滴滴答答,我們通過梨園,見到雨中的梨花,竟開端瑟瑟發(fā)抖,你俄然起了憐惜之心。是啊,分明應是續(xù)雪的清雅使者,卻落入凡塵,零完工泥。望向地上的梨花,不由對自己產生了置疑:莫非真的任何人都經受不了風雨嗎?
雨順著發(fā)梢滴落在臉上,有些癢癢的。我望向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你。扯扯你的衣角“喂,走了。”
你看著梨花對我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再等等。”
“等什么?”
你沒了答復。
天悄悄放晴,你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我的心境也由于展會設計氣候而變得晴朗起來。看向你,見你還在看梨花,所以視野不由地轉向枝頭上的梨花。
由于歷經風雨的聯系,枝頭上僅剩余三三兩兩的梨花,還掛著雨珠,被陽光照耀。我似乎在雨珠上看見了整個國際,這時的梨花美麗不可方物。
第一次注意到英子,是在消毒洗手池那兒。英子那時大約十四五歲的姿態(tài)。瘦弱的身段,顯得工作服肥肥大大。英子不算漂亮,不過她的眼角悄悄上翹,一副笑的橫樣。
那時她正在鏡子前收拾衣服頭發(fā)。鏡子里的她,好象一臉疲乏。見了我說:“丁哥,天天加班,真干夠了,太磨人了。”
“你也不大啊,怎樣不讀書了?”我問
“家里有個弟弟,我們那兒都這樣,讀完初中就行了。”
我抻開紙帽戴在頭上說:“漸漸熬吧,過了這陣就好了。”
她悄悄嘆了口氣,磨磨蹭蹭向車間門走去。
本來生動的年紀,卻在輕聲的嘆息中度過,我驀然地心酸。
一個秋天的下午,我?guī)е洁弿S拿周轉箱,鄰廠的保管有事,我們就在廠子的一角等著。我懶懶地依在墊板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