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03年非典的時候,有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以我當時半桶水都稱不上的C的開發水平為當時的公司寫了一個小工具。從此拉開我的碼農生涯的人生大幕,也就有機會出入在北京CBD的高檔寫字樓,以高智商的碼農為友。話說當年在北京的時候,互聯網公司都是鐵打的營盤,比流水還快的兵,除了第一家公司因為技術水平實在心虛,不敢去外面獻丑呆得久一些,其他的公司基本都是一年左右。這樣的好處就上認識了各色的碼農,“談笑皆碼農,往來無PD”。當然你也不能高估我的社交能力,我和大部分的碼農都只是工作中有那么點交集。大部分碼農包括我自己,天生不善于和人打交道,要像走進他們的生活,比央視的走進科學還費勁。于是乎,我搜腸刮肚一番,有那么幾個可愛人兒占據我的腦海。
在我看來,G具有碼農的很多典型特征,天生就是一塊做碼農的好料,他雖是半路出家、學的是不文不理的管理,但具有非常強的邏輯性,也就有很強的編碼能力。當我們都還在坑此坑次寫一些的業務代碼時,他能在工作中輕松的寫個B數,寫個跳表啥,水平差距一下就把我們甩開。但G又不像很多碼農一樣經常跳槽,他能忍受外界的誘惑,在我所在的第一個公司呆7年,其實以他的水平,早早的換個更好的公司沒什么問題。但他一直堅持到那家公司快不行了,才跳槽。所以從這點來看,G的精神還是很可貴,尤其是在現在的普遍浮躁的互聯網行業里。
G一般話不多,而且他說話是慢條斯理,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但他懂得很多,所以和他聊天總會有點收獲。記得第一次我們在戶外,看到地上有個蟬,他就開始告訴我們這個蟬要去干嗎?當時就秒殺了膚淺的我們,把我們給震驚了,居然還有如此神人在身邊。所以我們后面有各種不懂的問題,都可以找G。
心寬體胖的G也經常把微笑掛在臉上,總是一副和氣,我還真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有幾年的時間,我經常和他一起在周末找一些北京周邊的山山水水玩一玩,行程基本上是我安排,只要不是太自虐的活動(主要是他體力比較差),他基本上都是樂呵呵的欣然前往,在我印象中他幾乎沒有怨言,真是此乃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
作為一名典型的碼農,他也是數碼產品發燒友,在我們都在用三星,諾基亞的手機時,他已經開始用那種“高大上”黑白大屏的商務手機了。當我們還不知道啥叫GPS的時候,他已經帶上帶有GPS功能的手表了,告訴我們當前的海拔是多少?當我們還在擺弄數碼相機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玩單反了。
現在,已經當爸爸的G還留在北京,幾年前在朝陽區買了套房,依舊奮戰在一線互聯網公司。自從我離開北京后,我們就很少見面了,只有偶爾去北京出差的時候,還會約G出來吃飯喝酒,聊聊我們去過地方,聊聊過去的一些朋友。
G還在自己熟悉的碼農世界里,我想他應該會一直呆在那里,因為他屬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