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翱翔的振翅》第16章誰最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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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誰最荒唐

? ? ? ?他人皆醒我獨醉,只為伊人惹相思;

  兵臨城下為恐慌,臨陣磨槍光屁用。

  學長說,“大學的考試,隨意性太強。”,隨意隨意,不隨我意…

? ? ? ? ? ? ? ? ? ? ? ? ?塵渺凡序


? ? ? ?中原都市綠城的冬天其實不算太冷,只是有些干燥。

  對于那些習慣了南方濕熱氣溫的同學來說,已經是不可抗力,宿舍還有暖氣,有燥熱的感覺。

  出門走在大街上,卻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函笑就是這么認為的。

  06年的第一場雪下過之后,天變得更冷了,以后也異常干燥,這使函笑、賈子軒這樣的外地女孩所沒有經歷過的,她們不知道是誰生出了這樣的鬼天氣。

  不過,對于生在北方,長在北方的薛立夏和牛靜歡來說,只是習以為常罷了,甚至有些喜歡,希冀著能天天飄雪。

  大多時候,函笑是在宿舍和李怡然、薛立夏他們聊聊天,或者一塊擺弄點什么,只是牛靜歡依然風雪無阻,除了晚上睡覺,很少在宿舍看到她,始終堅持著上自習,李怡然曾經好奇的問函笑,“大一課不多,整天上自習都該干嘛?”

  在她們心中,牛靜歡的形象無異于文皓他們心中的陳光耀,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牛靜歡噼里啪啦的大嗓門而非結巴吧。

  剛來的時候,大家都感覺牛靜歡挺文靜的,熟悉之后,才發現,文靜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副大好嗓門,其實說實話,牛靜歡的高音很準,拿手好戲,李怡然他們仨也早已領教過。

  “那是上個月的一個晚上,薛立夏剛買了一只MP4,大家就放著歌曲哼著,后來函笑突發奇想,要大家在宿舍里面PK,輪番過后,牛靜歡說要唱李娜的“青藏高原”,其實李怡然很喜歡這首歌,覺得高音準,低音甜,可是看看貌不驚人的牛靜歡,興趣也戛然而止了。

  薛立夏是不屑于聽這些通俗的民族歌曲的,下載的時候也沒有這首歌,無奈牛靜歡就清唱。

  到最后那個“呀咿呀——”周圍的宿舍居然全部圍了過來,雖說是嗓門大了些,但噼里啪啦的掌聲也說明了牛靜歡唱的確實不錯。”

  有些時候,李怡然覺得,其實來“綠商院”的學生并非是名校淘汰下來的,大家都有難以言說的苦楚,骨子里,他們是優秀的。就像班長函紫東認為的那樣,他們班是創造奇跡的圣殿。

  雖說是綠城本地人,薛立夏和函笑一樣,都是怕冷的。

  李怡然有些時候還冒著風雪去看望看望同城的同學,也許只是貪玩作祟。

  這天,一大早,就感覺暖和,函笑想外出聯系聯系公益勞動的事。

  每學期一次公益勞動,是學校硬性規定,這讓函笑很苦惱,從擔任金融一班的生活委員起,函笑就留意著,希望第一次能憑借自己的能力為大家安排好這次活動。

  然而,卻沒能實現。

  大一上半期,在莫名其妙的忙碌中,時間所剩無幾,沒有多長時間就要考試了,函笑突然緊張起來。分內之事,卻沒有完結,甚是荒謬了。

  于是,在陽臺看看天,到旁邊宿舍喊了團支書賈子軒,就給函紫東打電話說要一塊出去看看。

  說實在話,來綠城這么久,函紫東幾乎沒怎么出去溜達過,也就是學校附近巴掌大的地方,他還算熟悉,再遠點,他甚至怕自己丟了。

  綠城是一座大城市,人多車多,交通雜亂無章,剛來的時候,可能有些“癩蛤蟆沒見過大天”的稀奇,時間久了,不再喜歡這樣快節奏的“牢獄”。

  函紫東此刻已經把綠城當成一座“牢獄”,尤其是每每看到衣食無著落的乞討者。

  他是極其有同情心的。

  “去哪啊?”見了函笑和賈子軒,函紫東就問,說著話,那雙手使勁的搓著,雖說太陽還有,但畢竟是冬天,清冷還是免不了的。

  “我也不知道”函笑無可奈何的說。

  “你冷啊?看你哆嗦的。”賈子軒看著他搓著手,就問渾身直哆嗦的函紫東。

  “穿的少”函紫東嘴唇打著顫。

  在宿舍,開著暖氣,渾身還直冒汗呢,不想出門就覺得冷了。

  “你趕緊回去穿件衣服,咱仨出去看看”函笑焦急的說,夾雜著幾分關心。

  “行”說著轉身就跑向宿舍。

  “那我幫你借輛自行車啊”函笑朝著函紫東離去的背影喊。

  “知——道——了”

  函笑,賈子軒,函紫東三個外地人就這樣在雖然有太陽卻一如寒冷的冬日里,騎著單車,沿著嵩陽大道瞎轉悠。

  沒多大會兒,函笑也覺得冷了,難怪,三個人函紫東是才加了衣服,賈子軒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函笑只是羊毛衫外一件米色外套。

  半個小時的車程,函紫東已經滿身大汗,看著瑟瑟發抖的函笑,函紫東把外套脫了給函笑。

  “披上吧?”

  “你別感冒了?”函笑推脫。

  “沒事”說著揩了揩額頭的看,“呶,熱!”

  前面的賈子軒獨自走了一會看不到倆函,扭頭恰好看見函紫東給函笑披外套。

  于是,下了車子,立在路邊等他倆。

  函笑穿完外套,和函紫東趕了上來,在賈子軒后面停住。

  “吆,班長,我也冷,咋辦?”賈子軒斜著眼睛調侃函紫東。

  “我把褲子脫了給你?”函紫東說著冷幽默。

  “哈哈,哈哈”三個人都大笑起來,唯獨函笑不好意思,偷偷瞄了一眼函紫東。

  又搜索了一會兒,他們到旖旎湖公園,函紫東拿著煙上去和門口管理員說了原委,管理員給他們指了指公園環衛室,說明來意,里面的老阿姨就爽快的答應了,“行,沒問題,綠商院好多學生來我們這呢,你們就是要我的公章!”老阿姨直截了當。

  函笑和賈子軒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就是現在這天太冷,不過今天還行,要是你們下午沒課就過來吧。”

  “行,那阿姨我們下午過來!”函笑喜出望外。

  “好嘞”

  “下午來的時候,把證件留我這,等你們干完活,過來拿。”

  “好的”

  “那我們先回去了”賈子軒禮貌的說。

  “恩,再見”

  回了學校,函笑和函紫東就分頭通知大家。

  下午的時候,金融一班42名同學全部提前到達指定地點,在清潔人員的帶領下,熱火朝天的圓滿完成了任務。

  函笑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地,開始一門心思的復習,準備考試。

  期末考試從下周二開始,為期四天。大家都變得忙碌起來,早早的起來泡自習室,習慣了“太陽曬屁股睡到自然醒”已不再時髦了。

  半個月以來,牛靜歡整日整夜的在自習室泡著,更是樂此不彼的為宿舍的姐妹占座。函笑和李怡然也跟隨牛靜歡一塊投入到緊張的復習備考之中。

  12月19一大早,李怡然和牛靜歡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去了自習室,函笑賴了會兒床才抹了唇膏,飯也沒吃。就奔自習室了。

  唯獨薛立夏卻在宿舍耗著,聽著MP4里虛無縹緲的歌曲,好像那些靡靡之音能帶給多多少成就感似得,還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目送函笑出門去。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諾基亞標準音伴隨著震動聲響,床上的手機響了兩下,給這初冬清早的宿舍劃破了寧靜,隨著屏幕的一亮一滅,宿舍又恢復了寧靜。

  是貝馳發的短信,語氣調戲函紫東前兩天陪自己喝酒,他反倒醉的事,還說和他女朋友和好了,現在正在逛商場呢。

  洗漱完畢,紫東回到宿舍,坐在床沿上,慣性的拿手機看看,看到貝馳的短信,無奈的笑笑,而后又蹲下,在床底下一堆鞋里挖出了那雙開學前買的滑板鞋,拿濕毛巾使勁的蹭了幾下,迅速的套在腳上,鞋帶也不系,鎖了門,奔宿舍樓下了。

  紫東去了飯堂,早已剩些殘羹冷炙了。無奈朝校園小超市走去,買了兩袋干脆面,一根烤腸,付了帳,吞了一口烤腸,奪門欲出。

  “呀!?”一生尖叫伴隨著猛烈的人仰馬翻。

  “找..”那個“死”字還沒出口,紫東就換了表情,溫順中帶些膽怯:“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點著頭真誠的道歉。

  “原來是你啊,這么急著約會去啊,撞得我好痛。”細聲細語令函紫東魂不守舍。

  是溫馨,就是那個外表酷似溫情的女孩,上次雪天幫忙拍照的女孩,函紫東回過神來,呆呆的望著早已消失在超市人群中的溫馨,一時間,腦海里亂亂的,不知是溫情還是溫馨?早已擾亂了他。

  狼吞虎咽的墊了墊肚子,函紫東回到了宿舍。

  拉開抽屜,把這一學期的工作總結和會議記錄整理了一下,裝訂在一起,趕在后天一大早交到系辦。導員昨天特別叮囑過,下周要考試,必須在這周末把本學期的工作完結。函紫東半年來對待本職工作從不馬虎,也不拖后腿,盡職盡責,每次都能提前完成系辦下達的指令,得到輔導員和系辦領導的一致好評。

  整理完畢,函紫東長長的嘆了口氣,看看空蕩蕩的宿舍,心頭一陣落寞,由于初上大學的好奇還有班級工作的繁瑣,分配到學習上的時間是少之又少,眼看就要期末考試,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函紫東卻有些亂了手腳,幾乎是狗咬刺猬,無法下口。

  從書架上拿下大學英語和高等數學上,翻開一頁,卻在發呆。

  心緒有些煩躁,腦海里頻頻浮現溫情的影子。

  “不會溫馨和溫情真是雙胞胎吧?那為什么以前沒聽溫情提起過?”疑問的凝云籠罩在函紫東心頭,想要找溫馨問個究竟,但出于陌生的緣故,于是盡力的打消這個念頭。

  在函紫東的內心,疑問,只算作一個了解溫情近況的渠道而已,然而,對于溫馨,只是外貌上相似于溫情,卻無非非之想,函紫東喜歡的只是溫情,那個善良的女孩。

  門哐啷一聲開了,陳光耀推門進來,著實嚇了函紫東一跳。

  “老函,怎么你一個人在宿舍啊?”陳問。

  “我早上起來就我一個。”

  “哦”陳應著,在書架上翻找著什么。

  “你在想,想什么呢?對了,溫情是誰啊?就那天你喝醉了老喊個不停?”

  “甭問了,關你屁事”函紫東不耐煩的敷衍。

  “好好好,我不問,你小子,看不出來啊”一陣憨厚的笑。

  函紫東仰面,隨意的臥倒在被榻上。

  “溫情,六班不是有個溫馨嗎?”陳光耀嘟嘟囊囊,夾著一本書出門去,函紫東沒有再理會。

  近中午的時候,文皓和陸錦鵬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個印有“浩淼書城”字樣的袋子,里面有兩本書。

  文皓看見紫東在宿舍,隨口問,吃沒,便遞一根煙過來,紫東接住,點燃,吸了一口,說,沒呢,一早上都在宿舍。

  “不會是剛起來吧?

  “我看了一早上書了!”函紫東虛偽的笑了一下。

  陸錦鵬把袋子扔在桌子上,又照鏡子去了。

  “這學期都結束了,你倆買著高數干嘛”函紫東不解的問。

  “仔細瞧瞧”文皓得意的笑。

  “高等數學(上)課后習題答案解析”函紫東一字一字的念了出來。

  “買這干嘛?”函紫東接著問道。

  “傻啊你?老師把下周期末考試范圍都劃了,課后習題占總分的80%,有了這還怕考試不成!”

  函紫東恍然大悟,平時吊兒郎當的文皓居然也在為考試做著準備,看起來很荒唐,卻實實在在的說明,真的該考試了。

  函紫東頓覺,自己原來是最荒唐的人。

  “我吃飯去了,呆會光耀回來,說聲讓他下午等我一塊自習?”函紫東朝文皓和陸錦鵬說。

  “沒問題!哥倆下午也自習去!”陸錦鵬朝函紫東做了一個手勢,繼續蹭那幾撮頭發。

  文皓興奮的翻開所謂的習題答案書,津津有味的對照著課本演練起來,“咦,還來勁不是,裝的不是時候啊?”陸錦鵬輕蔑的說。

  “你懂個屁,趕明考試掛了,你哭都來不及,趕緊的,臭美什么!?”文皓一反常態的正經起來,或許就是文皓的假正經反而震撼了陸錦鵬,胡亂疏理下頭發,即刻貼著文皓坐下來,裝模作樣起來。

  “死開,遠點,咱倆又不是“同志’?”

  “滾!”

  倆人半開玩笑似得在書桌前,有模有樣的奮筆疾書著。

  當陳光耀推開宿舍門的一剎那,敢保證,他的確懷疑自己走錯了門,被眼前的場景唬住了:

  這還是313嗎?這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文皓和不學無術的陸錦鵬嗎?

  倆人全然視陳光耀與不見,待到陳光耀在兩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才呵斥了一聲:嘛呢,沒看正奮斗著呢?

  陳光耀哈哈大笑起來,放下書本,“文皓,怎么沒在對面看奮斗,呆在宿舍捧個書奮斗什么啊?還有你錦鵬,今天沒和媳婦逛街啊?

  陳光耀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今天也開起倆人的玩笑,平日里,在313宿舍,陳光耀是他倆欺負的對象,作業借他們抄不說,有時候,有個無關緊要的事,還得讓陳光耀幫著抄,函紫東平時沒少說倆人。

  陳光耀打心眼里有些怕文皓,陸錦鵬每天隨時隨地的照鏡子早已出賣了自己的“戲劇性”。

  文皓也沒生氣,只是扔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點上一支煙,和陳光耀攀談起來。

  陸錦鵬還假惺惺的說:“光耀你誠心不是,還讓人學習不?”

  頓時,“莫裝B,裝B遭雷劈”,一連串的諷刺挖苦,文皓,陳光耀的唾沫差點沒淹死陸錦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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