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習慣幻想熬過了這段歲月,以后的日子就可以無憂無慮,可是慢慢地卻越發地覺得長大是一件令人無可奈何的事情。無論你接受不接受,屬于我們的穿著校服瞎逛的日子已經漸漸跑遠了,就像剛剛還在這停留的夕陽,已經被星星攆回了家,不見了蹤影。有時候,我會習慣在晚上的操場上散步,總是在意還有沒有以前單單純純的影子,殊不知早已物是人非。
?操場已經不是那個操場,而我,已然留長了頭發,涂上了濃艷的口紅,站在那期待著別人叫一聲學妹,心中卻早已習慣成為他人口中的學姐。
?我應該不是一個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但是我更傾向于承認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所以十幾年前的自己肯定想不到未來的自己會經歷過那些只有“壞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也想不到自己的年輕的故事會如此的令人難忘。
?我們有一個五個人的小分隊,一開始有多少人,我也忘記了,反正有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時光的迷離鋪朔已經讓我記不清有多少人曾陪我走過那一段路。只是記得去年的十六的時候月亮格外的圓,為了給琳小姐過生日,我們喝到昏乎乎的才從格外有情調的餐廳出來,正好趕上夜空的煙花不斷綻放,我們喊的像個小孩子。我想,如果不是炮竹聲太大了,別人一定會以為我們是一群瘋子吧。那天,我們買了閃閃發光的兔耳朵,戴在頭上,互相牽著手,走過了半個小城,很是歡喜。第二天發現我的腳都磨破了,但是卻并不記得有多痛,我想那時的我是足夠快樂的吧。凌晨兩點的夜里,只有像瘋子一樣的我們晃蕩著,叫喊著,歡笑著,回小A家的路上,我們不死心的又帶了一箱啤酒,只是一進到屋子里,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后來酒有沒有喝完,我也忘記了。只是那晚我好像回到了高三的那個晚上,也是冬天,也是一夜,也是狂歡。只是那時候是偷偷的,要提防宿管阿姨會不會半夜醒來,擔心燈會不會太亮,擔心笑聲會不會太大。慢慢的,也許我們都會發現留在我們記憶里的永遠晶瑩透剔,閃閃發光的永遠都是那些朦朦朧朧的越界的小瘋狂。
“啤酒,還是涼白開?”
“啤酒唄,還能不能喝”
“來呀”
?我想翻山越嶺去看看曾經的我們,看看她們是不是依然還很快樂,看看那些年少的我們犯錯誤時的慌張無措的神情,看看老師的強權政治是不是讓我越來越張狂,像一只剛剛回到森林的麋鹿,無拘無束,無可懼怕,即便在外人眼中看來有多傻有多少憐惜。我依舊想要再回到那個學校門口,我保證,,我這次離開時,還是會滿心歡喜哈哈大笑,因為那就是我,我懷念那的日子,不代表我不討厭那冰冷的制度與高高的圍墻。
?我想念她們,我想和他們一起去吃午飯,去吃晚餐,穿著一樣的丑丑的校服;會在情侶后面唱著分手快樂;會在下雪的的時候像瘋子一樣奔跑,即便摔倒了也沒有關系;會在有星星的晚上坐在操場談天說地;會在生病的時候互相陪伴;會當彼此的垃圾桶,可以在誰悲痛欲絕的時候給她一個肩膀,會諒解她的所有小脾氣,而不是我們相隔好幾百公里,靠一根電話線來維持著問候,你哭得時候我只能默默著急,好想給你去擦眼淚,卻怎么也夠不到,怎么辦,我想念你們
?夜漸漸地深了,故事也漸漸地趨向結局,我摘掉眼鏡,頓時模糊了一切,只是我想等我們的生命也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在一個午后約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用濃妝,也丟掉口紅,還是會碰幾杯啤酒,如果不能喝酒的話,像我們這樣矯情的人也只能接受涼白開了吧,純粹的就像我們在一起互相陪伴的日子
相見并不喜悅
離別卻會流淚
在我們的世界里
飛鳥和游魚也可以永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