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情緣

張勇明是從農村過來的學生,學習成績非常好,初中時代的他,在他們學校是個混世魔王,調皮搗蛋,打架斗毆,都有他的身影。雖然頑劣,但卻聰明異常,所以老師們也是對他又愛又恨。

初中時代的他,和別人打架不分男女,他的眼里只有對手,沒有性別,所以每有女孩子被他打哭,他也不置可否。

來到高中了,一個全新陌生的環境,他黝黑的皮膚,濃厚的短發,小瞇瞇眼,大厚嘴唇,可真的長的太淳樸了。

剛來到班里,他的個頭還不高,老師安排她和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坐同桌,女同桌長的很好看,像幼時看到女孩子們的洋娃娃般的好看,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唇,又干凈又漂亮,她穿著一身小碎花的裙子,安靜的在座位上坐著。

張勇明剛開始和連玉坐同桌,很不適應,連玉安安靜靜的,像個洋娃娃般的,和他以前的女同桌都不一樣,話不多,也從不大聲的說話,即使遇到了可笑的事,也只輕輕的笑笑。他想找連玉說話,卻不知道找什么話題,到是讓張勇明變成了好學生,和初中時上課總愛調皮的他,好像換了似的。

很快的張勇明和男同學們建立了友誼,他熱情開朗,每次他和男同學們聊天的時候,連玉都會安靜的不說話。可張勇明每次聊天的時候,都會很興奮,所以他總會無意的就打擾到安靜的連玉,可他卻不以為意。

這一天,連玉拿著圓規,用圓規尖在桌子的正中間劃出一條明顯的豎線,對張勇明說“不許越界。”

聲音不高,卻有不容置疑的味道,微抬著她的頭,臉上有淺淺的笑意。

張勇明看著桌子上的“三八線”,一臉不屑。初中時的他也曾經被他的女同桌劃過三八線,可他每次都要欺負他的女同桌,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同學,怎么看都文文氣氣,欺負她肯定也是沒問題的了。

有一天,他和前排的男同學說話,越說越得意,整個上身都爬在書桌上,突然一陣疼痛從胳膊肘傳過來。

“哎呀”他瞪著手拿圓規尖正對著他的連玉。連玉的臉上微紅,帶著一絲怒意,原來他已經超過三八線太多的地方了。

“還真扎啊,你。”

“不許越界。”聲音柔柔的,但卻很堅定。想耍橫的張勇明,看著連玉好看的面容,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橫不起來,乖乖的把胳膊撤了回來。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時間長了,張勇明和連玉也熟悉了起來,可不管他怎么樣的和連玉說話,在那個童真的年代,課桌上的三八線,好像就是不允許他輕易的越過,所以他的胳膊肘上經常的被連玉用圓規尖給扎的疼。

張勇明恨恨的說“你也別越界啊,你要越界了,我也扎你。”

“我才不會越界,反正你越界了就等著挨扎吧。”連玉邊說邊笑,卻每次說的都不容他反駁。如果換做是初中,他可能早就和拿針扎他的女同桌打起來了,但是看著連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橫不起來了。

這天,連玉聚精會神的爬在課桌上寫作業,可能精神太集中了,她竟然也有了一點點的越界,張勇明瞪著他的小眼睛,得意的瞅著連玉細細的胳膊,“哈哈,終于被我給逮到了,你越界了。”

說完就朝著連玉的胳膊揮了一拳,他興奮的邊打邊說“你越界了,你越界了。”

一拳下去,連玉“啊!”的一聲,就捂住了胳膊挨打的地方,還沒有把胳膊收回,張勇明又揮了一拳,等他舉起手想揮第三下的時候,就看到連玉眼里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她寫作業的本子上。

“我可沒用勁兒啊,也是你先越界的。”看著連玉眼里的淚滴,張勇明第一次有了后悔,也有點無措,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兒。連玉眼里的淚水怎么也忍不住,她是家里的嬌嬌女,父母家人都對她寵愛有加,她更是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的小公主,今天張勇明的拳頭,讓她切實的感覺到了疼,她眼里含淚的瞪著有點內疚的張勇明,她生氣的樣子,好像她沒生氣似的,只是眼睛瞪的比沒生氣時要大,要亮,要好看。

張勇明低下頭,裝著去看課本,此時的他真的就跟初中時的他判若兩人,在美麗而且溫柔的連玉面前,他竟然慚愧的低頭不語了。

一連幾天,張勇明都老老實實的坐著,連玉不搭理他,她安靜學習的樣子真的像洋娃娃似的好看,柔柔弱弱的,卻又有一種倔強的美,任由張勇明怎么樣的搭訕,說不理他,就是不理他,張勇明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一個柔柔的女孩子,卻讓他真的覺得沒辦法了。

老師又調座位了,把他和連玉分開了,這次的女同桌一樣的好看,張勇明奇怪,上初中的時候,在他眼里只有女同學,卻從沒覺得好看是什么概念,可上了高中,連著兩個女同桌都讓他覺得好看。

葉依云是他的第二個女同桌,高高的個頭,更加的瘦弱,苗條的身材有點太單薄了,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走似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每天都是笑意盈盈的。課桌上依然有三八線,但卻不是葉依云劃的,是本來就留有的,葉依云的性格很活潑,而且她放學和張勇明順路,每天放學回家的路上是開心的路上,不管張勇明說個什么調皮話,都能逗的葉依云開心的笑,看著葉依云笑,張勇明也更加的開心。

依云的眼睛很大,張勇明就愛看依云美麗的大眼睛,他在依云面前好像又恢復他初中時的頑劣,他每天都有各種頑皮的話去逗笑依云,這天,依云拿了幾個橘子,她分給張勇明一個,甜甜的橘子吃在嘴里很開心,可頑劣的張勇明卻看著橘子皮打起了壞主意。

他一臉壞笑的對依云說“依云,別動,我看看你的眼角這邊有個臟東西,我幫你弄掉。”

善良的依云信了他的話,她睜著大眼睛,張勇明假裝去看依云的眼睛,手里卻拿著褲子皮,依云的眼睛很大,眼睫毛好長,彎彎的,細細的,好看的很,可頑劣的張勇明卻趁著依云不注意,拿著橘子皮就往依云的大眼睛里擠。

“啊!”依云嚇了一跳,張勇明也被依云嚇了一跳。依云閉著眼睛,使勁兒的揉眼,臉上也有了點點滴滴的淚水。剛開始還一臉得意的張勇明卻突然笑不出來了,他想起了連玉那晶瑩剔透的眼淚,他慌神了。

張勇明不敢再笑,他緊張的看著依云揉眼睛,眼里滿是懊悔。

正在這時,坐在后排的幾個男同學們不知道為了什么事而打起架來,一個男同學退到了他們坐的這邊,另外一個男同學舉起板凳就追著砸了過來,依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邊揉眼睛邊站了起來往后看,張勇明看著舉板凳過來的男同學快到依云身旁的時候,他想都不想的什出他的右胳膊把依云環在他的身后,怒目瞪視著打架的同學。

被他環在他身后的依云已經忘了剛才他的惡作劇,心里有點點的感動,打架的男同學們鬧騰了多久,張勇明就護著依云在他身后多久,他沒想那么多,他只是注意著打架的男同學,如果他們的板凳或者拳頭有一點到了他們的面前,他是不會讓傷著依云的。

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同學,在依云的眼里有點丑的男同學,卻讓依云有了第一次覺得被保護的幸福,她低下頭,有點微紅的臉,當打架風波過去后,張勇明才扭過頭,關切的問依云“眼睛有事沒?我以后再也不調皮了。”

依云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張勇明卻更加緊張“沒事吧,你沒事吧,別哭,我錯了,以后再不弄了,好嗎?”

剛抬頭就看到張勇明關切真誠的眼神,依云紅著臉笑了。

每天晚上下了夜自習放學回家,張勇明都會親自把依云送回家,依云的姐姐看著張勇明笑他沒有依云個頭高,他不服氣,非要和依云比高低,依云家門口的墻壁上就劃下了他倆比高低的杠杠

開心的歲月里,每天都是笑聲,頑劣的勇明在依云的面前越來越穩重,沒有了頑劣,他的學習也越來越好,他每天總有很多的笑話去逗笑依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依云每天都笑的很燦爛。

放學后的回家路上也依然是笑聲,幾個男同學護著依云一起騎自行車回家。這天晚上他們幾個一起回家,依云騎自行車在最里面,幾個男同學互相玩鬧著在她的旁邊,身后一個年輕人騎自行車跟在依云的身后,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年輕人騎著自行車故意擠著依云,依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躲著年輕人,卻躲不開,依云被年輕人給擠到欄桿上,摔翻了。

勇明和幾個男同學看到依云摔倒,都立刻停車。勇明怒目瞪著年輕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想干什么!”怒吼一聲,年輕人本來覺得沒事似的,可回頭一看幾個男同學都在瞪著他,他騎上自行車扭頭就跑,勇明徹底生氣了,他也快速的蹬著自行車奮力追去。

勇明快速的向著年輕人撞去,兩個人都摔翻了,可勇明的速度更快,他爬起來就朝年輕人踹了一腳,好久沒打架了,別看年輕人比他個頭高,年齡大,可他一點膽怯都沒有,他用力踹下去,年輕人知道碰到硬茬了,不敢久留,扶起自行車就快速的逃跑了。

依云和另外幾個同學過來攔住了勇明,勇明關切的問依云“甩的疼不疼?”

純真的年代,純真的關切,那時的勇明可能只是覺得自己是個男同學,應該關心和愛護柔弱的依云,但是情愫初開的年齡,其貌不揚的勇明卻讓依云的心里有了點點滴滴的悸動。

依云轉學走了,雖然不在一起上學了,可放學后或者節假日,勇明都愛去依云家找她玩,依然愛說笑話逗依云笑,看著依云笑,勇明的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

勇明又換同桌了,這個同桌也很美,說話聲音軟軟的,留著齊耳的短發,側顏看像極了電視劇里的女主角。她和連玉一樣的恬靜,沒有依云的活潑,她的眼睛也很大,像黑葡萄般的透亮,她叫白瑩。

勇明有點傻了,白瑩學習很好,每天認真學習的樣子,總是會讓勇明忍不住的偷偷多看兩眼,他在白瑩的面前再沒有了頑劣,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說一些笑話來逗白瑩笑,他更加的收斂了他的頑劣,在白瑩的面前,他和頑劣根本就掛不上邊。

勇明的身后坐著班里最調皮的女孩子,說是女孩子,可和男孩子差不多,雖然長相很清秀,但卻一點女孩子的溫潤都沒有。在勇明眼里,丁麗和他的幾個女同桌是沒法兒比的,他的眼里已經被白瑩給沾滿了。

第一次被丁麗欺負,從他身后把他的板凳抽走,害他摔跤,跌坐在地上,惹來全班同學的哄笑聲,如果是他在初中,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把丁麗揍一頓,可他懊惱的坐在地上的時候,看到白瑩笑的如花兒般好看的臉時,他只悻悻的起身,瞪了一眼惡作劇成功,一臉壞笑的丁麗,對同桌白瑩說“好男不跟女斗。”

白瑩對他投來贊賞的眼光,他也就把出丑的事給全忘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勇明每天下課去走廊的時候,都會惹來笑聲一片,原來丁麗在他的衣領下面插上了很多的小白旗,就像唱戲的武生背上扛的大旗似的,他惱羞成怒,卻在氣沖沖的回來找丁麗的時候,就會看到白瑩也笑的花枝亂顫的,看到白瑩笑,他就怎么也發不起火來了。

這一天,丁麗在上學路上撿了很多的毛毛蟲(春天一種大樹上長的,外貌很像毛毛蟲),不用想,丁麗又成功的在勇明背后種上了很多的毛毛蟲,下課的時候,勇明就背著一背的毛毛蟲,意氣風發的去教室外招搖去了。

很快的,他就回來了,丁麗看到他回來,扭身就跑,邊跑邊笑,可勇明卻根本就沒理會丁麗,他把手里的毛毛蟲,趁著白瑩沒回來,悄悄的放進了白瑩的文具盒里,然后若無其事的坐下,丁麗已經習慣了勇明被她欺負后這種無所謂的狀態,所以才會欺負勇明上癮。

白瑩回來了,大家都好像沒事似的坐著,她看著勇明,勇明壞壞的笑著,白瑩又扭頭看看丁麗,丁麗一眼的期待,白瑩不知道怎么了,她打開文具盒,就聽到她“啊”的一聲,文具盒被她扔到了地上,勇明和丁麗都笑爬在桌子上了,可下一秒,勇明就看到白瑩眼里也有了晶瑩剔透,他立刻笑不出來了,他對白瑩說“這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

可他不知道,白瑩卻最是怕這種毛毛蟲樣的昆蟲的。

勇明慌忙的去說各種笑話,轉移白瑩的注意力,看到白瑩的淚滴,他的心在剎那間慌亂如麻,他把毛毛蟲扔的遠遠的,他臉上的表情把他身后的丁麗給逗的笑爬在桌子上,可白瑩卻以為丁麗在笑她,有點羞,有點氣,又有點委屈,眼淚也就又想掉下來,勇明看到后,扭過臉瞪著丁麗“再笑,你信不信我會揍你?”那嚇人的表情把丁麗給唬住了,白瑩真的怕勇明會揍丁麗,她對勇明說“都是你惹的錯,干嘛怪別人。”

勇明看到白瑩和她說話了,趕忙說“是,是,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啊。”

白瑩看到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也笑了笑,對他說“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勇明急的脫口而出,說完他就看到丁麗更加扭曲的笑臉,他很恨的瞪著丁麗,臉卻不自覺的紅了,不過幸虧他的皮膚黑,估計別人看不出來,他心虛的看看丁麗,丁麗就一臉壞笑的看著他笑,他就真的想把丁麗那張壞笑的臉給揍扁了。

勇明依然愛找依云玩,當他把這些窘事說給依云聽的時候,他是想逗依云笑的,可依云卻越來越笑的少了,都說女孩子的感情是最敏感的,依云看著眉飛色舞說的興高采烈的勇明,她知道,勇明的心里已經被白瑩占滿了,她也知道她只不過是勇明的朋友而已了。

高中畢業了,大家都開始了各自的大學生活,離開了白瑩,勇明很想念,可勇明卻總是覺得白瑩離他好遠,勇明去找依云玩,總是很自在,但他卻始終沒有自信去找白瑩玩,大學快要畢業了,他忍不住的給白瑩寫了一封滾燙的信,訴說他三年來的相思之苦,可他好像冥冥之中已經感覺到了,他的信是不會有回復的,一直到他參加工作,他也沒有等來他的回信。

同學們參加工作后,就會經常的見面,有同學說他,依云多好的女孩子啊,又漂亮,性格又好,你是個瞎子嗎?

勇明被點醒了,他看著依云,突然覺得依云別樣的美麗,這么多年的相處,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又融洽,似親人又似朋友,依云早已成為了勇明生命里重要的一份子了,他像愛護妹妹似的護著依云,現在如果……

勇明動心了。

勇明約依云出來看電影,他有點害羞,在黑乎乎的電影院里,他問依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黑乎乎里看不清楚依云的表情,依云沒有說話,可依云心里卻在說“晚了,最好的季節里最好的相遇,卻錯過了最好的感情。”

依云用沉默回答了勇明,勇明忍住心里的酸楚,他像往常一樣,說著笑話逗著依云,把依云送回了家。

從依云家出來,勇明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他沮喪的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漆黑的夜里,昏黃的街燈,拐角處他看到了形單影孤的丁麗,落寞的走著。

“丁麗,這么晚了,才回家啊,看這表情,是被男朋友甩了嗎?”

“……”一向快言快語的丁麗竟然沉默了。

“陪我喝一杯去。”說完不容勇明拒絕,拉著勇明就坐在了酒館里。

早已習慣丁麗的女漢子性格,勇明也就見怪不怪,倆人坐下就喝上了。

“丁麗,知道嗎?你呀,就是太男孩子氣了,你要是也溫柔點,你男朋友肯定把你當寶。”

“學不會,也不想學,我就是我。”

“傻,女人就是女人,女人非要學男人干嘛,那還要男人干嘛。”

“你很男人啊,你很男人怎么也被人家拒絕了啊。”

“傷心事別提行不行?喝酒”

“哈哈,你還說你是男人呢?原來男人失戀了也會哭啊。”

“哭吧,一會兒你哭了,哥們肩膀借你用用。”

“好,一會兒你也哭了,我的肩膀也借你用。”

酒喝完了,人醉了,糊糊涂涂中各自道別,而勇明卻很男人的把丁麗送回了家,然后自己踉蹌著回了他自己的家。

很多年以后,大家各自安好,同學聚會的時候,當勇明看到連玉的時候,他就想起了連玉的淚滴,是連玉讓他第一個覺得愧疚,也是連玉讓他從欺負女孩子到愛護和保護女孩子,所以看到依然如洋娃娃般可愛的連玉,他的心里就再次的激起了保護欲,他對連玉說“以后我是你哥,有啥事需要哥了,說句話。”

連玉依然像學生時代一樣的恬靜,她安靜的笑笑,她知道勇明是真心的。

依云也依然如學生時代,看到依云,勇明更加的興奮,這個他喜歡的女孩子,依然如當初一般清純可愛,也依然喜歡被他逗笑。

白瑩像個女神般,離他遠遠的,他也只能遠遠的看,遠遠的欣賞,那個猶如牡丹花般艷麗的女孩子,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依然會想起她甜美的笑容。

丁麗已經和他是哥們了,這個女人一點都沒改欺負他的本色,而他也習慣了被她欺負,有的時候受虐好像也很享受,但是只針對丁麗,這個女人可以像個漢子似的和他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而讓他心里很輕松,而她豪爽的笑容是他三個美麗的女同桌所沒有的。

女孩子是被用來哄的,女孩子的笑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張勇明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他在乎的女孩子們笑,所以每次聚會,他也依然會逗笑每一個女孩子,他眼里從未改變過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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