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亦弛
一
有句話叫“詩意的棲居”,掐指算了算,大學畢業后,不算住過的職工宿舍,我在這個城市里竟然搬過十五次家,搬家,成了我二十年如風歲月的堅硬底色。
至今回想起來,每次我所要選擇蝸居的地方,都充滿了感性的挑剔,文藝路,西影路,朱雀門,和平門,有時僅僅就是因為一個地名,卻讓我忘記了那些風餐露宿的艱辛。
? ? ? 不知何時,我已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城市,它的頹廢和溫潤,常常讓我在另一個城市里不能久居。我懷念那些年漫長的雨季,一個人安靜地待在租住的小屋里,一個禮拜可以不出門,看書,寫字,聽音樂,懷念那些秋日的午后,騎著單車徜徉在大學校園的林蔭道上,單純而溫暖的氣息讓人心醉。
二
一個失散多年的朋友,相見了,卻無語。于是相約K歌,唱起《一生所愛》,再也唱不下去,就那樣看著屏幕上游走的畫面,一杯杯的往下灌酒。
總有那么一些時日,會突然喪失了言說的欲望??粗鴿M屏的雞零狗碎,腦海里突然會泛起漫天風沙掠過時破敗城墻上的深情相擁和朱茵凝淚的雙眸,哀婉凄絕的音樂總是能蝕人心骨,“苦海,泛起愛恨,在世間,難逃命運.....
三
時候,突然會想起小時候種過的莊稼,想起15歲之前一個月才吃一次的白面,想起饑餓和嘴饞的滋味,想起每一種野花野草的味道,常常會覺得擁有這樣的記憶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饑餓,曾是那個時代鄉村少年的共同烙印,還有如影隨形的自卑感,以及對未來并不確定的憧憬,或許也會成為喜歡文字的理由。
四
老境將至,就知道倦鳥歸巢,哪一個地方待一待就生厭了,總覺得沒有家里好。年輕的時候喜歡逛名山大川,看不夠的花花世界,雖勞身而快意;而今的年齡,倒覺得不如靜臥軟榻,聽一聽音樂,展一卷古書,心境畢竟逍遙的多。
五
人生的軌跡,有時候是多么的隨意,這一個岔路走下去,就再也轉不回那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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