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若梅
之所以要對往事三緘其口,不過是提起了陳年老灰,誰都夠嗆!
1
我們每個人都有過不同的往事,也有過相同的往事,這只是屬于我們自己的往事回憶,沒有別人。然而,終究來說我們還是不愿提起了,或者不愿忘記,沒有誰永遠是屬于誰的誰,只是我們都不愿承認罷了!
后來的我們終究是去忘了不同的地方,有了不一樣的生活。遇見不一樣的人,做著不一樣的事,可是從那以后在也沒有了什么是我們共同的,屬于我們共同的只有過往,但是我們都不能在提起!
那是一個盛夏,我和宿舍的哥們正趴在窗臺的欄桿上,吹著微風,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順帶看著來來往往的女孩子,望著望著,看看討論討論。就這樣,穿著白裙子,很仙兒的你進入了我的眼簾,看著你和同行的女孩子說說笑笑,那淺淺的酒窩好美啊!我多希望此刻時間靜止,就這樣一直美下去。我多希望現在站在你旁邊和你談笑風生的是我!可是這都不是。
就在我的眼睛隨著你在各處移動時,舍友說了半天看我沒有回應,停下來看著我的樣子,嗨了一聲,把我從剛才的場景拉了回來!把我還嚇了一跳,真是不會看時間。媽的!我罵了句:干啥呀!
他看著我的樣子回了句:看那個妹子呢?那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
我:沒有,沒有!哪有啊!
他:看我還看不出來,就是哪個穿著白裙子的美女吧!別看了那么漂亮的你追不上。你丫的,怎么說呢?
打賭,要是你追到了,我請你一個月的網費。那時候是上網成癮吶,得嘞!我這還是第一次和人打賭呢?并且,這個賭多少有點卑鄙。
于是乎,我晚上自習都沒怎么做題,就在想想對策,怎么辦呢?拿著筆轉來轉去,就是想不出來。正好,前桌在給他同桌講一個笑話,好巧不巧,他同桌正在喝著水,憋不住,笑了出來,噴到了另外一個同學的身上,好尷尬呀!
而我笑著,嘿嘿,心生一記。這不是現成的法子嗎?
2
于是第二天,終于想著什么時候合適呢?
在買午飯的時候,端在手中的綠豆湯顫顫巍巍,你和我迎面而來,裝作躲閃不及的樣子,撞上了你,正好灑了一身。那時候你還是說著:不好意思,撞的你湯都灑了!我趕緊掏出來紙巾想為你擦去。可你總是說著沒關系,我靜靜待著,不知該怎么去解決這一場我的陰謀。但你只是淡淡的笑著,那一刻我的心融化了。就這樣我們慢慢的認識了!
后來,我一次次的制造著屬于我們的偶遇。我裝作去你們班找同學,隨便和你說說話。你不知道我那時候想和你聊一切,聊到地老天荒!
你喜歡打羽毛球,我玩乒乓球更好,可是那時候我放棄了,我死皮賴臉讓你教我羽毛球,那輕輕的羽毛在天空飄著,好休閑吶,好美!我漸漸的有了起色,玩的不錯了,我漸漸擠走了你的玩伴!想和你單獨相處,盡量找機會和你一起玩,那樣的時光太美好,我舍不得離開你!
從哪以后,我們一起吃飯,總是在食堂里一起找吃的。打來飯菜時,你搶著我的吃,將肉全給我,說你在減肥,我有以打球有要有力量,給你夾了回去。有時候還因此鬧得不是很愉快,可是卻沒有一點點的爭吵的意味,只是想把最好的留給對方。
晚上下自習后,我們在操場一圈一圈的轉著,天南海北胡侃。吹牛逼,笑著,玩著,跑著,好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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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你和我在一起打球時,不小心崴了腳,我背起你發了瘋的朝著醫務所奔跑,我不顧路人詫異的眼光,我只希望著你沒事,我到了就大聲喊著醫生。醫生罵我喊什么,這里需要安靜,我連連道歉,讓她幫你看看傷情,我在邊上,焦急的等待著!
在醫生的檢查傷情的當口,我看著你因為疼痛,額頭滲出的細汗,我的心里好疼,我多希望此時的你沒事,受傷的是我。可是不能,沒辦法,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所幸,無大礙,開了點藥,每天擦著就會慢慢好的,我把你背回了你們宿舍,可是你怕別人誤會,在老遠的地方,在樹下讓我把你放下來,可是我多不希望,但是不可能。放下你,你打電話,叫來室友將你攙扶回去。在走的前一秒,你對我說:今天謝謝你!我笑著說沒關系!都是同學嗎,互相幫助!
從哪以后,我每天都去找你,看你的傷情怎么樣了,我每天帶你去你們教室,放學,將飯買好,回去一起吃。但你還是怕別人說閑話,總是不要我來,可是每一次我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你的一些快樂,笑聲。我那一刻真的好歡喜!可是,我們的關系還僅僅只是同學,是關系很好很好的同學!那時候,我每天都想著應該帶什么給你吃!環顧食堂之后,沒什么好吃的,我逃課翻墻去外邊買吃的,可是正好被從學校外邊回來的年級組長逮個正著。那時候是封閉式管理呀!是在一個補習學校的應屆生班級!我被要做全年級的反面教材,在大會上批評,記大過處分!終于由于班主任的出面,才平息了這一處分!但是我必須寫檢討貼滿了食堂門口。那一次我出名了,可是你怪我,怎么要跑出去,還是逃課。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眼里是沒有責怪,而是內疚!
腳好了之后,我就常常看著你,終于周末了,感覺好久沒有出學校玩了,趁著周末,我帶你出去透透氣,我騎著車載著你,晃晃悠悠的來到河邊,我們帶著燒烤的器具。帶著買的一些食材,點起火,開始烤著一些肉啊!什么的,還有魚啊!看天色還早,我們準備下水,玩一會,踩著水,撿了一些扁平的石頭,玩著一種古老的游戲。撇面水。看來能夠在水上打的遠,打水來的水花多一些。我們的快樂的笑聲,伴隨著鳥兒的叫聲好歡樂。聽著鳥兒的歌唱,聽著叮咚的流水聲,看著遠方,靜靜的待著。你突然說: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我說:會的,我不會離開。等了好久你開口說:可是,可是我要回我們家鄉參加高考。有時一陣無聲,此時此刻我的心里,對你有多么的留戀!可是我只能就這樣陪著你,靜靜的,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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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高三了,時間很近,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沒日沒夜的學習。可是你走了,我的心里空蕩蕩的,總是提不起盡頭來學習。滿腦子都是你,都是關于你和我在一起的一切。模擬考的成績也比以前差了好多,可是我無法提起學習的盡頭。
終于,我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給你打了電話!我們聊著學習,聊著都在做了什么?我真的那是好快樂啊!可是連接著的只是一電話的兩段。我多么想此時此刻就在你的身邊!可是我不能 ,我希望快高考,然后就能去見你。你鼓勵我要好好努力,我們考到同一所大學去。
自那以后,我異常努力,每天晚上開著臺燈,學到一兩點,宿舍的舍友們都說我這是怎么了,魔怔了嗎?管他呢。我要好好學習。每每學不進去的時候,我就想想你,我就想著我們要考到同一所大學去!成績也在漸漸的變好,名次也更加靠前!同學們對我的變化都感到驚訝!問我是怎么這么快的進步?有什么好的方法嗎?我笑笑說:因為高三了,想好好學了。其實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你,我才拼了命的學!
2012年六月終于迎來高考,考的不錯!我打電話問了你所報的學校所報專業,我偷偷記下全報的和你一樣!可是當我們通知書到了之后,沒在一所學校,你在成都——西南交通大學,我在西安——西安交通大學,可能是因為當時聽錯了學校地址吧!有點失望!可是那個暑假,我在努力打工。我想我存一些錢,以后就可以充當車費去看你!于是我努力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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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暑假既漫長又短暫,終于熬到開學,熬過軍訓。我去看你,你變的有點黑了,可是還是那么漂亮。特別是你那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真的迷人!你帶我吃了周邊的的很多成都的特色小吃,我叫不上來名字,就是和你享受著美食。和你玩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不愿離開!后來你也來看過我,我帶你吃了西安的泡饃,西安的肉夾饃,喝著冰峰等等。帶你逛了回民街,一路下來,吃了好多好多,看著你吃,我真的好開心。帶你去了鐘樓,登上城墻,游了大雁塔,去了興慶公園,玩的好高興!最后舍不得你走,但有不能不讓你走!
我們總是每天晚上都在通著電話,到好晚,講講各自發生的趣事。很多時候都哈哈大笑,看的單身什么一臉的不高興!但是沒辦法,有女朋友我任性啊!每天你都纏著我講個故事,你才睡!后來這些都成了習慣,不給你講故事我也睡不好!
就這樣,我們有時間就膩在一塊,或者選個地方一起去旅行!玩了,好多地方,拍了好多的景點,還有好多我們的合影!那畫面定格的那一刻,你的笑容是多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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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總是如此的作弄人,不讓我安生!那一次,我正好在參加一個課題,沒有陪你去旅行,你和室友一起去的。那一次是我這一生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的,我不知道為什么老天總這么的懲罰我。那一次她和室友去了南京。在游樂場玩的時候發生意外,摔了下來,那一刻,她室友打來電話,我和朋友驅車趕去!可是一切都遲了,一切都來不及!我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那一刻我害怕,我害怕一切,我害怕失去你。所幸搶救了過來,我跑著去看你,回到病房安置好一切,我在你床邊,我只想看著你,其他的一切都于我無關。你開著玩笑說: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好的姑娘陪伴你,你也要對她好!我打斷了你: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都不要,其他的和我沒有關系!你笑了,還是那樣美麗,可是就是蒼白!
然而,在第三天的時候,你難受,我去叫了醫生,最后你還是離開了我!獨自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世上!當醫生說了盡力,當我看到白布將你全部蓋上,那一刻,我崩潰了,我的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止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我匍匐在床前,不愿看著你離開,我看著你的臉龐!你的爸爸簽了字,我看著你被推走,我趴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啊!我不舍!
我在想著,為什么沒有陪你去,為什么偏偏是那一次?如果我陪你去,我寧愿是我。可是從來沒有如果,老天爺啊!你為何要如此殘忍?為何呀?我們從沒有被異地分開,而被時空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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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一次,我沒聽你的!我沒有再找一個女孩子,因為誰也代替不了你!我去過你當時去的地方,我大哭,我不顧及其他人的眼光,我也控制不了!那一刻我的腦海里全是你!
關于我們的一切,我一點都沒有忘記,可是這一切,我不想說給任何人聽,我將永遠記在我的心底!
你離開我的那一年是2013年7月3日,那一年我們倆都是21歲!你的美在哪一瞬間由此定格!一切都停在了那一刻,那一瞬間!而如今是2017年7月3日。我還是一個人,我還在想你!如今的窗外陽光還好,可我已沒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