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小河

PS: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一個夏天的傍晚,晚霞染紅了西邊的天,大地上的熱氣還未完全消去。小林和小光兩位好朋友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小河去游泳,不顧身后母親的呼喚。

他們到了河邊,快速脫去身上的背心短褲,只穿著一條內褲,高興地跳入河中,驅逐炎熱,換得一身清涼,他們舒服地“哇嗚,哇嗚......”的嚷嚷。

這個點大人們都在干活,沒到收工的時候,所以他們此刻承包了這段河,像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自由自在地暢游。

“我們來玩潛水吧,誰先憋不住出水,就說‘我輸了’,以示結束,贏的那一方再出水。”小林提議

“好的,三局兩勝。”小光欣然同意。

他們浸在水里,站在離岸近的地方,只露出腦袋在水面。嘴里數著“一、二、三”,接著同時鉆入水底到處游去,咕嚕咕嚕一串串泡泡浮了上來。

一會兒,小光從水里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了一圈沒見到小林的影子,于是就喊了起來:“我輸了,你可以上來了。”

話音一落,小林在他的面前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抹了一下臉上的水,再將額前的頭發往上撥去。“稍作休息,我們來第二局。”小林的話音同樣有點喘。

“好的,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你再休息一下。”小光的聲音真的平穩了。

約摸過了5分鐘后,他們開始了第二局,結果依然是小林贏了。

“還是你厲害,最后一局我一定要加油超過你。”小光燃起了斗志。

“不要那么在意啦,盡力就行。”小林安慰道。

第三局開始,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小光率先露出腦袋,但他什么都沒說,再次潛入水中。小林憋不住氣出了水,立即喊道:“小光,我輸了,快出來吧。”

小光聽到小林的聲音,鉆出水面向岸游去,他坐在臺階上直喘氣。可能有點喘得有點急,還咳嗽起來。小林坐在他的身旁,輕拍他的背幫忙順氣。

“這次你潛水的時間比久,這局你勝啦。”

“那還是你贏了,再跟我比最后一次吧。”小光的好勝心強,想著至少打個平手。

“那好吧,比完我們就回去,太晚回去會挨批的。”反正贏了,小林不在乎多玩一局。

“一、二、三......”聲音一結束,撲通撲通地響了兩聲,水面歸于平靜。

晚風輕拂著岸邊的柳樹,柳枝在水中飄蕩,一時間波光粼粼。知了似乎不知疲倦地趴在樹干上,叫喚著夏天。

小林第二次先出水,他由于急于呼吸嗆到了水,也咳嗽了幾下。沒問題后,他邊游向岸邊叫:“小光,走了,回家了。”一連喊了好幾聲也沒看到小光出來。

他著急了,擔心小光的安危,于是重新跳入水中去尋找。近的這邊找沒有,遠的這邊找沒有,再游回岸上發現衣服還在。

“小光,你是在跟我玩做迷藏嗎?一點都不好玩,快點出來。”小林話中帶著哭腔。

還是不見小光,他多么希望這只是小光的惡作劇。可時間過去好久了,小林大聲哭喊著:“快來人呀,快來人呀,有人落水了。”

附近的村民聽到后,趕緊從家里跑出來。他們認出了小林,問怎么回事。

“我和小光玩潛水,最后一次他沒上來,我下去找了沒找著,他是在這個位置的。”

村民聽后,會游泳的紛紛跳下河去搜尋。小林一路哭喊著跑到小光家告訴他的媽媽。小光的媽媽扔下手中的活,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小光啊,我的孩子,你在哪啊。”嚎啕大哭地跑向河邊。

小林的媽媽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小林光著膀子,跟在小光媽媽后面朝小河奔去,她也緊隨其后。

小光媽媽來到岸邊,看到小光的衣服,她拿起衣服緊緊地捂在胸口,癱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搶地起來:“我的兒呀,你快回來吧,不要丟下媽媽呀......”

小林站在她的身邊,發抖著身體小聲哭泣著。小林媽媽撿起小林的衣服給他套上,把他摟到懷里安撫著:“沒事的,沒事的。”

河里的村民忙活了一陣,遲遲不見小光的蹤影,他們商量擴大面積去尋找,幾個人往下游菜市場河邊,幾個人往上游三岔口。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他按水里淹死了。”小光媽媽嗎失去了理智,扯著小林聲嘶力竭地質問。還在岸邊看情況的幾位婦人把小光媽媽拉開,阻止她的行為。

小林媽媽努力地將孩子護在身后,“我沒有,我沒有......”小林傷心地為自己辯解。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不與你計較。小光是他的好朋友,他也下去尋找過,第一時間也叫人了,他一樣難過的。請不要對孩子說那樣的話。”

小林媽媽穩住情緒,摟緊自己的孩子,好像害怕下一秒他也會沒掉。

夜幕降臨,河岸兩邊萬家燈火已亮起,水里搜救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岸上圍觀的也是。唯一還在的是小光媽媽和小林媽媽與小林。

好心的鄰居送來了自己的飯菜給她們吃,她們一點胃口都沒有,飯菜一絲未動。

“找到了,找到了。”在菜場橋邊傳來了聲音。他們正用船往這邊運。小光媽媽傷心過度,由幾個婦人攙扶著站起來,小林媽媽和小林往前走了走,伸長腦袋往船的方向看去。

船靠近,小光被抬了下來,往家的方向送去。小光媽媽哭著在后面走,小林母子一路跟去。

臨時放在家里的木板上,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去,小光全身上下蒼白毫無血色。據打撈的人說,小光應該是腳抽筋,以至于溺死在水里。

小光媽媽撲上去,抱著冷冰冰的尸體,貼在他的胸口,無助地哭喊著:“小光呀,我好不容易養你這么大,怎么如此狠心找你爸爸去了。我可怎么活呀,我的命好苦啊......”婦人們將她拉開,又撲上,想盡可能的離孩子最近,希望通過自己的聲音能將孩子叫回來。

小林和他的媽媽見到此情景,跟著哭了起來。

三天后是小光的葬禮,她的媽媽謝絕了小林一家來相送。自己在村民們的幫助下,讓小光入土為安,小林只能遠遠地目送好朋友的離開。

過了小光的三七,他的家門緊閉,再也沒見過小光的媽媽了。有人說,在那天清早,看到過她拎著一個行李袋,坐上了離開村子的車,一個人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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