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雙贏九仙

按照九仙教過的一個已經上了大學的學生的話說，從小到大，我的語文老師有很多，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要數我的高中語文老師戚九仙了。

九仙剛被分配到那所高中的時候，教的是高一語文，同時兼任一個班級的班主任。

那個時候，二十大幾歲的九仙，留著一頭長發，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語速雖然緩慢，但眼神篤定，臉上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給人一種慈母般的堅毅和嚴肅之印象。

九仙有一天回來告訴林晚間說，跟學生們剛見面的那會兒，她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名字。有個男生突然舉手示意自己說：“老師，您的名字中，九仙是啥意思呀？您能告訴我們嗎？”

林晚間問九仙是如何回答學生的提問的。九仙說，她整整講了一堂課都沒有講完，就是關于自己名字的來歷。

九仙從高一一直將那屆學生帶到高三。她和林晚間相約，三年內皆不允許提及結婚之事。林晚間居然答應了，且是爽快地答應九仙的。

那年六月，沒幾天就是高考了。九仙說，多少個日日夜夜，有些記憶如柳絮，風吹過，再也飄不回來了；可那年高考的記憶，猶如烙鐵烙下的印子一般，深深地留在了九仙的腦海里，怎么揮都揮之不去。因為，那是九仙帶的第一屆高三學生。

作為班主任的九仙，她沒有帶過高三。她有些膽怯，又有些緊張。因此，那些日子里，九仙的心就如揣著一只小鹿似的，整日里亂蹦亂跳、左搖右擺著。

她是那所學校里，唯一一名女性班主任，又是新手。九仙好像覺得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一樣，任何時候都不敢懈怠。

九仙首先要在業務上強勢那些歷任高三語文的老手。于是，隨便哪首唐詩和宋詞，只要林晚間說出個開頭，九仙瞇著眼，端倪著他，后面立馬就能給背出來，且一字不差。

每一堂語文課，九仙每次都會提前準備好小字條，每人一張，一張小字條10道題目。哪次同學們都測試通過了，她就高興了。然后便又笑嘻嘻地給同學們解釋，開始給大家補充擴講更深邃的內容。

九仙發現，她的課堂上，女孩子聽她的課，總是面帶笑容；男孩子聽她的課，總是手舞足蹈。

九仙站在黑板前講著講著的時候，只要瞥見有人精神萎靡了，她便立刻來句笑話。而那些孩子們，皆是從來都不屑一顧的，轉眼之間，就會將雙眼睜得溜溜兒圓，目不轉睛地聽著九仙的課。

九仙說，她讀了那么多年的書，就是為了給孩子們傳播知識的。即使再枯燥乏味的東西，她也要講的文采飛揚，與眾不同，這才能跟她所學的知識相匹配。一旁的林晚間插嘴道：“只有這樣，也才能跟俺這個靚麗媳婦的才華相媲美！”

“誰是你的媳婦？現在僅僅是女朋友而已。”九仙偷笑，嗔怪著林晚間。

于是，在九仙躺林晚間懷里偶爾撒嬌的時候，林晚間見九仙累著，他便主動請纓，要給九仙說說《紅樓夢》里的那些趣事。他說賈瑞貪戀王熙鳳；他也說貂蟬、呂布與董卓的三角之戀。

林晚間每每說得眉飛色舞之際，九仙便讓他暫停。接下來便哈哈大笑，兩人笑成一團。

那年的高考，終于結束了。九仙所帶的班級，成績斐然。一下子，九仙于那所學校里出了名。

也就在那年暑假里，九仙和林晚間于上海“云之夢間”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婚禮。

攝影師舉著那架大長焦單反，對著畫框里的兩個笑靨如花的新人，不時地發出一陣驚喜。后來，攝影師說，他驚喜的是新郎的穩重帥氣，新娘的美麗大方。

林晚間和九仙的婚禮，曹云煙阿姨和林晚云以及林晚云的父母、九仙的母親吳月嬋、大舅莫連根和大舅媽史翠芳皆參加了。另一個重要人物的參與，讓九仙感動了許久許久。她，就是梁超然。她于百忙之中，也抽空去了上海。

婚禮過后，九仙帶著林晚間回了一趟戚家莊。

九仙的其他舅舅和舅媽們，由于種種原因，母親吳月嬋沒有通知他們一起去。九仙和林晚間回來，既是向長輩們謝罪，也是為了給他們送一些禮品過來，順便讓新婚丈夫認識一下自己的娘家人。

還有一個也能算作是娘家人——戚先生，九仙那是一定要帶林晚間去見見的。

這一見，讓九仙的心回來后久久難以平靜下來了。【待續】

前瞻馬耳九仙山。碧連天。晚云間。城上高臺，真個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嬋娟。小溪鷗鷺靜聯拳。去翩翩。點輕煙。人事凄涼，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處，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