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人少,什么時候點名。”
——張豹老師,提到什么時候點名時,他——豹哥——如是說。
昨天的文章,我就提到了他:
他說,他讀博期間,花兩三年的時間去大量閱讀書籍報刊論文,最終完成了博士論文——從此一生,從那往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花這么大段的時間去大量閱讀、專攻某個細分領域的文章了……
我就很喜歡豹哥上的課程《中小學教育科學研究方法》,可惜,上了兩天就Say goodbye了。本打算第一周上完他的課,就寫篇文章來表達我的愛慕之情。可是,被陳麗娜老師搶了風頭,寫了一篇《這才是我理想中的課堂》。轉而,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對豹哥的感情,多少損失了一點。
說實話,第一眼進入我眼球的,第一道聲波進入我耳朵的他,我大腦給出的反饋是:“這博士/副教授,也太年輕了吧?!給我們這些已經是老師的人上課,夠分量嗎?”
聽完了他的課程,我大腦給出的答案是:真誠!
沒有什么道路可以通向真誠。真誠本身就是道路。
在我的價值體系里,真誠是我非常看重的東西,盡管我有時候做不到。豹哥在課堂上的表現,就讓我感知到“真誠”的存在。比如他一開始就對我們說的:“什么時候人少,什么時候點名。”我的理解,這是最優的做法了。
這里面有著非常微妙的心理。
一方面:我來了,是想學東西的。如何讓自己真正想學東西呢?
我用了一個很世俗的辦法。現在我一個學年的學費是一萬。粗略來算,這一學年最多也就上40天的課,上課時間大概從8點30分-12點00分,下午2點00分-4點30分,6個小時,約40元/小時。40元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了。我就經常拿來提醒自己,如何把每個小時上課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呢?就容易把“被動式”的學習,轉變為“主動式”的學習。
但如果,臺上的老師花5分鐘點名,那對于我來說,10000元÷40÷6÷60×5=3.5元,相當于沒了3.5塊錢。有點不爽。
估計很少人會這樣算吧,這里就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像網上的段子說的:按照比爾蓋茨、馬云那種收入水平,他們走在路上,即使是看到了掉了的百元大鈔,他們也不會彎腰去撿的。因為他們撿錢所花的時間,是遠遠比不上他們用同等時間賺來的錢。然而,細想,他們雖然是有著極高的收入,但也不可能什么時候都有這意外的進賬吧。不會說,就因為多撿了這一百元,就少了該得的錢。所以,這意外的收獲,干嘛不撿呢?故此,臺上的老師點名,臺下的咱們“休息”,合情合理。
另一方面:我來了,那么多人卻沒來。大家成績差不多,同樣一起畢業,這就又有點不爽了。你看,咱周末大老遠地從肇慶跑來廣州上課,額外投入了那么多的時間、來回車費、住宿費什么的,豈不是太虧了?
如此,折中一下,人少了才點名,無論對學生而言,還是從老師的角度,都是最優的選擇。是不是很真實呢?其實這事,估計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我們選擇了“沉默的大多數”。
當然,僅僅憑這事,不能判斷豹哥的真誠。印象更深的一次是,那天上午,約離下課時間還有10分鐘吧,他問我們:“你知道我給大家上課,多少錢一節課嗎?”他給出了讓我們這些鄉鎮老師羨慕的答案,一節課150元。
稍微一算,一天合計是八節課的,就是1千二了。而我了解到一些來聽課的老師,平時多上一節課的補貼,不超過一位數的——具體多少,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然,他跟我們細細一分析,其實這些真的是少得可憐的、是血汗錢來著。你看看,周末時間,別人去玩,你來上課。一上課,就是一整天,中午沒怎么好好休息。關鍵是,大學老師,其實有很多其他的選擇。
那,做什么的收益最高呢?按豹哥的說法,就是寫科研文章了。如果能在核心刊物上發表,一篇研究論文的價值,可能不止10萬呢?比如這篇論文,你可以用來評級、用來評獎、用來拿課題、申報研究經費等等——優質的論文,完全可以超過這個數。這也驗證了我最近讀《優秀的綿羊》的一個論點:
美國大牌教授基本不給普通的本科生上課,這種情況在美國最一流的高校里面很普遍。終身教授不給本科生上課,給新入學的大學生上課的基本都是臨時性教職員,像博士后、在讀的博士生或者其他全職的非終身教授。學校為了保證科研出成果,還會主動迎合這種風氣。
當然,這是一家之言,是來自美國的常青藤院校里一位教授的說法,讀者可自行判斷。又,我這里面,涉及到大量金錢的計算、考量,可能你會覺得也太世俗、太功利了吧?
我更愿意相信:錢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東西,沒有之一。而我,是一個“愛智”的人。
正如,凡事無絕對,豹哥就是一個特例!
而我,就喜歡豹哥的上課風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