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那天之后,吳柏廷還是冷著一張臉,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時間走啊走,謊言就到了寒假。
阿澈聽說吳柏廷寒假會留在學校,他要呆在實驗室里做實驗,天天都對著電腦處理一大堆數據。阿澈去花卉市場淘來一個綠盆栽,臨走前,她拿著盆栽去找他。
“它叫綠綠,寒假我照顧不了它,你幫我照看一下,別養(yǎng)死了。”阿澈鄭重地把它叫到吳柏廷手上。
綠綠?綠色的植物那么多,不會重名嗎?
還有,她為什么要給一盆仙人掌取名字啊...
“你覺得我會把仙人掌養(yǎng)死嗎?”他無奈翻了個白眼。
無視他的白眼,阿澈繼續(xù)補充,“放在你電腦方便,順便可以幫你吸收下輻射。”
只有她心里清楚,照顧仙人掌什么的都是鬼扯,只是想讓他——
睹物思人罷了。
于是,開學的時候,悲劇了。
吳柏廷抱著空花盆還給她。
“綠綠呢,真被你養(yǎng)死了?”阿澈有一點無語,畢竟她已經找了最容易活的植物給他養(yǎng)了。
“被神獸咬斷了。”
阿澈在后排聽物化課的時候,那個哥們是吳柏廷同寢室的室友,他有說過他們寢室養(yǎng)了只帥氣的白貓,吳柏廷給它起名叫神獸。阿澈楞是被這個名字搞的笑了好幾天。她聯想到吳柏廷叫它名字的樣子,一定是高冷地斜它一眼。“神獸,快去抓老鼠。”神獸并不想理你,并對你翻了個白眼,“大爺是神獸,憑什么要干那些蠢貓做的事。”
“它以為是新玩具,撲過去按住就是一頓咬。結果,仙人掌斷了,還扎了它滿臉的詞,還是去寵物醫(yī)院拔的刺。于是它就幾天沒理我...”
“噗哈哈,這蠢貓。”
阿澈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眼淚橫流,吳柏廷就抱著空花盆站在一旁,看她傻樂。
不過上學期唯一讓人不愉快的就是,她掛科了!!!
開學的第二個周末就要補考,于是,她理所應當的缺席了新學期的第一次例會。
“部長大人,我掛科了,T_T,要準備補考,例會來不了了,sorry!”
吳柏廷收到她短信的時候正在洗試管。
好好準備補考,有不會的來問我,我一般在...想想又把這些字一個一個刪除,簡短回了句“嗯”,就繼續(xù)埋頭洗試管了。
想想還是哪里不對,還加了句“好好復習。”
例會上,副部點名的時候只有她缺勤。
“部長,記她一次缺勤嗎?”
“不用。”
“她也沒有在我這里請過假。”
“我批的。”
按理來說,正規(guī)的程序應該是在副部那里拿了假條,注明事由之后再由部長親自簽字才算請了假。
一向剛正不阿的吳柏廷部長,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開了后門。
離考試還有3天的時候,阿澈還在麥當勞里歡樂的啃漢堡。吳柏廷去書店的時候無意之中撞見了,某人正吃得津津有味。
于是某人的手機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
“吃完飯就來圖書館自習。”
“等等我回去拿耳機和充電線。”拿兩個小時再去吧,某人已經盤算好了,結果還沒到宿舍樓下,電話就響了——
“馬上帶著你的人和書,來圖書館三樓。”阿澈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話說他是什么時候這么愛管我的事啊...
“這是我大一的筆記,你把這個看一遍再把我在書上勾的習題再做一遍應該就能過了。有什么不懂的,問我。”
臨走的時候,她抓著他的書包。
“如果我考過了,就在一起,嗯?”她挑眉,望向他。
他別過頭,應了聲“考過再說。”輕松掩去了唇邊的笑意。
后來的后來,阿澈通過補考,和吳柏廷在一起了。
有次課上,阿澈無聊發(fā)了條微博。
“無機中,可是我好餓,T_T”然后繼續(xù)刷。
快下課的時候收到吳柏廷短信,“課間出來下,后門。”
剛準備回短信下課鈴就響了,阿澈走出后門的時候驚喜地看到了吳柏廷,他靠在欄桿上,手上拎著口袋。
“吳柏廷。”阿澈叫他。
他順手把那個口袋遞給她,阿澈問那是什么。
“你不是說餓。”
“我什么時候給你說過我...”因為疑惑皺著的眉頭忽然展開,好像明白了什么,搗蒜似的點頭。
“那你現在去哪?”阿澈簡直服氣吳柏廷的神通廣大。
“還在上課。”
再后來就到了五月。
他們每一次走在路上都是阿澈拽著吳柏廷的袖口,他就酷酷地自顧自往前走。他們在一起這么久,還沒牽過手啊喂...
“你為什么不牽我手?”沉不住氣的某人還是主動問了他。
“天氣太熱了。”
阿澈忽然就松了手,不走了。
之后感覺有什么東西覆住了她的手,吳柏廷就在她身前。
“不要握著拳頭。”他說。
“噢...”嘴上不說什么的某人心里已經樂開了花,松開了手指。他扣著她的手指,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滲入到血液里。
“不是說熱嗎。”
她就偏要搗亂。
她什么招他沒見過,吳柏廷見招拆招。
“熱習慣就好了。”
后來的再后來。
阿澈問起吳柏廷,“你怎么突然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李俊昊又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關系嗎?”
“你不是說,我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