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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里行間——其三》

文/鐵牟

喜鵲回巢，柳間穿梭的百林鳥

嘰嘰喳喳，無休止地聒噪

好大膽的野菜花

小黃腦袋探出油柏路，都壓了

我的腳

聽風、看云、折柳條

吻路邊不知情的小草

還有不得不聽，這該死

環繞的聒噪

風停了，云也不說話

小道不再熱鬧，只有雜草無聲地肆意瘋長

靜謐的，如走在自己的夢境

這上了年紀的渾河，安詳地流淌

平靜的，只剩下春風卷起的褶皺

完了，水底下的魚不安分

這一切全毀了

這季節，不飄柳絮

只偶爾掉個把類似于毛毛蟲的小仔

還有，我頭發上好像落了只小蟲

安家？這么有潔癖的人

你想的美

誰能夠，空投一只網

我要把這渾河里，騷動不停的魚都帶回家

我請它們吃飯、喝酒

這都幾點了，太陽

還這么曬臉

圖點陰涼，搞得我

好像花花公子，勾搭路旁披頭散發

正處花信年華的柳樹

我走的一條路，好久

沒人走了，看看都踩到了什么

蜆子殼、金針菇、面包屑、韭菜葉，還有

竹簽穿插的易拉罐，瞅瞅

瞅瞅這群，小資生活的花草

腳底的殘枝枯葉，踩上

嘎嘎如骨折這般清脆

死皮見證了你的成長，而我

今日看到了你的重生

漸漸地，我開始能夠聽到

車水馬龍的汽笛和喧鬧

時光自顧自地奔跑，一拳

將我打出自然的懷抱，我又將

獨自面對，冷血無情的焦慮和煩躁

我開始，聽人說話、跟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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