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父親又打來了電話,讓我下班去吃飯。每次吃飯,母親都會讓我喝她為我煲好的黑魚湯,因為母親知道我一直挺喜歡喝黑魚湯的。
又是拖到近關門了,送完最后一個顧客,我義無反顧地向我的家騎去。
我又失約了。
總是感覺我是一個不靠譜的人,明明是答應別人的事,總會在突然有想法之后就來個大拐彎。算算這一生,我失約了多少人,辜負了那些真心等待我的人。
連我的父母,我也失約了。
當上午接待的一個大哥,咳了一聲,我頓時渾身一震,隨即口不擇言:大哥,你這一咳,嚇我一跳。大哥言:我煙抽多了。看著他躲躲閃閃的目光和不夠坦然的模樣,我越發草木皆兵起來,義正辭嚴讓他戴起口罩來。
第一次,我為自己的義正辭嚴理所當然起來,大哥也乖乖聽話地戴上口罩。
返家直撲衛生間,從頭到腳給自己沖了個澡。
又在客廳待了許久才進臥室,這是給自己假裝的一個鎮靜。
接著連線父親,告知不能去吃飯了,叮囑他進超市必須帶口罩。
最后讓孩子們喝了抗病毒藥。
年近80的父母是易感人群。身在一線接觸廣大人民群眾的我,隱性隱患最大。
今夜,我遙望著你們的方向,愛,就是我隔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