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無聲的病房

圖片發自簡書App

人生有很多的不幸。然而命運卻沒有所謂的公平之分。當一切突發事件發生時,所謂的眼淚,所謂的掙扎,所謂的不甘心在疼痛面前都只是一抹眼淚所支撐不了得痕跡,化作團團幻想的美好,包裹著不敢承受的軀體。

2016年4月28日凌晨兩點十分就是我的黑暗之晨,那一刻的麻木,那一刻的鮮紅一片,那一刻的全身顫抖。可那一刻沒有眼淚。也沒有任何疼痛,只有不停染紅的床單。看著眼前一幕,我顫抖的軀體只能默默的等待那救護車的到來。時間如我的心跳聲一樣。雖然起伏著,聲音卻在我耳邊越來越小。直到我被丈夫慢慢扶著趟在救護車那一刻,我的顫抖頻率才稍微低了點。那時,我以為一切都不會在等待中害怕了。可事實卻沒有預想中的美好,一切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救護車穿梭在黑夜里,它沒有響起那熟悉的旋律,它怕打破夜的寧靜。我躺在救護車里,左搖右晃的,沒晃多久便到達鎮醫院了。此時,我的褲子60%染成了紅色,我的知覺,我的頭腦已出現幻想狀態。到達醫院后。我被丈夫扶著一會查血,一會b超,一會產檢。而這一切都沒有停止我大出血。當一切檢查結束時。醫生卻告訴我晴天霹靂的事情。我們醫院條件不行。你現在有可能是胎盤早撥或血管破裂。我們醫院無法做這手術,必須趕緊轉市醫院。我又一次被無情的救護車匆匆忙忙的拉到了市中醫院。

到市中醫院已經凌晨快四點了,天正飄著小雨。而我此時卻沒有眼淚。我只覺得今晚天好黑好黑,好冷好冷。心中幻想著如果能回到童年該多好,一切疼痛此時都不該屬于自己。命運也不會從此在我人生29歲的年輪劃上血腥的一刀。而這一刀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健康才是福。

躺在中醫院陌生的檢查室里,看著白衣天使拿著彩超儀器在我肚子上來回游走時,我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我已因失血過多麻木了神經,只知道醫生不停的問這問那。問完我又被電梯無情地載著這抽血那彩超的。最后被一個護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前醫生說,由于大出血。又送的比較晚。有可能是前置胎盤或胎盤早剝引起流血,現在我們還無法確定血來自哪里。有可能胎兒出來保不住。如果大人手術時大出血。我們會切除她子宮。家屬必須簽字。

又一個晴天霹靂打下來。朦朦朧朧地聽著這一切,我已經麻木了,為了孩子。我只希望她們快點手術。救救孩子。懷胎十月不容易。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不該這樣就離開。而此時的我沒有眼淚。我要和孩子在生與死之間掙扎著。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不如省點力氣在手術臺上去賭。我不愿就這樣輸在生命的起跑線上。我要為我的孩子堅持到底。

時間一分分過去。麻醉后的幾分鐘。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忍了一晚的淚水,在聽到孩子哭聲那一刻。我終于忍不住流淚了。孩子救出來了。孩子刨出來后,我看了一眼,就被送去搶救去了。而手術臺上的我還在接受醫生刀刀叉叉的洗禮,兩個多小時的手術。我也被送出手術室。抬近了病房里。

在病房里三天的臥床不起。二十四小時的液體。傷口的疼痛。我的雙手已被留置針插的的千瘡百孔,兩只手腫的像包子,我的四肢無力,麻木不仁。三天沒有進食。身體不屬于自己控制了。而第三天開始就要忍著傷口疼痛,下床走。一切外界都在這幾天與我無關,不見天的一周。陽光都是奢侈,趟在病床上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一天如一年一樣難熬。白天夜晚病房里都靜的只有疼痛聲和孩子的哭聲。

其實生命里不需要太多色彩裝扮,只要親人身體健康,比什么都好。擁有再多。當趟在病床上那一刻。再多的東西都換不回你在醫生護士手里的自由。而所謂的隱私在醫生護士眼里,你就是她的病人,你沒有什么隱私可言。一刀劃在肚子上,很快就能縫合,然而那永遠的傷疤卻是一輩子的痛。是永遠也抹不去的痕跡。

健健康康就是人最簡單的幸福。

女人不易,做女人更不容易。好好關心愛撫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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