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06 10:24
異鄉人
——鄉村懷舊系列散文之“異鄉人”
火山
相對比較關注文化,同時也是怕自己墮入一種平庸的生活,哪怕我們最終免不了平庸。動筆寫文章是自我救贖,一方面是顯露文筆,另一方面從內心升騰處警告自己不能過于流俗;實際上也去打麻將、喝酒、泡吧,就差去泡妞了。
據說,人混得開需要懂泡妞,鄉情甚怯,周圍都是熟人哪敢造次。最多還不是發發酒癲,聊表內心的無奈與彷徨。這種彷徨是伴隨著大學畢業后而開始的,想著做科學家,轉彎做了老師,竟然大約800的月工資就于1999年入職了。讀書時遇到的那些恢弘描述已經遠去,撲面而來的現實卻是如此清晰。當然我知道需要低調點,其實越低調越封閉自身的能量,何必?這種糾纏和糾結,最終投射到自身上,眼光失去往日的神采,身材走形,華發早生。這是我要的結果?還是時代的洪流安排如此?
小縣城離家鄉并不遠,才幾公里,摩托呼嘯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回去。當然,路上會遇到很多小車,對于小車的渴望倒是沒有多少。大學的環保公共課程警告過,石油資源不能過度使用,汽車不能過度普及,誰知道經年之后,課程與現實是如此差別之大。我承認是上當了,做所謂的環保主義者,實際也算是自我封閉和膽怯;做時代的特定社會責任者,使命幾乎隨風飄去,優秀高中生去做師范的國家任務生,這種洪流注定是一種特意安排的漂流。有人說這是你命好,我從來不相信命好之說,從那天被水幾乎淹死開始,我很清楚命運是靠拼搏的,周圍的假人際并不能說明你的實力,至于與誰鏈接,那是彼此之間的緣分。
當然,我感激雙親和幫助過我的人,也感激學校、教師們一直對我的培育。至于我是否努力,見仁見智,努力不一定非要讓你看得到的。以成績論英雄,以成敗看狗熊,都是一種虛幻。如水改變的世界,沒有誰會是一直幸運的,時光會洗刷出誰是真英雄。在鳳凰網的文化專題,有一個“洞見”的分欄,看到一篇文章《近鄉情怯:我們早已是故鄉的異鄉人》,作者表明態度,“對于書寫的鄉村系列散文充滿了懷疑”;也就是說,他懷疑初情未開的少年,是不會享受生活的多維樂趣。我會珍視那些記憶,同時也知道父母的辛勞為下一代的付出。當然,也知道鄉情在殘酷里面的一絲絲溫情。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溫情,鄉情還是值得懷念的。
那個愿意借牛給我用的鄰居,這個肯借錢給我家買肥料施田的小生意人,多次來我家幫忙插秧的二舅父一家,還有愿意借錢給我們讀書的某個人士,更有我大學期間起早摸黑凌晨四點多就爬起來割菜賣的父母。他們辛勞、善良、讓人,幾乎不惹什么事。多數都是忍氣吞聲,為了活下去,鍛煉了什么樣的生存智慧?!我的張揚和歡樂是建立在什么的基礎上?我的相對安逸日子是究竟什么造就的?難道這就是我的努力才是別人的起點?過早知足是來自于深淵之處,對苦難的記憶,愿意安逸也是靜靜觀察的來源,我看到一些指鹿為馬的人,同時也看到了一些默默奉獻的人群。
我尊重所有人的選擇,但是我們之間來往的邊界感,決定了我們究竟起來還是有點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