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說:"When you chase the horizon, sometimes you have to crash into it to see the stars."
當你追逐地平線時,有時你必須撞上它才能看到星星。
兩千年前的莊子也在《刻意》篇中寫下箴言:"其嗜欲深者,其天機淺"。
當我們沉迷于追逐某個目標時,往往已經把自己困在了認知的牢籠里
沖破執念,方能重生
有這么一個小故事:
從前,有個叫花子一心想擺脫乞討生活,多年來辛苦積攢糧食,卻僅得一點米。
一晚,有只老鼠偷吃他的糧食,叫花子見到了憤怒質問它:“我這么窮了,為什么還偷我的米,怎么不去偷大戶家的。”
老鼠直言:“你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不滿升。” 叫花子無奈,決定去西天問佛祖緣由。
途中,員外請他幫忙詢問女兒 16 歲仍不會說話的原因;老和尚拜托他打聽修行 500 多年為何不能升天;老龜請求他問問修行千年卻不能化龍的緣由。叫花子一一答應。
終于歷盡千辛萬苦,走到了西天,夢里佛祖現身,回答他,老龜丟掉龜殼可化龍,老和尚扔了錫杖才能飛升,而啞女如遇良人即可開口。
但佛祖只回答三個問題,所以叫花子沒來得及問自己的命運。
歸途中,他依佛祖所言告知眾人,老龜放下龜殼化龍并贈夜明珠,老和尚扔掉錫杖飛升,啞女也因他歸來開口說話,員外還將女兒許配給他。
叫花子未曾料到,成全他人之時,命運已悄然轉變。
莊子有言“自細視大者不盡,自大視細者不明”
如若過度執著于眼前的物質,忽略了生活中可能存在的其他轉機,被過度的欲望驅使,就難以洞察生活中的天機。
?莊子講“物物而不物于物”,過度執著于外物會成為前行的阻礙,會被困在塵世的局中,難以邁向更高的修行境界。
御風而行,速度即枷鎖
《莊子·列御寇》中寫道:“列御寇御風而行,旬有五日而后返。彼于致福者,未數數然也。”列御寇雖能御風,但仍需十天五夜方能返回,這說明他仍未跳脫時空的束縛。看似逍遙天地間的超凡之舉,實則是另一種精神牢籠。
在當今這個追求速度的時代,短視頻的15秒快節奏、即時通訊的秒回強迫癥,讓現代人如同列御寇般在“虛擬的風中”疲于奔命,卻從未真正抵達心靈的彼岸。
莊子提醒我們:執著于“更快”,本質是對“自由”的誤解。正如《道德經》所言:“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極速終將導向迷失。
我們常常在社交媒體上追逐熱點,卻忽略了內心的寧靜。這種對速度的盲目追求,讓我們失去了深度思考的機會,也讓我們的心靈變得浮躁。真正的自由,不是在速度中迷失,而是在停駐中找到內心的寧靜。
在停駐處,遇見星空
《莊子·外物》寫了一個莊子與髑髏論道的故事。
髑髏曰:'吾與汝并生天地之間,吾固非不樂也,然形體朽爛,子獨悲之乎?'"
莊子與骷髏討論大道。骷髏說:"我與你共同生于天地之間,我本就不曾感到痛苦,你卻獨自為我悲傷嗎?"
骷髏既嘲諷莊子對生死的分別心,也暗指人類終其一生都在為"活著"的意義焦慮,反而活成了"行尸走肉"。
莊子與骷髏論道的寓言看似荒誕,實則揭示了認知的真相:我們總以為自己在看世界,其實是世界通過我們的眼睛在看自己。
日本建筑師安藤忠雄在著作《安藤忠雄的建筑哲學》中寫道:"真正的創造始于放棄。"這與莊子"虛室生白"的思想不謀而合。
當我們放下對物質、地位、名聲的執著,內心便會如明鏡,映照出世界的本真。
正如榮格所說:"向外張望的人在做夢,向內審視的人才清醒。"
與其追逐海市蜃樓般的"天機",不如學學庖丁解牛時的從容,在紛繁世界中守護內心的澄明。當你不再執著于"得到什么",才能真正看見"本來是什么"。
畢竟,夜空最璀璨的星光,從來不在追逐者的掌心,而在抬頭仰望的眼睛里。
若執著于某個目標,是否反而成了目標的囚徒?
江河終究要匯入大海,但從不執著于某一段河道。
當我們學會做自己的旁觀者,那些曾以為牢不可破的困局,終將在晨光熹微中消散如霧。
記住:不照鏡子的魚,永遠游得自在;不入局的觀照者,自會在八風吹動時,穩坐如蓮。
祝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