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鉑金名筑到網易,走路大約15分鐘。3首歌的時間,但不容許停留。三首歌的時間里,每粒沙和石頭都莊重,每陣風都溫柔,每個人都美。這是環境在演出,你在場也不在場。你是蘇珊·桑塔格說的觀察者的角色,態度沒有侵略性,既不存在經驗,也不存在知識。
一旦你停下買一個煎餅,就會打斷這種節奏,事情變得不可控。你和裝置之間的隔膜被打破,你成為表演者,關注個人的參與。這種拖延,并不是將15分鐘的時間拉長,而是扁平了你的態度。美開始因為某種原因產生美,你獲得了判斷。
我開始判斷。這是危險的信號,很長的時間我都這么以為。
但莎士比亞言:
From fairest creatures we desire increase,
That thereby beauty's rose might never die.
大意是說,可愛的人增加你的渴望,由此美麗的玫瑰可以不朽。我切身知道的,渴望讓生活有血肉,讓心情起伏。有理由的美更具有個人性,她不是固在的,也不是永在的。但卻在時間和空間里延伸。生機在靜止退場的地方生長。
正如艾略特說的:
I am moved by fancies that are curled
Around these images, and cling:
The notion of some infinitely gentle
Infinitely suffering thing.
我愿擁有那些無限地溫柔、讓人無限地受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