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慌,好害怕,感覺身體都麻木了……”萱姐坐在我的榻榻米(三個人租了一間臥室,把多余的床墊摞起來就是我的床啦,我們給它取名為榻榻米)旁邊,爬在我懶散的身上嘟囔著這些……
我們之前找房子的歷程,講起來有些波折,更有些辛酸。
萱姐和姍姍是早一些來北京的,倆個人租了一間不到十平米大,只夠放一張雙人床就沒有站立的空間的小臥室。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答辯之后,各種苦衷之下,決定追隨她們來北漂。剛來北京,什么都沒定下來,我們四個人擠在那個狹窄的空間,后來小敏的工作算是定下來,但離城區太遠,我和萱姐找了個周末,從早到晚在郊區給小敏找落腳的地兒。終于在接近黃昏的時候,定了下來。
我工作的地方和萱姐、姍姍住的地方不遠,她們也不滿意當下那樣的生活環境。所以,我們四處發布轉租信息,把當下的小屋租出去,才可以為自己再尋找落腳的地方,不然,現在房子的押金就很難全部退回。房子是6/4號到期交下三個月的房租的。而我們在6/4號之前的一個星期,幾乎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是豆瓣,58,趕集,微博幾個APP任意切換拼命轉租的。下班都是回家接待各種來租房看房的人,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要定下來的租客。就在我們都放棄轉租,做好三個人擠在里面繼續住三個月的時候,6/2號這個晚上居然有人爭著搶著定這房子。
這下好了,該喜該憂呢?我們高興努力了一個星期,終于有人愿意租住,我們憂愁,這房子一出去,我們找不到房子就等于徹底流落街頭。收了別人的租房訂金,萱姐說,沒事,我們三個人一起合租,對房租的預算就會提高,那樣房子應該不會那么難找。每晚我都被蚊子折磨,真是痛苦到一天都不愿意繼續待在那個小屋。
第二天,我們全力租房,各種房源信息,一個不錯過,房東很少,二房東不靠譜,萱姐來姨媽了,虛弱的不怎么能走路。我餓到不行,看到賣手撕面包的,買了倆,邊走邊吃,都覺得那么滿足。最終,我們都筋疲力盡,自己這么拼,不就怕花點中介費麼。現在,又準備走上尋找中介路,去了我愛我家,她帶著我們看房,看附近各種各樣的房源。中間有趟她有其他客戶,還把我們擱一邊,離開了一次。我們自己找樓,到了樓下,找不到入口,樓下問話,一個阿姨開的去痣點,就開始各種給我們講我們臉上的痣有多不好,什么克夫,什么財運不濟……
從白天到黑色,居然沒有合適的房子。可是如果今天找不到房子,第二天我們就得流落街頭……看看時間都是接近九點半的樣子,中介大姐都餓的不行了,我們一起去吃了個便飯,她又聯系人,說有個人在我們中意的小區有房子,因為我們著急住,所以吃罷就又趕著去看房。在這個小區帶我們看房的是個看起來特別老實的一個中年男人,中介大姐說是她老鄉,都是山東人。聊了蠻久,各方面考慮,覺得比較合適,就支付寶轉給中介大姐500塊錢,這就算定下來了。
我們終于松了一口氣滿意的回家,我還洗了個熱水澡,想著第二天要費可大勁搬家。
6/5號的早晨,我和姍姍各種收拾,搬運,想著昨晚都定下來了,約了早上十點過去簽合同的。姍姍雇了樓下小賣部大哥的越野車幫我們搬家,我和姍姍特別放心的開始把東西搬到約定好的屋子。派萱姐做代表去簽合同。就在我們把所有東西都搬到新屋子的時候,萱姐電話來了,說昨晚商量好的事兒通通變卦,不僅多了些額外費用,而且,還沒有應有的證件。萱姐猶豫了,我和姍姍都炸了,越想越不對勁,這不是中介找中介租房嘛。我和姍姍決定無論如何這房子我們不能住了。隨機給鏈家的姐姐打了電話,自如的房子雖貴,但因為品牌效應,我們對她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我們趕過去我愛我家找萱姐和中介大姐談判,我們要求退還500押金,不租了。到了才發現,和萱姐商量簽合同的人不是昨晚看著老實巴交的中年大叔,而是一個脖子掛了不知真假看起來略粗,渾身屌絲氣息的男士,一路強詞奪理。押金不退,還放狠話的樣子。
我們要求退還押金,他要求我們歸還鑰匙,我們拿不到押金鐵定不給他鑰匙,何況我們東西都還在他的屋子里。他直接甩個狠臉子說道“行,鑰匙我們不要了。”然后轉身,留給我們一個自以為瀟灑的背影。我們開啟找中介大姐要押金模式,我們四個(因為決定搬家,剛好周末,小敏趕過來幫我們了)分析客觀因素之后,中介大姐被我們圍堵的樣子,她一個人冷靜了一番,回頭跟我們說“你們不用這樣威脅我……”一句戳中我的笑點,但當時的情況并不允許我笑出聲音。隨后她支付寶轉賬給我們押金,我們呢隨即攔了出租車趕到房子把我們的東西撤出來。
到了門口,發現倆位大叔也在門口站著進不去的樣子。這時候我超級慶幸我和姍姍離開的時候不僅拿了臥室鑰匙,還拿了正房門的鑰匙。我們拿鑰匙開門,搬了東西出來,便在樓下等鏈家自如的人帶我們去自如寓。這時候那個老實的中年大叔也下樓了,看我們搬家那么辛苦,他過來連聲的抱歉還幫我們搬東西。我們也心寒。看他那樣,我無奈說了一嘴,“我靠,居然劇情反轉了。”
都怪那位屌絲男士。。。。。其實我們看見那個屌絲男士心里都是誠惶誠恐,特別不安。看他的嘴臉,甚至都覺得他會尋機報復我們。姍姍倒也直率,直接說大叔別被那個屌絲男士騙了。
我們終于住進了自如的房子,折騰了那么久,終于定下來住的地方,我們都松了口氣,各自盤算著如何好好休息。
因為這邊是新小區,樓下圍堵著各種各樣的中介。6/5號入住,最近下樓還總會碰到各種中介,以及那個老實巴交的大叔。看見大叔的時候總會有些尷尬。
今天6/11,由于昨晚通宵跑去看升旗儀式,今早和太陽一起回家,昨天約好了自如阿姨來打掃屋子,十一點左右的樣子,萱姐去開門,在門口看到了租房時的那個屌絲男人,遂有了開頭那樣的惶恐。
萱姐害怕那個男人,真的怕極了。他的長相,裝扮,言語。沒有一樣讓人心里踏實。我們商量過后,期望從保潔阿姨那里得到些答案。結果阿姨說她來的時候那人就在門口,還問她這個房子誰家的,租出去沒。阿姨說是自如的,且已出租。萱姐更害怕了。甚至于有了回老家的沖動。他不敢回想給保潔阿姨開門的那一剎那,那個男人看見他的模樣。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壞人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能奈我們何?想來想去,他不就為了錢嘛。他也并不一無所獲,他至少已從中介大姐那兒拿走了300的押金。如果中介大姐沒對我們撒謊的話。
萱姐說她都想報警了,他對我們什么也沒干,報警了也沒用吧。可是,萬一呢?萬一做了什么,一切豈不都是遲到的?
是萱姐擔心太多,還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惡念叢生?